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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女子“哦”了一声,转头见黎流水躺在船上,她目光停留在黎流水的小腿,微觉讶异,说道:“这是……”
“经络断了。”那青衣男子睁眼看了黎流水一下。
那女子似了轻叹了口气,对洛愁春问道:“你们可有看到几个腰间有血红火印的人走过?”
洛愁春知她说的魔教中人,回答道:“不曾看见。”
那女子想了想,转头对船夫道:“我们走吧。”
“等等”洛愁春说道:“二位能否告知找我那朋友所谓何事?”
女子耸耸肩道:“抱歉,无可奉告哦。”
洛愁春道:“现在有几方势力都在追我的那位朋友,二位如此恐怕有些来不及吧?”女子却不说话,只看着洛愁春等他下文。
洛愁春道:“二位带我一起,我可以告诉二位我那位朋友的方向,还有办法使船行进速度胜这船夫一倍,不过我须得二位保证不得伤害他。”
青衣男子闻言眉头微皱,洛愁春看在眼里,心中一跳,却听那女子道:“可以,我保证便是。”
洛愁春抬抬下巴道:“他呢?”眼睛却是瞟向那男子。
女子看了男子一眼,说道:“他都听我的,我们快些走吧。”
洛愁春点点头,转头对黎越穹道“你先照顾他,我一会儿带着王子骆回来。”其实他心中甚为忐忑,虽有那女子保证,但他们到底什么目的谁也说不清楚。
“你们来此做什么?”罗无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王子骆正蹲在船板看着鹰眼的面庞发呆,闻言敷衍地“唔”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抬头道:“什么?”
罗无慑微微皱眉,不耐道:“我说,你们来罗门有何贵干?”
王子骆道:“我找罗啸前辈。”
“五叔?”罗无慑闻言一怔。“你找他做什么?”
王子骆含糊道:“我有些事想请教他。”
见王子骆不肯明说,罗无慑有些不快,冷冷道:“他不是罗门的人,我怎么知道?”
王子骆闻言默然,忽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哥,毋氏哥俩说的就这个人吧。”
王子骆转过头去,只见船尾站着两个白袍中年男子。此时罗无慑也看向了二人,心中却是骇然,这二人何时上的船,自己竟没有发觉,不由身子绷紧,暗暗戒备。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两鬓斑白的男子走上两步,对王子骆微笑道:“小兄弟你好。”
王子骆听得有些莫名,点点头道:“我很好。”
罗无慑皱着眉头打量面前男子,忽地发现其腰间一侧画有团血红的火焰,心中一惊,脱口道:“魔教!”
白鬓男子闻言驻足,侧头看向罗无慑,眼中微微讶异,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识得血焰纹。”
罗无慑听他亲口承认不由心中一震,身子微微发颤,既是紧张,又有些兴奋。
另一个的男子看了罗无慑一眼,他较那白鬓男子要年轻几分,约莫四旬年纪。他对那白鬓男子道:“三哥,他是罗门的人。”
白鬓男子点点头,不再理会,径直朝王子骆走去。
罗无慑眼睛微眯,手已摸向罩袍下的刀柄,正要拔出,却被人按住手腕,罗无慑转头看去,只见那四旬男子一手按住他手腕,一边目光灼灼地看来。罗无慑心中惊骇,暗道此人来我身旁,再到出手,我竟然毫无察觉!
白鬓男子道:“二位莫急,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罗无慑皱眉道:“什么东西?”
年长男子往前走上两步,对王子骆道:“这位小兄弟可曾见过一枚令牌,薄如蝉翼,上面写着一个‘下’字?”
王子骆闻言心中一动,这说的不就是在《大日经疏》中两枚铁片之一?不过他们找这铁片作什么?
他的表情落在那二人眼中,更对此深信不疑,白鬓男子眼睛发亮,跨上一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王子骆刚想说话,却听罗无慑喝道:“你若说了,我二人都会没命!”
四旬男子盯着罗无慑道:“你再说话,才会没命。”
白鬓男子微微责备道:“五弟!”又对王子骆柔声道:“小兄弟能否告知其下落呢?”
王子骆支吾道:“东西……不在,不在我身上。”
白鬓男子见王子骆目光游移,不由眉头微皱,却闻身后那四旬男子道:“三哥,他没说谎。”
“嗯?”白鬓男子眉头微挑,转头看来,却见四旬男子两手在胸前作出一个古怪的手势说道:“三哥,我刚用真如咒照过,他应当是没说谎。”
白鬓男子微微颔首,转头对王子骆道:“那东西在哪里,能否说下具体位置?”
王子骆心念疾转,说道:“长安。”
“长安?”
王子骆一语出口又有些后悔,忙改口道:“本在长安,后来被带往西边,现在在天山。”他心道能说多远就说多远。
“天山?”白鬓男子有些奇怪,问道:“怎会在天山?”
王子骆忙道:“前些日子我和洛愁春还有妍姐为了逃避洛家和独孤家的追杀就逃去了天山。”
白鬓男子道:“你是说洛妍?”
王子骆点点头。
白鬓男子见状默然,他的确有听说前段时间洛妍与洛家闹翻,后来还牵涉了不少门派。只是天山这地方一来远不说,还有更棘手的地方。白鬓按按眉心,这东西若真在天山可有些麻烦。
“咦,三哥,不对,这小子有古怪。”那四旬男子忽道。
白鬓男子道:“怎么?”
