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退守苏州河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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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浦江上游苏州河，是中国军队最后防线。守卫苏州河南岸战斗尤为激烈！

    10月26日，日军攻占大场后继续向南进攻。守卫庙行、江湾和闸北的中国第87师、36师和88师，不得不放弃坚守70多天的坚固阵地，撤到沪西苏州河南岸。守卫蕴藻浜和走马塘的中国军队，撤到沪杭铁路至周家桥、厅头、北新泾、姚家宅、屈家桥、纪王庙一线。

    28日，第9、第3师团进抵苏州河北岸，稍加休整，即向苏州河南岸的中国军队进攻。

    10月18日，税警察总团退守苏州河南岸，孙立人第2支队担任沪西周家桥一带防务。

    10月27日凌晨，日军趁江水涨潮和晨雾弥漫之际，用事先连接好的小型橡皮舟做浮桥，将四五十人偷渡到南岸，隐蔽在江岸下面储煤洞里，企图乘机夺取阵地。孙立人到现场仔细察看后，让4团两名班长带着战士，在岸边竖起四块厚钢板当护墙，连续向下投了一百多颗手榴弹，把日军橡皮舟浮桥炸断。

    敌人向洞外射击封锁洞口。孙立人让战士找来十几捆棉花包，浇上汽油点燃，推到岸下，滚进储煤洞里，把日军大部烧死，少数跑出洞外被全歼。

    10月31日，日军炮、空火力向苏州河南岸丰田纱厂、北新泾镇中国军队阵地猛烈轰击。中午，日军第3师团在炮火掩护下从周家桥强渡苏州河。守军税警总团奋起抗击，日军几进几退，守军拼命抵抗。有两次日军已登陆展开，守军勇猛冲锋将其围歼。激战整日，初战告捷。

    当日夜间，日军在周家桥西刘家宅附近架浮桥偷渡。税警总团尽力抗击，仍被日军突破。总团长黄杰亲自到前线指挥，日军以猛烈火力掩护渡河，日军不断增加，数次肉搏。双方逐屋争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血战终日，税警总团伤亡两千多人！

    11月1日，战斗更加惨烈！日军突破了税警总团第1支队阵地，又利用浮桥向苏州河南岸猛攻！黄杰急了，陈诚急了，蒋介石也急了！

    蒋介石在南京直接给黄杰打电话：“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侵入苏州河南岸之敌歼灭！”

    黄杰说：“是！请委员长放心，人在阵地在！”

    黄杰立即给孙立人打电话：“委员长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上岸的敌人。你立即组织反击，攻下敌人占领之地，抢回第5团丘团长的遗体。我马上到你的指挥所去，如果我阵亡了，也拜托你把我的尸体抢回来！”

    身材高大魁梧的孙立人放下话筒，大声命令：“预备队，跟我上！”

    孙立人率预备队凶猛冲杀，激烈肉搏，日军溃退了。当黄杰赶到孙立人指挥所时，他看到两个血人：一个是战死的丘之纪团长，一个是满身血迹活着的孙立人。

    第二天，上级命令第36师接防。接防前，税警总团再次集中兵力反击刘家宅的登陆日军，血战七小时，将敌人歼灭大部。深夜1时，第5团在3团配合下再次发起攻击，把残敌20多人逼到了靠河的二层红楼内。黄杰命令第3团收复阵地后才能移交。这时日军又有两个联队强渡登陆。第36师派出1营协助第3团反攻，黄杰亲自督战。

    孙立人命令：“找20个地雷来，把小红楼炸掉！”凌晨3时，从军部领来20个地雷。孙立人正弯腰低着头检查地雷时，日军一颗榴霰弹在他上空爆炸，将他的背部和臀部炸伤好几处，鲜血流满浑身。战士们迅速把他抬进掩蔽所，军医立即来到现场抢救。

    孙立人镇静地命令第4团2营长张在平代理团长，负责用地雷将小红楼炸毁，消灭残敌。不多时，孙立人听到一声巨响，小红楼被炸毁了，残敌虽被歼灭了，但整个阵地并未能收复。

    总团长黄杰在电话中与第78军军长兼第36师师长宋希濂好言恳求，申明确实无力收复，要求宋希濂体谅并通融。宋希濂只得命令第36师按现守阵地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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