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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他一看到嬴政那张威严而不可忤逆的侧脸，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
听着众将的劝说，嬴政淡淡地扫了一眼天上人间，只语不发。
“父......父皇........儿臣也觉得........父皇不该亲至天上人间.....”
胡亥咬了咬牙，抹去了头上的虚汗，对着嬴政哆哆嗦嗦说道。
胡亥一开口，众人才想起胡亥的存在，皆是朝他看了过来。
这些天胡亥许多次声名远扬，都是得益于天上人间。
如果要问起来，大秦内谁与天上人间的关系最为亲密。
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他胡亥。
人的名，树的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到了这个时候还会重要吗？
他胡亥与天上人间有所瓜葛，在天下人眼里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陛下要治天上人间的罪，那胡亥绝对也在劫难逃。
陛下要出师荡平天上人间，那胡亥也少不了这一份苦头。
蒙恬王翦等人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利剑，在胡亥的面庞上来回刮着。
胡亥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胆子更是缩了回去，再也不敢置一言一语。
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眼里不知死活的涂山雅雅又出惊人之语。
她平静地望着嬴政，嘴角居然扬起一抹微笑。
“可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犹如平地起惊雷。
蒙恬王翦等将军皆是回过头来，面色不善地瞪着涂山雅雅。
本来就已经这么焦灼的气氛了，你还要口出狂言，这是蔑视皇威！
蒙恬王翦的脸皮子抖了抖，双目中迸发出了杀机。
右手不禁放倒了腰间佩剑之上，随时准备对涂山雅雅拔剑相向。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胡亥在心里连番惊呼着。
他双手抱头，看着涂山雅雅那嘴角边翘起的笑容。
似是带着几分嘲讽，似是带着几分坦然。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胡亥心里清楚。
涂山雅雅说出这句话以后，此事怕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放眼过去将来，谁敢和嬴政这么说话？
嬴政将涂山雅雅嘴角扬起的笑容尽收眼底。
他的面色也是一分一分冷了下来，一股彻人心扉的寒意截然升起。
章邯眉头紧锁，正想开口斥责天上人间的大不敬。
嬴政又转过头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听着嬴政的耳语，章邯的瞳孔愈发缩小。
到了最后，他攥紧的双拳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章邯犹豫了片刻，迎上了嬴政那不可抗拒的眼神后，还是转身离去了。
蒙恬王翦等人围着嬴政，看似保护嬴政，实则不想他受了激将法。
“朕，有何不敢？”
终于，嬴政还是说出了那句众人不愿听见的话。
涂山雅雅听见以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天上人间。
嬴政大手一挥，远处的黑甲兵如同墨黑的潮水一般不断围了过来。
盔甲碰撞的声音再度灌满了风声。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彻底填满了这条街道上最后一寸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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