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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子里了,还有点钱留着儿子治病做备用,这些都是我们土特产,年前就准备好了,瘦肉、香肠、鸡蛋、鸭蛋、花生米都搬到城里来了,如果放到不吃,秀苹一个人要吃好久,我和老头子回去后,乡里还留了些肥腊肉,吃菜随时到地里去摘鲜的,手艺不好,没熏好,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吃就少吃点。”
许平华立即客气地解释:“亲家母真下细,整得好吃。”
淡素华也津津有味地夸赞她:“亲家母,你好能干哟,能把猪肉整这么多花样,我们山东就没有这些习惯,只是用盐腌点肉,再整点海鲜之类的东西。”
勤奋朴实的倪功碧没有花言巧语,是子丑寅卯不会说成辰巳午未,听到亲家和亲家母这么夸她还有些不适应:“我们这里的农村妇女都会做这些,只是根据自己家里人的口味,基本都是做白味与红味,白味就是甜香肠,红味就是辣香肠,我估计你们吃辣味的不太习惯,所以就做了两种味道。”
鲁玉山跟着证实:“是啊,家里做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做,我只能递点东西,有一次她去娘家,我买了几根猪舌头自作聪明就这么把盐敷上腌好后还沾沾自喜,幸好她及时赶回家发现后,用刀把猪舌头前的一层皮刮掉,否则,根本就莫法吃,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碰年货。”
许秀苹把卧室门打开,端着空碗到厨房洗后,拿着擦餐桌的毛巾进屋擦后,听到老人们赞扬婆婆娘便插嘴:“下处腌腊肉时,我得给妈学,老吃现成的可不是好事,学会了也腌制一些腊肉孝敬您们。”
倪功碧很喜欢儿媳这么喜欢做家务事,欣然同意:“秀苹,等你把政清的事和工作上的事忙完,我手把手地教会你。”
许秀苹前来给老人们问候:“爸、妈,您们开心的玩,我去把采访车开过来再上来背政清。”
许平华放下碗筷:“我背他下楼,用不着你再跑一趟了。”
鲁玉山跟他跟着背:“亲家你歇着,我去背着政清送上车。”
许平华当仁不让:“亲家,你别跟我争,他是我的爱徒和女婿,今天我背吧,别看我的胡须比你长,功力比你好。”
许秀苹欣然接受父亲的意见:“好吧,爸,我就带上采访包去开车,您背政清下楼等着,一会就开过来。”她回到卧室,将政清的包放入采访包内,她将政清扶在父亲的背上,带着采访包陪着父亲一起走出卧室,鲁玉山也陪着他们一行下楼等着许秀苹骑自行车到报社去开车。
一些认识鲁玉山的人看到他儿子让人背着等什么就主动前来问:“老鲁,你的儿子不是在刑警队上班吗?怎么成这样了?听说他讨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记者,是不是遭人黑整了哦。”
鲁玉山不好给他们解释什么,更不会相信他的猜测,委婉地解释:“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找医生看看?现在吃的粮食都是用的化肥种的,谁吃了五谷不生病,这些话纯属瞎扯,没有的事。”
这些八卦邻居惊诧地劝他:“老鲁,这年头就是怪病多,他都要人背了,送医院啊,反正他们这些人治病又不要自己掏腰包,该治病就得送医院,如果洪洲医院治不好就往大医院送,拖久了小病会拖成大病。”
鲁玉山不好明说病情,害怕别人说东道西影响儿子治病,只好用简单的方法把这些爱管闲事的人支开:“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晓得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乱蛟牙根。”
邻居听到他责斥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开。
许平华只级把问者的话只个大概,听不懂他的全部意思,只知道他们的话与女儿有关:“亲家,他刚才问啥?”
鲁玉山不想把原话告诉他,免得伤了家人的和气:“没啥,他是要我们赶快给政清找医生治病。”
许平华用心语指责鲁政清:“政清,你听到了,社会上带来多少闲言碎语。”
鲁政清用心语回答他:“师傅岳父,只要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加倍孝敬您们,关爱秀苹,用实际行动粉碎社会上这些闲言碎语。”
许平华悄然地回答:“如果现在放下来,这里没有坐的地方,你要是能站稳,岂不是把你前期做的工作全曝露了吗?”
鲁政清提醒他:“你背着等多累,让我如何消受得起,朝前走几步,有一个固定的座位把我放在懒板凳上,您扶着我,秀苹一会就要回来了。”
没想到鲁玉山也想到这件事了,他用手指着前面的懒板凳:“亲家,你这么背着多累,我们把他放到懒板凳上,扶着他就行了,免得听过路人的闲话。”许平华接受他的意见,朝前走了二十米,在鲁玉山的扶持下,把鲁政清放在懒板凳上,许秀苹便驾驶着一辆灰色的采访轿车守来,她倒车后,将轿车停靠在他们等车的地方,下车把后排的车门打开,许平华抱着鲁政清平放在后排,许秀苹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鸣笛后便缓慢地驾驶着轿车离开小区,鲁玉山和许平华目送轿车离开后才回家。
许秀苹驾驶着采访轿车离开小区后,鲁政清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和服装,许秀苹从反光镜看到丈夫换了容貌,立即把车停靠在公路边,让他上驾驶室开车,自己换到副驾驶位置。
许秀苹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商量采访的企业:“政清,今天先走那家企业?”
鲁政清娴熟地驾驶着轿车,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先去玖源化工,这家企业是港澳同胞占股,他们十分反感矿升温利用节假日敲竹杠的做法,然后再去明林建材,汇丰鞋业,后面这两家企业涉嫌通过矿捞取银行钱财,争取今天能把这三家企业走完。”
许秀苹有些情绪低落地转告他:“这三天把你的踏实粉丝阳玉莲急惨了,她到医院去看过你,听说我把你接走了,气得狠狠地数落了我一气,我也没给她好果子吃,我的老公,如何治是我的事,怎么会给其他人汇报呢?为这事我俩闹得很不愉快。最可恨的是,她认为我采访企业是甘清华想让我到企业去捞红包,今天采访后,我还是干本行,到公安系统去采访,把采访企业的事交给她。”
鲁政清乐呵呵地引导妻子:“我妻子可是一位文武双全,智慧过人。温柔贤淑的佳人,怎么会与那些无素质,无品位的人相提并论呢!即使甘编辑用再多的心思也是枉然。”
许秀苹听到他把醋火烧到自己身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就向电影一样不停地地脑海回放,此时便气宇轩昂地把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都是你出装病这个馊主意导致的结果,你这一装病引起一连串的麻烦事,害得阳玉莲把你当成宝,千方百计想靠近你,甘清华也认为有空子可钻,一天没事就献殷勤,四位老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分歧,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还不知道你们单位的看到你的照片会产生什么链锁反应。”
鲁政清看到妻子一颗纯洁的心受到这种来自各方面无辜的袭扰,只好笃信地安慰她:“秀苹,你的人品是出水芙蓉,没有任何瑕疵,你的能力、习性,都是一位爱憎分明,惜墨如金的未来大作家的材料,如果有时间你能把我这次办案的事整理成一部纪实小说,绝对是对贪污受贿者一计警钟,将来还会成为劝世名著。”
许秀苹得到老公的提示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