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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薇认真道:“爸,我遇上个熟人,现在要办点正事。”说着,她径直向小天走来。
之前叫“爹爹”,现在叫“爸”,称呼的转换似乎意味着什么,只见赵天机若有所思,随即默默退到门口,顺便把周长老招呼到身边。
周长老一头雾水,但他刚想发问,却看到赵天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只好把疑问全压在心里。
赵薇上下打量着小天,笑得像只狐狸:“金天你好。”
小天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叹口气:“还是没能骗过你呀……”
赵薇笑眯眯道:“其他考生或紧张或害怕,或惊叹或爱慕,意识活动杂念丛生,只有你的大脑空空如也——这个漏洞太明显。”
还爱慕?真恶心死了!小天心里想骂她,又怕自己死太快,只能叹口气:“如果临时编造意识活动,漏洞只会更多,所以放空大脑是我唯一的选择。”
赵薇同意这个说法,所以她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你的大脑里有加密区,数师学徒可没这种本事,这个漏洞也很明显。”
小天又叹气:“没办法,很多东西我不想让你知道。”
赵薇笑道:“加密大脑是个好办法,但你不可能加密所有内容。”
小天再叹气:“没办法,个性、三观、逻辑思维、方法论,包括与之相关的记忆……这些高级回路都不能加密,否则我会变成傻瓜。”
赵薇笑道:“最底层的意识也不能加密,那里保存着人格——除非你比我还厉害。”
小天只能叹气:“没办法,这就是四星和五星的差距。”
赵薇骄傲道:“跟我斗?哼,你可差远了!”
小天长叹一声,无尽落寞。
赵薇眼珠一转:“但你在短短两年之内,就能学会意识转移,也算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小天冷冷道:“托你的福吧。”要不是赵薇苦苦相逼,他肯定不会成长这么快,所以这句话倒是实情。
赵薇点点头,就当小天真在感激自己:“这两年,你和杨开心的进步都很快,可惜还远不是梵花的对手。”然后她拍拍小天的肩膀,如同鼓励后辈:“还剩一年了,你们可要加油啊,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拍肩膀的动作看似很慢,但小天却偏偏躲不开,他只能无奈道:“我只是奇怪,想害我们的人明明是你,但你为什么要假借梵花之手呢?”
赵薇似乎很诧异,只见她瞪大眼睛道:“你这就误会我了。”
小天瞥了她一眼:“哦?”
赵薇耐心道:“第一,梵花需要培养强大的对手,我只是帮他实现而已。第二,我只是让你们变强,而不是害你们。”
小天明显不信,冷冷道:“梵花要走神之路嘛,我和杨开心是铺路石嘛,这个借口你说过。”
赵薇叹口气:“你仔细想想,当初豹岩和纠察队去找杨家军麻烦的时候,我如果换个人——比如王队长和特警队,你们的下场将会如何?”
小天眉头一皱。
赵薇又道:“当王队长追杀杨家军的时候,如果我把他也换掉——比如换成青隆,你们的下场又会如何?”
小天挠挠下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青隆是实力强大的超三星,而王队长只是刚晋升的小三星,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赵薇笑道:“在天成禁府的时候,如果我把排名最末的青隆,换成青铜卫四人组,你觉得杨家军还有活路吗?”
小天尴尬道:“所以,你是根据我们的实力,每次总派和我们实力相当的对手,目的是逼我们成长?”
赵薇笑道:“刚出新手村就遇上终极BOSS,这游戏还怎么玩!当然是先派小兵让你们升级咯……”
小天苦笑不得:“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赵薇得意道:“我是游戏高手嘛。”
小天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不怕杨家军挺不住吗?”的确,好几次杨家军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赵薇摊摊手表示无所谓:“挺不住就死呗,反正你们这样的铺路石有很多,总有一些能挺住的——这叫容错性。”
果然是蛇蝎心肠!小天挖苦道:“你可真聪明。”
赵薇昂起头,毫不客气:“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嘛。”
这是我的台词吧!小天又气又怒,却不敢发作。
“但你就不聪明了。”赵薇话音一转:“如果你和杨家军同去南海参战,应该至少能多活一年。”
小天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没去打仗,而是像这样出现在你面前,我又能活多久?”
赵薇嘻嘻一笑:“这个……看你的容错性咯。”
妈蛋什么容错性!小天手心发冷:我明明是死定了!
“有件事我很好奇……”赵薇盯着小天:“你好死不死的,为什么偏要来我家送死呢?”
小天闭紧嘴巴,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想拐走帝罗虎,然后用它来救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