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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柔回夏家的次日,夏宸来看她,还给她带来了一颗老山参。苏碧水对于夏宸,抱着感激的姿态来招待他。
“听碧柔表妹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碧水妹妹这几日可还好?”
“还好,除了偶尔会不舒服外,也没有什么。”
夏宸看着面前清瘦了些的女子,四年的时间,她的容貌已经略微改变,她原本稚嫩清秀的面容,如今面容长开,气质温雅,更加姣美动人了。
苏碧水察觉夏宸的视线,一眼看去,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曾多想,问道,“宸表哥可还好?”
“我也还好。”夏宸本想再说别的话,却转念开了口,“你这几年在外祖家过的如何?”
“外婆疼我,小舅舅疼我。外公还给我请了师父,琴棋书画样样都学,没有过多约束我,也没有放松我。日复一日,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碧水妹妹也是思念家人吧。”
“或许吧。”她的笑不达眼底,有些冷漠。
“碧水妹妹在外祖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宸总觉得她时刻带着面具,没有了初见时的天真活泼,或许四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气质,可是她的记忆呢?
苏碧水有些诧异,总觉得夏宸有些熟悉,而他说过他们在花都见过,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呢,“宸表哥,你对我很熟悉吗?”
“熟悉?”夏宸也不知道算不算熟悉,两日两夜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这四年来,他对她依旧记忆如初,而她已忘记了他。他保留着她送的手帕,只等她归来。
她回来,他特意来看她,她却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他远远看着她,不再是原来稚嫩的小丫头,她长大了,长高了,更漂亮了。
后来她外祖寿宴那日,他站在她面前,却需要别人的介绍来认识他,得到她冷漠的眼神,一个微笑虽美,却堵了他的心。
他说他们在花都见过,她却言不记得了。
夏宸垂思久久,从怀中拿出一方丝绢,递给她。
苏碧水疑惑的接过,看清角落的“水”字后,她问,“这是我的手帕?”苏碧水很诧异,“不过,这好像是我几年前的绣艺。”她抬头看着他,“我们真的见过?而且很熟悉对吗?”
“你把它送给我,让我等你回来。”夏宸想,若她不愿意,他会还给她这方手绢。
苏碧水不知道自己遗忘了些什么事情,也不敢想象几年前发生了什么,送手绢表示爱慕,一个愿送,一个愿收,说明郎情妾意?
她又为什么会忘记他?
“宸表哥可以告诉我事情起因吗?我一点记忆都无了。”苏碧水不确定自己是否失忆,她只当自己记忆不好,时常忘东忘西,她有个贴心的丫头四季,所以她从不在意。可是现在不记得是这个曾送了绣帕的人。
端着茶点进来的四季,看到苏碧水一脸茫然的样子,上前问道,“小姐可还好?可是肚子又痛了?”
“没有。”苏碧水摇头,“四季,你告诉我,你可知我跟宸表哥曾相识?”
四季听了眼睛闪了闪,还是说了实话,“认识的。”
“夏表少爷救过小姐,后来就认识了。”四季低着头说着,不愿说太多,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四季对自己小姐说完,又对夏宸道,“夏表少爷,还有事吗?我可以跟小姐说这件事。”
夏宸有些疑惑四季游离的眼神,只道,“碧水妹妹不要多想,这帕子给你,只是想知道碧水妹妹的心意是否如初。若碧水妹妹同意嫁我,我便来提亲,若妹妹不愿,就收回帕子吧。”
苏碧水不知所措,“宸表哥,让我再想想。我会给你答复。”
夏宸点头,“好。”他温言道,“你好些休养。我认识一个神医,过两日就能找到他,我会请他帮你看看。”
“多谢宸表哥。”
“我先走了。”夏宸看了眼她身边的四季,很想知道苏碧水这四年的事情。
四季跟上夏宸,“小姐,我去送送夏表少爷。”
苏碧水托着腮,有些失神,说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