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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不说你了。”
此人莫不是脑残?刘裕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许朗,心里不由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来。不过也难怪,许朗的表现确实是……脑残!
既是士族,又是清流,且从来没有过问实事。许朗如此表现,倒也符合他自以为是的呆书生形象。不过许家不可能不知道许朗的为人,然而却依旧派他来,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深长了。
然而对于许朗的表现,汝南士族豪强竟然都不觉意外,想来是知道他的为人,都等着看热闹。
“刘太守,我许家乃书香门第,今日便送太守一副字画吧。”许朗正准备说话,他身旁的护卫却先开口了。许朗自然不满,却没有多言,只是懊恼的看了那护卫一言。
此时众人自然都看出那护卫的不凡,但与刘裕想的差不多,以为那护卫不过是受宠。除此之外,他们也看出似乎那护卫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
“不错,我许家就送一副字画,让我为太守诵诵画上的诗吧。”许朗不甘寂寞,再次抢着说道。那护卫不快的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许朗大声说着。
送字画谁都可以,派个小厮不是更好,何必让许朗来?如此看来,派许朗来可能就是为了诵这首诗了。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不等刘裕同意,许朗已经声情并茂的大声诵了起来。
不得不说,许朗作为一名“合格”的儒生,他的诗朗诵还是很有一手的,竟然将这首乐府古辞唱的感人涕下。不过你在宴会上,唱如此悲痛的乐府,不觉得不合适吗?
许家自然知道不合适,这首《箜篌引》乃是说狂夫溺水,其妻悲叫的事,根本不适合宴会之时吟唱。如此看来,许家确实是故意为之。什么意思,许家自然不可能用这首乐府诗的本意,他们只是借此表明:你这个狂夫,注定要死。
文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写爱情诗暗指君臣,写赞美诗嘲讽……
在座的都是士族豪强,哪里听不明白许朗吟唱这首诗的意思。他们听完,又见许朗一脸得意,不由自主的看向刘裕。
然而让他们失望了,刘裕一脸平静,甚至还嘴角含笑,似乎没有听明白这首诗的意思。不过他们一想到刘裕不过是个武夫,不懂也是正常,至于那些传闻他做的诗也许是逼迫某个文人做的。这么一想,他们又担心起刘裕的人品来。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刘太守,不知道你是否满意这首诗?”许朗似乎觉得不过瘾,竟然再次高声问道。
刘裕微眯眼睛,嘴角含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玩味的说道:“你的诗画先放一旁,且观我汝南将士之剑舞。此剑舞乃是我为宴会所编,诸位可要好好听一听、看一看!不过许朗你就站着看吧,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席位了。”
在座的诸位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们可不认为这剑舞会简单,尤其是刘裕强调自己亲自所编。看来,这剑舞就是刘裕反击的招了。不过他们不明白,区区一个剑舞而已,又能如何呢?
真的,只是区区一个剑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