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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话,倒是叫我想起了我手底下还有一大群师爷属官能够帮着一起斟酌想法子。”林如海一边感慨一边看着桌案上的文书,又说道,“不管怎样,这些文书账册我还是要亲自处理的。”眼见着贾琏又要说话,连忙加了一句,“这些都是重要文件,可不能随便交给那些师爷小吏处理。”
原来他这个林姑父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工作狂!贾琏抽抽眉角叹气的提醒道,“姑父,侄儿这次扬州之行,可是专门指望能得你悉心教导,以帮着侄儿将来在秋试路上少走弯路的。”
林如海愣愣的瞧着贾琏,许久才蹦出一句道,“啊!你找错对象了吧,我不写策论好些年,手上早生疏了,你该找个专业人士才对。”
贾琏也被这句话霹楞了片刻,忙叫道,“别啊!搞阴谋诡计那套我熟,拿笔杆子写锦绣文章这个我真不熟。”
林如海也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缓缓说道,“其实我写文章还真不懒,圣人当年也是大加夸奖来着。可是你看,我如今这么忙,实在没那个时间与精力啊!”
贾琏看了那满桌子文件书信,妥协道,“术数这个我强。”更加无奈的伸出手,“你把所有的账册拿来吧。”
抱着小山高的账册本子,贾琏一边歪歪斜斜的回房,一边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凤姐儿的倩影,他从没有像现在般希望她此刻就在自个的身边。
被人深深思念的王熙凤此刻正悠哉的翻着账册,突然浑身感觉一股战栗,鼻子一痒就打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平儿赶紧倒了杯热茶,便递过去便抱怨道,“早说叫姑娘多加件衣服,金陵这里虽比京城那边暖和,可碰上下雨天也是湿冷不堪的,姑娘这么娇弱的身子若是稍不留意,回头又得叫大夫开苦苦的汤药喝,姑娘受罪不说,还得连累我们丫头被夫人责怪。”
王熙凤无聊的放下手中的账册,抿嘴不乐道,“咱们成日在屋子里傻呆着,就是想要受凉也不一定有那机会,想要找个乐子,那些赌酒掷骰又是玩腻了的,本来教弟弟读书也能打发时间,可他现在已正经找了正经的先生来用功,也用不到我这个姐姐了,想想都觉得人生无趣的紧。”
“姑娘若是觉得无趣,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好笑的趣闻,不如由我来说给姑娘解闷如何?”平儿坐到凤姐儿身边,说道,“刚才姑娘吃饭时,翠大娘专门来找我,说了好多隐秘的趣闻,我听在耳中入了心里,正搅的我浑身上下痒痒,正愁没个人帮我排解排解。”
王熙凤闻言忙转过身来,感兴趣的问道,“可是那小薛蟠的奶娘有了消息?小蹄子,你快跟我说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可是如我想的那般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那个奶嬷嬷,原是姓陈,家里也算是富裕之家,本不是薛家的家生子,而是以良家的身份从外面嫁给了薛家的管事,后来才有机缘以奶嬷嬷的身份进了薛家。”平儿认真转述道,“她丈夫有本事,她在内院里自然也能挺得起腰杆,那些大丫头小媳妇更是可着劲的奉承她,那薛陈氏不过出身于小家小院,这冷不丁的进了大家宅门,规矩没学全,又天长地久的受人奉承可不就养成了一身傲脾气,就差自比为二主子了。”
“就这些?”王熙凤皱眉不满道,“在下人里面耍威风惩恶算什么,难道她就没做过更恶的事情,就是那种人神共愤级别的?”
“姑娘这话有意思,哪有盼着人作恶的道理?”平儿不解道,“还是姑娘又无聊给人看面相卜未来算什么前世今生的,而且我猜姑娘的卦象必定是与现实不符的,不然,又怎会这般不依不饶的。”
“你可真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平日伺候的舒心也便罢了,如今更是连我的所思所想也逃不过你的法眼,若在这样下去,我可怎么敢还用你伺候?否则,我但凡起一点子坏心思,都叫你偷看了去,你这坏蹄子再告诉太太,那岂不是糟糕的紧?”王熙凤打趣道。
“姑娘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岂会怕我告诉什么太太?”平儿抱不平道,“再有,咱这满屋子的丫鬟,哪个不是太太的眼线,恐怕还有比我告的更凶告的更狠的人,姑娘怎么不发派她们就单拣我一人开涮。”
“你也就趁着她们不在眼前的时候才敢在背地里横,若她们此时就在咱们眼前,你也这么说试试?”王熙凤语气里万分不屑,不等平儿继续反驳,又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你只跟我仔细说说那薛陈氏娘家里是个什么背景?”
“奴婢刚才说,她家算是富裕之家,那可不是假话,店铺良田也都是有的,那些相对咱们这样的豪门大户来说虽不算什么,可对一般平头百姓也称得上一句豪富了。”平儿细心解释道,“金陵北郊两百里地远有个陈家庄,那里有个富户陈员外,是个远近闻名的吝啬之人,乡里乡外但凡有修桥铺路布施济贫的善举,那员外一准会提前躲得远远地。许是连上天也看不过他那一毛不拔的性子,那个陈老爷年近五旬膝下也只得三个女儿,其中有两个是姨娘小妾养的,那薛陈氏正是那陈员外最小的庶女。”
“哦,她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那她们各自的夫家都如何?”
