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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身影比起刚才都虚了很多。
唯有那只白衣小鬼还好一些，它盯着张旋发出金光的手心看了半天，眼睛一眯，缓缓飘了过去。
再次被那道金光打回来后，白衣小鬼知道自己惹不起，于是识趣地求饶。
“道长饶命！”
大哥都示弱了，其他几个小鬼纷纷效仿，跟着求饶。
张旋看着自己微微发热的手心，满脸惊讶。
他原来有这么厉害的吗？
九夜在张旋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回到了颜瑾身上。
张旋扶着墙慢慢起身，手心还在微微发光，想到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颜小姐，九夜大人做后盾，突然就有了那么点底气。
望着底下的小鬼，张旋鼓足勇气，学着他师父之前的模样：“你们在这里吓人做什么？”
白衣小鬼无辜：“道长，我们没有害人啊！”
“是啊，道长，我们只是学那些人类吓一吓进来玩的人，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啊！”
它们是看那些人类还要扮成鬼样来吓唬别人，嫌他们扮的不像，扮的丑陋，才想到要过来帮帮他们的。
而且它们来之后，店里的生意确实好了不少不是吗？
张旋听着底下一句又一句的申诉，摸了摸鼻子。
“这些我都知道，既然我来，就不会让你们继续留在这里。”
几个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白衣小鬼的带头下，点头称是。
“道长，我们这就走！”只是这样一来，它们又要回归到流浪街头的日子了。
小鬼们有些依依不舍。
张旋在背包里一顿倒腾，终于掏出了正确的符纸。
“不用，我送你们去地府。”
一听这话，小鬼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我们不去地府！”
“为什么？”
白衣小鬼喉头一滚，小声回答道：“道长，我们听几个前辈说，地府很可怕的，我们不敢去。”
拿着黄纸的张旋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颜瑾。
颜瑾摇摇头。
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旋回问白衣小鬼：“你们怎么知道的？有多可怕？”
白衣小鬼答：“这，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前辈们都这样说，这地府是有去无回呢！”
颜瑾：那不然呢？地府又不是景区，玩一趟还能放你回来？
“我们这些都是没有后人供奉的野鬼，没钱打点鬼差，像我们这样的就算去了地府，估计也排不上投胎的队伍。”
“是啊，所以道长，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好鬼，从没有害过人的！”
张旋捏着黄纸不知所措。
听它们这样说，似乎真的很可怜，只是他的职责，就是送这些失落人间的鬼魂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现在该怎么办？
“颜小姐，要不我们先把它们带出去？”
张旋搓了搓胳膊，周边空调里吹出来的冷风冻得他有些发凉。
颜瑾看了眼头顶角落亮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知道张楠他们还在看，自己不好在他们面前露馅。
“那好吧，先带走，回去再处理。”
“嗯。”
张旋拿出师父给他的小瓷瓶，小鬼们识趣地排着队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