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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痛哭，却依旧不能适应。
旁边的赵大志也不扶脑袋了，歪歪的斜在脖子上，两手虚虚抱着老太太哭的惨兮兮的，白拉拉的眼珠子掉在嘴边混着血泪，真是怎么看怎么吓人。
“丫头，你说大志是不是来了，他是不是来看俺了？“
赵奶奶抬起眼，浑浊的眼睛满是眼泪，却透着一股期盼，曲楠一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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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家出来，曲楠抬头看着天空，艳阳高照，天空碧蓝无云，狭窄昏暗的巷子，垃圾遍地，苍蝇依旧嗡嗡的飞，依旧那般臭不可闻让人难受，可她却突然心情好起来，不觉得难闻了。
每次帮鬼完成愿望，她还是很开心的。
赵大志从门里飘出来，森白的脸上挂着泪，脑袋斜斜歪着，眼珠子红彤彤的，躲在旁边的阴影里，看着自家大门，许久才转过头，声音沙哑，“谢谢你。”
曲楠摇摇头，“只要你如了愿，以后别来找我就好。”
赵奶奶年纪大了，鬼物这种东西，一般幼儿可以看到，因为他们出生年纪还小，天眼未闭，很容易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东西，民间对这种说法叫做，小孩子眼亮，所以小孩子容易受到惊吓也是如此，比如如果半夜或者新房里，小孩一个劲的啼哭不止而又找不到原因，那就要想想是否是因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除此之外，一些体弱的人和老人，也可以看到。
老人在快要去世的时候，经常会梦到死去的人，这也是一个说法。
赵奶奶其实本没有看到，但是血浓于水，在赵大志情绪激动的时候，她虽然看不到却依旧感觉到了，正巧小豆子那时怪怪的，一溜烟跑了，正好给曲楠方便，她便顺着说了下来，老太太除了情绪激动之外，倒也没把她当怪物，反而感激她能最后带着儿子的魂魄见她一面。
赵大志嘿嘿的笑起来，憨憨的，“等会和你回去，将俺的土之气传给你，俺便走了。”
曲楠点点头，转身离开巷子，却未料到还没走几步，身后脚步杂乱而鬼鬼祟祟，她回头，便看到小豆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面色红彤彤的，声音清脆，“这里不好走，我…..我送送你吧。”
曲楠刚想拒绝，小豆子又道，“我就送你坐出去，巷子很深，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赵大志依旧憨憨的笑，“这个小豆子，居然对你这么好，难道喜欢你？”
见曲楠不说话，赵大志充分发挥了自己唠叨的特长，上下看着曲楠，兴致勃勃，“也难怪那小子喜欢你嘞，你除了脸上这俩黑眼圈还长的挺好看的，比俺在城里见过的那些化了妆的女娃娃好看多了，就是太瘦了点，你要多吃点啊，不能减肥，减肥对女娃娃身体不好…..”balabala。
曲楠无奈，她怎么没发现赵大志这么唠叨？
拒绝不了，她便不说了，转身就走，小豆子面上一喜，几步快跟上来，兴奋的很。
“看你的样子，好像在念书。”
曲楠浅浅应了一声，“恩。”
“你以前来过明水村吗？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小豆子问这话的时候，曲楠正好左拐进另一道巷子，不怪小豆子好奇，这里是棚户区，巷子纵横交错，乱的很，要不是特别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
曲楠摇摇头，“我第一次来。”
她步子不停，在前面走的快，天气炎热，这里虽然晒不进太阳，却依旧闷的很，味道很不好闻，她很想赶紧走出去，走了几步却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便看到小豆子呆呆的站着，面色，复杂。
“怎么了？”她问。
小豆子一怔，快速走前几步，往曲楠身边凑，她很不适应这样的接触，往后退了退，这动作一出，小豆子面色更红了，身子倒是没再动，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刚才有些奇怪，我害怕，没来得及问你。”
曲楠眸子一抬，“问什么？”
小豆子咽一口吐沫，面色发白，左右看了看，做贼似得压低声音，“刚才在赵奶奶家里，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
“恩，就是，”小豆子面色更白了，声音更低，“有点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