“说起这个才好笑,那个陈员外外头瞧着本事不大,里面的野心倒是不小。膝下唯一的嫡女不说好好的给找上一门姑爷,也不知走的哪门野路子,费了老大的劲就将女儿塞给了京城的某个勋贵子弟做小妾,第二个女儿也是做了某个官员的偏房,至于这第三个女儿就是那薛陈氏了。”
“那员外倒真是有趣,家里又不是精穷的出不起嫁妆,至于将嫡女也送给人做小妾吗?”王熙凤好笑道,“他眼光这般大,又怎会将小女儿嫁给一个皇商家里的管事为妻?这里面可曾有什么故事不成?”
“还是姑娘心眼敏锐,一听就知这里面有问题。”平儿真心赞叹道,“这里面却有个典故,原来这陈员外本是要把女儿送给薛老爷做姨娘的,后来不知怎的倒成了薛家管事的妻子,听说陈员外当初送嫁妆时,心疼的脸都绿了,也顾不得体面,当着许多外人面就直接后悔的捶胸顿足。”
“这陈老爹为人虽有些搞笑,却也不像有什么大问题的,他养的女儿最多也就学个吝啬的性子,怎么瞧怎么也不像是会出大奸大恶的人家。”王熙凤万分疑惑道。
“姑娘提起这个,我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平儿忙补充道,“先前我说那陈员外是个吝啬的性子,这人一旦吝啬到了极致又怎肯花冤枉钱去养什么小妾?那陈员外也算是人中的奇葩了,既想要子嗣又不想花钱,最后竟叫他想了个极品的省钱法子。他先在外面扮风流潇洒的富家子勾引爱慕虚荣的女人,花言巧语骗人说谁能给他生儿子就娶谁做当家主母,就是这种拙劣不堪的谎言竟叫他骗了好多单蠢的村姑渔女。虽不知最后到底有没有人给他生出个儿子,私生女肯定是生了两个,还是在外面养了十来岁要嫁人时才被领回家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这薛陈氏根本就不是由陈老爷教养长大的。”王熙凤听出平儿话里的意思,继续分析道,“也就是说,之前的十来年根本就没人知道她们究竟是在哪里生活的。”
“可不是,任凭孙大娘使出千般手段,都没能查出陈员外家的两个庶出女儿之前到底是在哪里生活?”平儿也是满心的疑惑,“只是从当地的村民口中打听到,那姐俩刚来陈家庄时隐约带些京城口音,许是从京城来的也不一定。”
“可有打听到她那两个姐姐具体嫁到了什么样的人家?”王熙凤不死心道,“那什么京城里的贵人究竟是哪一家贵人,某个官员又具体是哪个官员?”
“我与姑娘的疑问也是一样的,下午翠大娘给我转述时,奴婢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说也奇怪,孙大娘差人问遍当地所有的村民,竟没一个说的准那家姑爷究竟是姓甚名谁,唯一一个清楚知晓的便是那个薛家管事姑爷了。这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蹊跷,若按一般常理,这陈员外既然敢把女儿嫁给贵人做小妾,难道还会怕别人知道不成?”
“他这样百般遮掩,想必这里面必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王熙凤精神一振,精光闪闪的瞧着平儿,“他为什么不肯说实话?薛陈氏在入住陈家庄前究竟在哪里生活?还有陈老爷那古怪的吝啬的脾性,这些可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之感。”
平儿听着这些疑似悬疑的剧情,满脸黑线的说道,“姑娘,你这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王熙凤完全不理平儿黑线的心情,继续欢乐的脑补道,“我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来历啊身份啊什么的是不是根本就是一种掩饰?有人根本不想叫人猜出陈老爷家那两个庶女真正的来历,他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隐瞒真正的身份?”
“这自然是有目的的?”平儿顺口说道。
“是啊!肯定得有目的。”王熙凤自说自话道,“瞥开那个嫁给某官员的庶女不提,先说我们认识的这个薛陈氏,她嫁给薛家的管事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她想要嫁给薛姑父是为了什么?”
“姑老爷是紫薇舍人之后,又是皇商之家,家里也许没有别的,钱财却是尽够的。陈员外想将自个女儿给薛姑老爷做妾,自然是图他家的财,也许还可以借一点他家的势,普通的平民百姓难免会被地方豪绅压榨,若有一门好亲自然能避免类似的情况。”
“这么说,他们是为钱?”王熙凤不确定道。
“财帛总是能动人心。”平儿肯定的说道。
“什么人敛财要敛的如此隐秘,七拐八绕的绕了好几个圈,生怕被人发现似的。难道还想着造反不成?”
“……。”平儿深吸口气,木然的说道,“姑娘,我看你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这两主仆怕是怎样也想不到,她们这样玩笑似的说的玩话,猜出的结果竟然离真相有j□j不离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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