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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校长身体不适,开学典礼推迟了一个月,开学一个月后,也就是今日,开学典礼正式拉开帷幕。
莫初枝因为有事不能随同我们一起便要我给她占一个位置,我坐哪里她便坐哪里。我和利子惠、吴雪儿快到音乐厅门口时被人流挤散了,陆续有新生涌进来,过道里人头攒动,一会儿利子惠和吴雪儿的身影便淹没进人海找不到了,我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把莫初枝教我用来占位的她的一件红色外套搭在身旁座椅的扶手上以警示这个位置有人。
不过,这个办法似乎不管用,不多久,标志着的位置还是给人强制坐下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昊宸尧。我跟他说,这个位置已属人了,他没打睬。他把脑袋枕在椅背上,乜斜着眼睛,神情悠然自得。
我没好气地把话复述了一遍,声调提高了许多以防昊宸尧可能真的没听见,周围一片吵闹。
这时,昊宸尧歪了歪脑袋,眯眼看着我说:“没有人规定这位置不能坐吧?”
“不是的,这位置有人。”我已经说第三遍了,想来他是存心装聋作哑。
“那么——人呢?”
“她——她被事情耽搁了,一会便来。”我说,有些气虚。
“这么说,你是替别人占位?衣服能代表人?”他说着拎起那件红色的外套丢给我,“你这么做确定不是霸王硬上弓?”
“我……我……”我瞪着他,一时语塞,两颊发烧。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不知从何反驳。
正自无可奈何,莫初枝来了,见我两旁无所空位又见我手上拿着衣服问道:“没占着位置么?”
我摇摇头,“不是”
“在哪?”莫初枝扫视了一下周遭。
我用手往旁边一点,“他坐了。”
莫初枝这时才看到昊宸尧,脸上浮起了红晕,她嗫嚅着说:“没关系,我……我找别的空位坐。”她去了。
偌大的音乐厅座无虚席,开学典礼开始了,我专注地听着校领导在台上发言,突然肩膀沉了沉,有个东西掉了下来,我尴尬地侧头望去,昊宸尧枕在我肩膀上睡得正香。我有些气恼,但心却不听使唤地怦怦乱跳,脸颊发热。不晓得他晚上干了什么去,白天见到他总是在睡觉,仿佛他只有依靠睡觉才得以生存。
我镇定了些,将他的脑袋轻轻挪离肩膀在椅背上摆正,可我自松手它又缓缓掉了下来,每次如此,他竟然毫无知觉,无奈,我只好暗暗施出巫术将他的身子固定在椅背上。
开学典礼结束后,同学们络绎离开音乐大厅,昊宸尧不见醒,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告诉他该走了,没反应,再使劲推了推,仍没反应,我只好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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