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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很多了。陆小凤又倒了下去,灌了一大口酒,恢复了以往的懒散样,翘着腿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似乎又在回味的着什么。
司空摘星被他的一段话勾得挠心挠肺,在心里七拼八凑了个‘陆夫人’,结果自己吓了一跳,能让陆小鸡臣服的人,认识了二十多年,真正的见一个爱一个,这世上会有这种人吗?
一个大名鼎鼎的多情浪子讨论归属问题已经算是很诡异了,偏偏有人还认真了。
不过,不久之后一个小小的熟悉感让他感到茫然。
谁都不知道司空摘星第一次见到皇帝陛下,居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远处火光缭绕,明艳的火光在漆黑的太湖中,染成一片霞红,落水声甚至比燃木更加刺耳,但此刻谁都生不起救人的想法。司空摘星站在几百米外的小船上,刚刚还奢华糜烂,歌舞升平的画舫,如今变成了一堆烂木,船头有两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披了件相当浮夸的红斗篷,一脸嬉笑,显得非常热情狗腿。另一人长身玉立,双手环胸眉目冷峻,却是傲娇味十足。
司空摘星瞥了眼陆小凤那种求而不得隐忍含情,‘你怎么还不懂我’的目光,心中一梀,几乎同一时间便勾起了遥远的记忆,做工精细的易容面具微微破裂。
陆小鸡是疯了吧。果然一切和陆小凤有关的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我怎么会以为陆小鸡的追求局限于次呢,皇后?司空摘星几乎要咒骂自己愚蠢,还用想吗?人家看上的是当今圣上。
“你怎么当时知道他们准备炸船。”
朱翊钧弹了下衣袖,眯着眼想,当时船上的气氛有些混乱,随时都是□喧闹,现在想来恐怕也是有意而为的,太湖,宝物,武林秘籍,这些名头太过显眼,太具有曝光性,不过是弃子。或许他们并不是要杀谁,更像是在试探。陆小凤能迅速的拉开他跳船,或许他也早就知道些什么,或许他也一直秘密调查些什么。
“你忘了我可是有一群相当可靠的朋友。”
陆小凤眨了眨眼,两个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朱翊钧白了他一眼,却还是等他说下去。
刘主事办事相当小心,他舍不得早就多年心血,但更舍不得自己的这些兄弟朋友,他一再的劝陆小凤别管闲事速速离开,一是想说这里有危险,你快离开。二则是对方太厉害,你应付不了。三恐怕还有你自身难保,多加小心的意思。
刘主事虽然希望陆小凤能帮帮他,却也怕害了陆小凤。
陆小凤说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苦笑道:“猴精,上次让你帮忙查的事,结果怎么样。”
司空摘星原本想晃进船舱的身子一顿,而后转过了头,卖了个关子,长吁短叹道:“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刘主事有个儿子,三十老几才盼来的儿子,在古代算得上老来子,自然宠爱非常。与刘主事不同,他儿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一开始的势头很好,靠着太湖帮倒是存下不少资本,太湖一代寻常生意人家,倒是没人敢招惹他。
只是,好势头没过几年,去了一趟河南开阔家业,不知惹上了什么人家,生意便出现了大亏空,一蹶不振。刘主事心疼自己的儿子,就挪用了太湖帮里的银钱,这才帮他补上了亏空。帮派里管理银钱的同他关系不错,自然不会说出去,只要日后慢慢填上,却也没什么大事,没想到这件事却让任一行发现了,紧咬不放,强逼他退出太湖帮,无奈之下为了保住名声也只好妥协了,这并不是光彩的事,所知的人俱都是守口如瓶。
兄弟一场,几日后任一行却觉心中有愧,见他儿子生意没起复,整日无所事事,便帮他捎了个在荆王府管账的伙计,刘主事自然看破了任一行,断然拒绝。他儿子却截然相反,自觉前途无量便偷偷跑去,谁知道几月后,他儿子会被人引诱染上毒瘾,欠下颇多的赌债,最后竟鬼迷心窍的偷了王府东西拿去典当还债。当刘主事知道时,事已成定局,他儿子已经被人扣下,至今不知所踪。
陆小凤的心沉了下去,刘主事的儿子他见过,并不喜欢,做事投机取巧急功近利,却也见过刘主事对他的溺爱,才颇多无奈。
他手不长,向来最不喜欢管别人家事,何况有些事大清官也办不了。
他难办的同时,这样一来,幕后之人却也十分明显了。
任一行,荆王府。
朱翊钧听了倒没有什么感触,成功的背后往往伴随着牺牲,或许早也猜到荆王安于现状不过假象,荆王的儒学修养极好,至今留有狡兔三窟的文人思想,锦衣卫前几日才知荆王早已不在王府内,唯有荆王世子尚在掩人耳目。
朱翊钧眼底一沉,冷静而凛冽,眼神却是一片清明,面上还闪过一丝不耐和不屑的神色。
陆小凤歪了歪脑袋,观察了下他的不大对劲,一举一动都充满压迫性的诱惑,眯着眸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片刻转头,船缓缓的往回划,欣赏幽静的湖面。
“咦,前面是不是有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拖了这么久,考试结束刚刚到家,这就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