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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婷和李若凡来到肿瘤科室，张主任远远就看见招呼。
“宋小姐，我正要过去看望关老和宋女士呢，正巧一起过去？听说京城的中医名家张老也过来，正好请教一番。这位怎么称呼啊？”
张主任对宋韵婷客气，对李若凡也是很是热情。毕竟，能和宋韵婷一起过来的年轻人，万一也是京城过来的公子，稍微一句话，抵上几年的努力。人不可貌相，现在就是有喜欢装低调的。
宋韵婷也不点破，花花轿子人抬人，免得他知道李若凡只是个最普通的打工仔，待会不用心。
“张主任，李若凡是我的好朋友。他母亲住院了，想请张主任那个，那个。”
宋韵婷话到嘴巴却是说不出口，难道直言不讳，说你们误诊了，好好的人，说是晚期病人。
张主任笑道：“明白，明白的。李先生的母亲不知道住多少号房啊，我亲自过去。”
宋韵婷说了楼层床位，张主任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一位护士狐疑的打量了宋韵婷和李若凡几眼，拉着张主任走到窗户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张主任不解的看了李若凡一眼，如果不是宋韵婷，只怕他就要撵人了。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胃癌晚期病人，难道是想多开几支杜－冷丁，少受些痛苦？
宋韵婷察言观色，笑道：“张主任，我刚刚才看望过阿姨，红光满面，我怕是那个啥的。”
宋韵婷还是没有把误诊两个字说出来。
旁边的护士不乐意道：“晚期病人，回光返照是很正常的。我建议你们这个时候还是多陪陪病人的好。”
张主任道：“怎么说话的！这样吧，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要开什么药都尽量满足。”
宋韵婷道：“张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若凡，你喊阿姨过来，先做个彩超。”
有些话，当着李若凡的面还真不好说透。
张主任道：“那个床位是胃癌晚期病人，确诊了的，当时开刀虽然比较理想，但是太晚了，病灶扩散。我知道你朋友的心情，这能理解。”
宋韵婷道：“张主任，我怕是，问个问题啊，有没有突然出现奇迹啥的，病灶突然都消失的情况？”
张主任道：“怎么可能？除非是早期患者，心理健康，配合治疗的话还是有机会恢复健康的。至于你说的，绝无可能。”
护士插道：“只怕你是看错了吧？前几天病人就厌食呕吐，根本下不来床。都靠挂葡萄糖维持了。还红光满面。”
张主任刚要开口，见门口进来一位中年妇女，面色红润，笑容满面。
“妈，你走那么快干嘛？”
宋韵婷笑道：“阿姨，这是张主任。我请他帮您仔细瞧瞧，张主任手很好的。”
张主任道：“你是？”
“我是三号楼二楼三十七床的病人，儿子老板都说我是良性肿瘤，住几天就好了。也真是奇怪，昨晚上后半夜突然浑身就不疼了，今天起来啊，浑身有劲。儿子来看我，说我没事。现在我也相信了。这住一天得多少钱啊。就听这姑娘的，检查一下，没事就回家。一摊子事情等我回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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