四旬男子道:“他说话时心境从未波动,静如止水,此绝非人之常情。但除非他武学修为远高于我,否则绝不可能是这种情况。”
白鬓男子想了想,说出三字
“他心通”
四旬男子一愣,脱口道:“怎么可能?”
白鬓男子淡淡道:“或许这少年有所奇遇吧。”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王子骆,道:“看来小兄弟对我二人还有所戒备。不如随我们走一趟,我自会消除你戒心的。”说着伸手触向王子骆。
王子骆见他手伸过来,却不敢躲避,他深知这二人武功深不可测,远非自己能抗拒,一时无可奈何,只得暗叹口气。
青衣男子倏尔睁眼,冷冷道:“他们找到那孩子了。”
蓝衫女子闻言一惊,对船尾摇桨的洛愁春道:“还能再入水一次么?”
洛愁春道:“我内力不足啦,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快了”
蓝衫女子对那男子道:“你用追星剑能赶过去么?”
青衣男子抬头道:“不能”
蓝衫女子皱眉道:“那可有些糟了。独孤,真没办法了么”
青衣男子却不答话,从背后抽出长剑,拿在胸口竖起,剑身遮蔽了他小半张脸。
蓝衫女子见状目光闪动,看了洛愁春一眼,说道:“闭上眼睛,塞好耳朵。”
洛愁春闻言一愣,虽不知为何,但也照她说的塞耳闭眼。
青衣男子保持姿势半晌,忽地剑身一转,剑刃向前,低喝一声“破!”
一道光芒自剑刃发出竖直向前,光芒过处,云开雾散。
洛愁春只觉脑子“嗡”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前方忽地亮光一闪。
白鬓男子忽地瞳孔缩紧,一拂袖将奔来的光芒打散,王子骆和罗无慑一时只觉气血翻滚,头昏眼花,俶尔昏了过去。
四旬男子赶上道:“三哥,怎么了?”
白鬓男子直直看着前方,前面雾气已然消散,只剩下一片宁静的湖面。
“独孤来了。”
四旬男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刚要说话,却被那白鬓男子拉起,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船缓缓靠过来,蓝衫女子走上前盯着王子骆看了半晌,笑道:“真是他,过了这么些年,我倒是没认出来。”
青衣男子道:“拿东西快走。”
蓝衫女子白了他一眼,在王子骆身上摸索一阵,取出一只锦囊,轻轻一抖,跳出两块铁片。蓝衫女子端起一块细细查看,喜道:“真是这块。”忽地身子一震,看向另一块铁片,惊道:“他怎么还有一块?”
青衣男子道:“回去再说。”伸手把洛愁春丢到另艘船上,与那女子划船走得远去。”
“三哥,区区一个分光,怕他作甚?”
“五弟,此人厉害远非你所知,即便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走得了。”
四旬男子闻言虽说不服,但见三哥神色肃然,也不敢多言。
白鬓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发现水阵复原了么?“
四旬男子一愣,缓缓道:“你是说……”
白鬓男子道:“控制这水阵的另有高人,恐怕就等我们鹤蚌相争,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四旬男子皱眉道:“此人是谁?”
白鬓男子眼中精光闪动,却没回答。
“大人,水阵复原了。”司马煞接到属下消息,便来向辛大人禀告。
辛大人点点头道:“好戏结束,也该落幕了。”
“大人,此事就此作罢么?”司马煞低头问道。
“嗯……”辛大人负手而立,淡淡道:“我不管,自会有人管的。何况”他侧头看着司马煞:“此处局势尚不明朗,各方势力都有插手,继续下去也难以讨好。我已经失了一个左膀,不想再失去你这个右臂了。”
司马煞闻言虎躯一震,抱拳道:“属下失职,没能看好尉迟。”
辛大人叹道:“此乃定数,和你无关。不过那个姓洛的少年倒是有些意思,没想到江湖草莽中还能出这种奇人。司马,你觉得呢?”
司马煞想想道:“听说此人生性慵懒,虽有些小聪明,但未必能成大事。”
辛大人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湖面,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雾气深处,一片小岛上,四个老者围坐成个一尺见方的圈子,中间端坐一个中年男子。五人都垂眸打坐,中年那男子倒率先睁眼,微笑道:“几位长老,辛苦了。”西面坐的绿衫老者道:“这星移斗转大阵虽说颇耗内力,但我们几个老家伙平日也无甚事干,修养数月便好。”北面坐的青衫老者淡淡道:“若非这阵法能改变罗门水阵,困住那些人,罗门这次只怕会有灭顶之灾。”南面的红衫老者睁眼道:“这一切都是那姓王的小子弄来的,门主你让此人学会无常八刀,若其日后心性不好,谁能制他?”中年男子道:“他若入了歧途,我自会亲手了结他。”东面的银衫老者这才睁眼,呵呵笑道:“有门主这句话就够了,几位,走吧。”他似是这几个老者之首,众人闻言都纷纷站起,随他离去。
待四人离去,罗啸负手眺望着远处湖水,喃喃道:“王子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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