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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生生世世神灵不灭
“我，你是谁？”叶梵音喃喃道。
“凌清，风凌清！”元阳天尊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痛。
“战神凌清，诛杀魔族的战神凌清？”叶梵音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心突然痛了起来.
她明明不信青木的话，可为什么她听到他是凌清时这么难过呢。
“是，音音，你可记起你是谁？”见到他，那些沉睡的记忆便彻底苏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如出现在她梦中许多次的那个声音。
可是，为什么同样的声音，一样的温柔，他此时的话却让她一股心慌蹿上来。
许多东西往外涌，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有人一会儿叫她女君，一会儿又叫她圣女。
“我是……姬梵音。”魔族圣女。
她母亲落羽乃祝融女儿，神族为缓解神魔两族数万年纷争，将她母亲嫁于魔君，成亲后落羽与魔君琴瑟和鸣，而神魔两族也安稳十几万年。
直到有一日魔君参加宫宴，在回去路上突然毒发，魂飞魄散。
彼时，落羽正怀着身孕。
魔族王后得知魔君死讯，悲痛万分，堕仙成魔，又动了胎气，拼死才生下姬梵音。
孩子出生后落羽元神将散，临终前留下遗言，魔族自此与神族不共戴天，她将祝之一族毕生功法封印在女儿体内，用神之名义命令她，生生世世神灵不灭，必要让神族血债血偿。若一日不能为魔族讨回公道，她便一日不得往生。
所有尘封的前世记忆在这一瞬揭开了封印，她都想起来了。
眼前之人确是她深爱之人，却也是诛杀她两世之人，教导她的是他，诛杀她的是他，舍命救她的是他。
“你终于……想起来了。”元阳天尊这几个字情绪复杂。
如释重负有之，怅然失落有之，患得患失亦有之。
“所以，为何如此？不要和我说什么神魔势不两立，我不信。”叶梵音闭了闭眼，才又睁开。
“是我……对不住你。”
“我两世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倒是我，又欠了你一命，这人情只怕是生生世世也还不清了。”叶梵音说这话时，双眸蓄着泪，却并未流下，加上凄楚的表情，有种破碎的美感。
“音音，你心中可还有恨？”风凌清道。
他与她相识之时，并不知她是魔族圣女，彼时的她还在峨眉山学艺。
他到山上拜访紫光上仙，紫光访友未归，临走时留话，若他来拜访便让他在峨眉山小住几日。
初见她时，她正在竹林练剑，剑法好，翩翩的身姿更好，可惜年纪尚轻，不得要领，操之过急致使筋脉错乱，险些走火入魔。
他虽是路过，但身为前辈，既然见到了，总是要救一救的，总不好眼看着她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他救了她本是好心，她却赖上他，说他既救了她就要救到底，既然是师父好友便是师叔长辈，师父不在，师叔作为长辈有义务指点晚辈剑法。
她是峨眉山最受宠的小师妹，颇受师兄师姐们照顾，勤奋好学，天真烂漫。
那时她身上的魔气尚未苏醒，连他亦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