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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而周太医当即上前去给他诊起了脉来。
因为现在还不清楚老太尉的精神状态，要是龙岁岁贸然上去诊脉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周太医在诊治了一会后，眉头当即紧紧地皱了起来，又是摸胡子又是叹气。
“如何了？”
龙岁岁站在窗边，抱着手问他。
“这……”周太医的神情一时间有些精彩：“太尉大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已经睡着了。”
“但他的病情恶化得太快了，按理来说，我们既然给他开了调养的药材，都不至于会这样啊！”
说着，周太医当即起身看向了龙岁岁：“那……天医阁下，您快些来看看吧？”
龙岁岁不语，当即上前去搭上了太尉的脉搏。
不过片刻，龙岁岁的眉头当即就给皱了起来。
“怎么样？”周太医顿时关切地看向了龙岁岁，等着他的答案。
龙岁岁抬手，刚要说什么，然而就在此时，她的手分明是被一双苍老的手给抓住了！
龙岁岁诧异地看过去，看见老太尉不知在何时睁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那眼睛的主人正定定地看着她。
龙岁岁心跳骤然乱了一拍。
周太医也未曾料到这般，当即有些怔住了，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空气静默的数秒，最后，老太尉缓缓开口：“岁岁，我就知道是你。”
龙岁岁沉默了片刻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来：“外祖父，您醒了啊！”
“我刚才……不过是忧心外祖父您的病情，想亲自查探一番，绝没有要其他的意思……”
看着眼前一双桃花眼笑得如月牙一般的女子，老太尉看着，竟然有些恍惚。
记忆里也有一张曾经一样明媚张扬的脸颊，只可惜，后来那人，主动地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后来，甚至是化作了一摊泡影，再无迹可寻。
他听着龙岁岁这话，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明白龙岁岁此言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他已经从刚才周太医对龙岁岁的态度推测出了，龙岁岁的医术，只怕没有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不然，她根本就不会有自信上前来替自己诊脉。
心头微微怅惘，老太尉松开了握着龙岁岁的手。
“没事，你也是出于一片孝心。”
说罢，他嘶哑的喉咙重重喘了一口气，感觉到喉咙里的血腥后，依旧哑声开口：“周太医，我的病情，如何了？”
“这……”
周太医看了龙岁岁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大人你的病情……”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不知道怎么向老太尉说明这件事情。
事实的情况是，老太尉的身体几乎是油尽灯枯，但这件事情明显的不能和老太尉说的，要是与他说了，说不定会影响他的病情。
似乎是看出了周太医的顾虑，老太尉笑了一声：“没事……你也不用太隐瞒着我。”
“在你之前，我也问了好几个大夫我身体的情况了，他们回我的情况差不多一样……”
说到这里，老太尉脸色一变，当即干咳了起来，他的咳嗽嘶哑而费力，好似是要将肺都给整个咳出来一般。
“咳咳咳……”
他咳得太急了，只能用手匆忙捂着，即便是这样，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从他指缝从透出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