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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病成这样。
都是他的错！
苏晴推开他喂到嘴边的水，“我不要喝了。”
“再喝几口，多喝水好的快。”
秦暗哄她。
用他平生都没有用过的温柔语气。
“不要。”
苏晴拒绝。
她侧过身，半个身子转进他怀中，懒懒倚进他胸口。
秦暗将水碗放到床头，回头揽住她，将她裹紧。
他能感觉到，她在依赖自己。
像小孩依赖长辈那样，依赖自己。
“我做了好长的梦。”
苏晴抱住秦暗手掌，将它捏在胸前，“我梦到小时候，也是一个雨夜，我也发烧。我爸背着我，我妈为我撑伞，跑了两条街，才找到医院。”
“我以为，只是梦。原来，我真的发烧了。”
苏晴搂紧秦暗的手掌，“还好，我还有你。”
秦暗眉心褶皱很深，“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让你病了。等你病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全依你！”
苏晴的心，暖的一塌糊涂。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你的秘密呢？”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由下至上，望向他。
即使是这种死亡角度，秦暗也这么好看。
他面阔窄小，鼻梁很高。
这样的角度，都能看到他的鼻尖，真好好优越的骨相。
苏晴越来越觉得，这张脸，好好看。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可怕？
“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时候未到。等你给我生个孩子，等你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秦暗望着她清亮的眸，认真说道。
“好吧。”
苏晴也不逼他，“你不想说，就等以后再说。反正，我们有很长的以后。”
“很长，是多长？”
秦暗忐忑不安的问，“你这样顺服我，只是为了慢慢取得我的信任，争取自由吧？”
“等完全自由了，你还是，不一定会留在我身边。”
“不对。”
苏晴摇头反驳。
小手往上举，轻轻地捧住秦暗坚毅的下颌骨，“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你要自信点，不要总觉得留不住我。”
秦暗嘴角扯了扯。
温柔的笑，溢在嘴角。
苏晴也对他甜甜一笑。
暖黄色的灯光，从上往下照射，映入她的瞳孔中。
在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眸里，不仅装着光，还装着秦暗。
这么近的距离。
秦暗看到，他在她的眼中闪闪发光。
俯身。
情不自禁，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苏晴也缓缓闭上眼，期待，他的唇落下。
两张唇瓣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呼吸在空中接触，深深交融。
只差一厘米，就要贴上时……
“秦少，陈医生已经来了。这大雨夜的，他开车过来还撞到一个路牌，所以耽搁了很……”
老管家领着私人医生匆匆赶到。
一边走，一边解释。
深入房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老管家和私人医生，目瞪口呆。
秦暗也反射性的抬起头，神情凝滞。
苏晴则是不紧不慢的抬手，挡住那张绯红的小脸。
非常丢人！
“秦，秦少，陈医生……还需要吗？”老管家瑟瑟抖抖的问。
“嗯。”
秦暗低声应下。
私人医生为她复测过体温。
39.2。依然高烧。
接着。
就是抽血、挂吊瓶，贴退烧贴，一系列操作。
退烧需要过程，没有那么快。
用过药，苏晴很快就睡了。
秦暗搬来一张椅子，守在床旁，寸步不离。
这晚。
他彻夜未眠。
后来，苏晴又做梦了。
在零零碎碎的梦呓中，秦暗听到她一直念叨着父母。
秦暗不经意陷入深思。
在想，她是不是很缺爱？
她是不是，并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