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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璧,双木林,白璧无瑕之璧。我是个庶子,或许在庶子们里头我是个幸运的,并没有嫡子压自己一头,嫡母还算心善,能让我平安长到五岁。
父亲叫林如海,他很了不起,弱冠之年就中了探花,儒雅翩翩君子。虽然父亲公务繁忙,不能时常陪我,我仍是十分孺慕。或许每个男孩子都曾经把自己父亲当做榜样,直至超越他。
五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萧子虞,后来我们俩就纠纠葛葛缠了几十年。
这大概就是命吧,我甘之如饴。
自那个初夏,我从险些丧命的惊惧中醒来,他眉目柔和抱着我。他的怀抱温暖极了,让我忍不住沉溺,几乎失了神。好像漂泊无依的浪子找到了他的宿命,像久涸的鱼重又回到水里,就像一个安慰。呵,他那时候才不过十岁,连抱我都勉强,摇晃的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我那时就在想,摔就摔吧,死都不放开。
后来,就真的没放开过。
没有日复一日的发呆和孤独沉默,时光走的格外迅速,指间沙一样流走了,握不住。有萧子虞在,生活就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鲜活美丽,峰回路转尽是惊喜。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幸福了,我想。
对了,一说起幼年,不得不说个讨厌的家伙,他叫萧子炳。听名字就知道萧子炳跟萧子虞是兄弟。他仗着比我大一岁处处欺负我,一肚子坏水儿,以至于后来每次校场上数他们俩下手最黑最狠,为了扳倒对方使尽手段。自十岁之后,萧子炳不用坏心眼子,在他手下就只有挨打的份。
萧子炳每天都来听风院报到,打扰我们独处时间。为此林璧狠狠揍过他许多次,但萧子炳皮厚,脸皮更厚,死活赶不走。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来的少了。
天家无亲情,兄弟阋墙比比皆是,萧子虞那么多兄弟,却跟他一样孑然一身,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他也是无奈的吧?我决定以后要对萧子虞更好一点,比很好还要好。
萧子虞的心思很不好捉摸,有时我以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实际上却不是。我想问他,他心里把我当什么,但是我不敢,尤其是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把他当什么。
我全身被烙满了萧子虞的痕迹。字是萧子虞手把手教的,启蒙是萧子虞给做的,武功路数出自一脉,有些不经意间的小习惯也一样。熟悉我俩的都知道,我们是彼此的影子。
有一回我们在京里跟几个相熟的子弟喝酒,张谦泽醉醺醺的说:“林璧,你就是四皇子童养媳,好好儿捧在手心里养大,然后娶回家,生个大胖小子。”满堂皆笑,众人醉的七七八八,晕头晕脑胆子也大了,使劲附和张谦泽。
我的心跳突地漏了一拍,全身血液都缓了,下意识抬头去看萧子虞。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傻得要命。
萧子虞正襟危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一丝儿没变,“你们醉了。”
我突然很生气。我才没有想做他童养媳,干什么急着撇清关系,混蛋萧子虞。
无忧无虑的生活到这里转了个弯,拐向未知。
心里藏了事,做什么感觉都不对,我如同一只困兽,徒劳无功的挣扎,焦躁难安。萧子虞笑言我“青春期”到了,对我也更加关心,几乎事事都没原则地顺着我,生怕我的成长有什么差错。
无论“青春期”是什么,我感谢它。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就被萧子虞一脚踹下了床。
我尴尬极了,竟不觉间对萧子虞有了,那种想法。
其实男子跟男子在大齐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达官贵人间的小消遣罢了,真正两个男子过日子的不多。我心里至少也有点安慰,起码我不是个异类。
第二天萧子虞送了我一个宫女,我非常生气,把宫女转送了萧子炳,好几日没理他。萧子虞只是做了他认为他该做的事,但我没法容忍。这就说明,他心里对我没有一点想法,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然后,然后就像一个噩梦,我怎样挣扎都醒不来。
萧子虞娶了妃,然后登基。
万人之上,而我,只能匍匐在他脚下,做他的臣子。我闹脾气、耍性子,不过就是为了他能多注意我一点。我没法忍受,他几个月都没想起我,与其他女人耳鬓厮磨。
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引以为傲的博览群书、武艺超群,什么都做不了。他身边群敌环噬,我一丁点都帮不了他,只能看着他深夜不眠,部署和谋划,却让我高枕而卧。眉间都锁出了浅浅的印子,人前还若无其事的笑。
原来是我配不上他,连与他并肩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径自沉浸在风花雪月里,哀愁自己的哀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有没有感觉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