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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飏一家给一两银子的劳务费,家眷则在军营管吃管喝,若是壮丁死了,则一家给五十两银子的抚恤,另外家眷卢飏也承诺会招进皇庄里做活。
这些人都是流民,皆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卢飏若是不雇佣他们,哪天饿死也是常事,所以卢飏开出这个条件之后,便有人蜂拥报名,甚至觉得自己死了,一家人去了皇庄有个吃饭的营生,那也不亏了。
不过对于卢飏还要单独招揽民夫的做法,张维贤等人有些不理解,虽然他们没有打过仗,但是也是知道后勤保障都是征发民夫的。
“少卿为何还要给钱招募,直接让兵部和户部征发民夫不就行了?”
面对张维贤等人的询问,卢飏只侧耳对他说了一句“公爷难道忘了土木堡之变?”张维贤便明白了。
“公爷,咱这一趟计划是只做疑兵,时间是半个月,但是一来虎墩兔那边不可控,谁知道他会如何反应,若是他脑子抽了,转而咬住咱,咱也得做好防备,二来则是辽东宣府和蓟镇的兵也不可靠,若是他们路上耽误时间,咱还不定要撑多久。”
张维贤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未虑胜先虑败,应当如此,多做些准备是对的。”
不过魏忠贤魏公公对于卢飏的这个做法却有些微词,但是魏忠贤会做人,并没有当面说,在去西郊大营的路上拉住了卢飏。
“状元公,你安排那些家眷去皇庄的事,是不是要先给陛下禀报?”
魏忠贤释放了善意,卢飏自然也投桃报李。
“公公不必担心,陛下给了我临机决断之权,如今陛下的皇庄正是缺人的时候,想必陛下会同意的,当然,等晚上回了五军都督府,我便会向陛下禀告此事,到时候魏公公也可以单独向陛下奏明此事,我不会让公公难做的。”
魏忠贤听了卢飏的话,顿时放下了心,他是皇帝派来监军的,若是此事禀告,那便是他失职,但是绕过卢飏去密奏,便就得罪了卢飏。
卢飏是今科的状元,又是早就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若是打赢了这一仗,那以后必定前途无量,这样的红人也不是他这个宫里的一般太监得罪的起的。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魏忠贤看好卢飏,想与其结个善缘,所以凡事都要和卢飏商量着来。
众人都是骑马,很快便到了西郊大营,此时京营已经集结完毕,等待卢飏选兵。
卢飏现按四十以上、十八以下的年龄条件,刷下去了一批人,剩下的便都是十八到四十岁的兵士了。
对于这些人,卢飏也不可能一个个的挑选,于是便用了体能淘汰的法子,让他们开始跑圈。
京营的西郊大营很大,围着营地跑一圈,差不多就有七八里路了,所以两圈下来,那些平时身体不够强壮的便看出来了。
对于武艺什么的,卢飏没办法考核,而且他觉得个人武艺在战争中用处并不大,反正他准备让这些人放火铳,用长矛和弓箭,武艺什么的倒是次要的了,只要体格强壮,服从命令就行。
这两圈筛下来,只有两万人不到了。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卢飏也有些无奈,怪不得张维贤等人说差不多能凑够两万人,这还是卢飏只考察了体能和年龄,若是按照后世的征兵标准,这些人估计连一万也剩不下。
“少卿,要不要让他们操练一下?”
冷兵器时代阵法很重要,所以见卢飏如此选兵,成国公以为卢飏不知兵呢,便好心提醒。
“咱这次主要是疑兵,坚决不跟鞑子死磕,阵法什么的用不上,若是虎墩兔真来咬咱,咱就选个地方挖堑壕死守,不给那些鞑子正面作战的机会。”
对于挖堑壕什么的,定国公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没打过仗,所以也不好置疑卢飏。
接下来,卢飏则开始服从性的选拔了。
卢飏先命人在校场中挖了一个齐腰深的大坑,然后灌满了水,又灌了一层尿。
卢飏一开始想灌屎的,后来觉得这东西细菌太多,万一碰上个伤口感染的,这时代没有抗生素,死翘翘也有可能,卢飏无奈便用了尿。
接下来便是让这些京营的老爷兵们开始列队,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从混杂着稀泥和尿液的水中趟过去。
这些士兵刚才都看见有人往里面倒尿了,所以卢飏的命令下了以后,军士们却仍然不动。
“为何不听将令?”
卢飏走过去大声质问第一千户所的两个百户军官。
“回钦差,里面有尿。”
两个千户看着那飘着尿液香气的水潭,心里是极其抗拒的。
不过卢飏却不理会这两人,直接又大声下了一遍命令:“目标,前方水潭,快步前进!”
两个人闻言,看了一眼卢飏,接着又对视一眼,还是一动不动。
“姓名?军阶?”
卢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两人随后依次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官阶,然后还对卢飏询问,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
卢飏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问题,一正一副两个千户,正五品和从武品的官员,卢飏有权当场斩杀。
不过卢飏想了想,还是没下得了狠心,只是大声宣布两人就地免职。
两人闻言,心中一惊,再看了看卢飏,眼中询问是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不过卢飏表情异常严肃,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神色。
“大人,你这不是开玩笑吧,我又没犯事,你凭什么免掉我的官职?”
其中那个千户不服的问道。
京营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能在里面干到千户,肯定也不是凡人。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想继续在军中任职便从这水中趟过去,若是不想趟,那便趁早滚蛋回家抱娘们去。”
卢飏知道慈不掌兵,但是还想给这俩人一个机会,若是再不识相,那便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