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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
李非眉头微皱，想了起来。
之前为了帮黑沼镇在鸦巢的抽查中拿到A评级，他确实安排了永夜街的全体梦魇，都过去「合影」。
但...
小雅不是梦魇，自然就没通知她。
“小雅问我的时候，牛姐他们就在诊所门口集合，准备出发...”
牛林喃喃回忆着。
“我就跟她解释说，只有梦魇级的，才能去...牛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然后...然后小雅也没说什么，就下班回宿舍了...”
因为自责，牛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忽然感觉，似乎他当天的回答，就是小雅心魔爆发的原因。
如果当时他换一个说法，可能小雅就不会这样了。
李非摇摇头，解释道：
“小林你做得没错，是我的问题。我早就该替小雅「透析」了...”
是的。
到现在为止，有心魔幻境，加上牛林的解释...
情况已经很清楚了。
当天，小雅因为不是「梦魇级」，而没能去参加合照。
这让她有一种被「抛下」的感觉。
特别是，她知道自己还是诊所最早的员工之一，这滋味就更难受了。
更甚至，她还会怀疑，因为自己跟不上诊所的发展，会不会有一天被抛弃。
而这种想法，唤醒了她潜意识中，藏着的负面情绪。
虽然她早已忘了曾经发生在万尸塚的事情，但有些东西，是没办法忘掉的...
只是暂时想不起罢了。
想到这里，李非更加自责了。
如果自己能早点替小雅透析，切除心魔，或者是察觉到员工的情绪...或许一切都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个顶尖的医生，就应该把疾病扼杀在摇篮里。
拖到今天，确实是他的责任。
“没关系的，虽然由我来说这个话不太合适...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你已经好厉害好厉害了。”
柳雯雯从床边站起身来，安慰李非。
她知道，像李非这样责任心强的人，做医生虽然好，但容易钻牛角尖。
有时候嘛...员工开导开导老板，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她话音刚落，手术床上的小雅也有了反应。
“小雅...小雅会加油的...”
“不...不要抛下小雅...李医生...”
昏迷的小雅，小小的嘴巴一动一动，说着梦话。
细细的眉毛轻轻皱着，两只小手抓住床沿，很难受的样子。
李非趴到床边，轻抚着小雅的额头，发动定神指，让小雅舒缓下来。
接着，他打开了聊天框，找到了「叫我女王大人」。
他要第一时间，把关于鬼先生的新线索，告诉姜兰———那个像植物一样的女人，是王游的同伙。
准确地说，是鬼先生的手下。
转念一想，其实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鬼先生。
对方在各种副本里引发的暴动，不光残害了很多人类玩家，也破坏了无数鬼怪的生态。
小雅一家的遭遇，只是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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