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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位于天界最西侧,算起来是天界各处离无妄海最近的地方。乃天界医圣锦炎上神的居所。锦炎上神喜静,为人亲和礼让,在天界很有口碑。不过乍一看到抱着青孜的元戎帝君时,锦炎上神很不亲和礼让地说道:“本以为帝君是清心寡欲之人,如今看来,也是食些人间烟火的。”
“不要耍嘴皮子,她伤得很重,你给看看。”说罢,也不待锦炎接话,兀自走进了右侧偏殿,放青孜斜躺在榻上。她睡得还算安稳,元戎又捻了个咒,以保证她睡得更安稳些。
锦炎一看到青孜背上的伤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好治?”
“四爪的龙印……”锦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四爪的龙印。”
“行了,别嘀咕了,是蛟龙。”
“什么!蛟龙?”锦炎大吃一惊,“蛟龙早就灭迹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君也是这么认为。”元戎想起没多久前与他缠斗,被他打伤的蛟龙。
“啧啧啧,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蛟龙,改天一定要去拜会拜会。”
“她住在西海深渊。”
“那算了吧,我去取些草药,帝君先渡些真气给她。”
“要渡真气给她,何必来瑶台。”
锦炎站住脚步,似笑非笑道:“我方才替她号脉,发现她大伤初愈,元气羸弱,今日又被蛟龙所伤,失血过多以致心脉受损,不费些真气怕是不行的。”
元戎帝君站着不说话,只看着锦炎上神。
锦炎淡淡一笑,继续道:“人既是帝君带来的,想必帝君不会坐视。”
元戎眼神如刀,刀刀飞向锦炎。再看锦炎,气定神闲,竟丝毫不为所动,理了理衣袖,一拱手,“我去去就来。”人已快步出了偏殿。
大伤初愈。元戎捉摸着锦炎的话,那次斩龙洞内,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他和少泽,就那样由着她在斩龙洞外躺了十天。如今想来,有些不近人情了。少泽坐视不理,多半是气她不爱惜性命,强闯斩龙阵;他袖手旁观的原因其实他自己一直也没想明白。那天,他也气得不轻。
走到榻前握住青孜的手,缓缓催动真气,她的手冰凉,额头上却满是汗珠。他伸手探了探,烧的厉害。
“请帝君回避一下,容我替她诊治。”锦炎捧着一个白瓷盒子走了进来。
元戎看了青孜一眼,走了出去。
瑶台的花圃里种了各式各样的药草,有很多元戎都叫不上名字,而且看起来长得也差不多。他一直很奇怪,锦炎是怎么区分这些药草,又怎么记住药性善加利用的。他在花圃边来来回回踱步,步伐不知不觉的慢慢就快了,步子不由自主的慢慢就急了。后来索性背手站到了梨花树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偏殿的大门。
过了很久,锦炎才出来。待到近前,慢条斯理地说道:“已无大碍,烧也退了。”
“嗯。”
“我看今日天色已晚,帝君若是不弃,不如屈就一晚,如今鲜有机会能与帝君弈棋,不知帝君赏脸否。”
“你这之乎者也的酸样儿什么时候改改?”
锦炎大笑,“改不了了,就是这么个德性。”
元戎帝君和锦炎上神的友谊源于他和九公主的那场风月。该说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对,可惜九公主压根就没瞧上锦炎上神,为了她喜欢的男人,一次次利用、一次次欺骗,后来甚至设局嫁祸锦炎上神,朱雀神君看不过眼,把这件事捅的人尽皆知。最后,元戎帝君出面平息了此事。九公主眼看着心上人被贬下界,从此相见两无期,与朱雀神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算起来,朱雀神君是棒打鸳鸯的始作俑者。只是,朱雀神君真不是泛泛之辈,九公主虽怨恨的厉害,却也无可奈何。
那日青孜自己送上门,九公主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苍峨山哪里来的什么婢女,九公主料定青孜与朱雀神君的关系非比寻常,因此想拿下青孜再做打算。若不是青孜落入西海,阴差阳错被鲛人发现带了回去,事态会如何发展,真是很难说。
由此可见,要嘛不八卦,要嘛八彻底,像青孜这样八的不上不下,是要吃大亏的。
元戎帝君好弈棋,少泽帝君爱看书。天界能与元戎帝君对弈、敢与帝君对弈的,唯锦炎上神一人。其他人,不是水平太差,就是奉承太过。用帝君的话说,没一点弈棋的样子,通俗地说,就是没棋品。在元戎帝君看来,弈棋,好比打太极,虚实开合、起落旋转,一招一式,既柔且刚。运筹帷幄之间练得是身、是志、是气;端的是理、是德、是品。所以那些妄图借弈棋来讨好奉承的人,最终都会落个无趣。
有一次南海龙王来天界办事,临走不忘去五神山向二位帝君问安,原本是个好事,也不知是龙王太紧张,还是太激动,不慎打翻茶盏,将少泽帝君尤为珍爱的一册古诗经泼湿。少泽帝君那样寡淡的人,不想当场发作,对着龙王一通批判,虽说言词文雅,可语意犀利,吓得南海龙王之后的千八百年都没敢踏足天界一步。
元戎帝君对弈棋,基本也是这么个态度。
今日留宿瑶台,元戎帝君哪会错过对弈的良机。二人在左偏殿里置了棋台,相对而坐,各执一色,互不相让。精彩处,更会互相赞许、品评一番。
青孜醒来时,天色已黑,环顾四周是个陌生的大殿,空气中有淡淡的药草香味。青孜琢磨着,最后的印象是元戎带着她去瑶台,那么这里应该就是瑶台了。她试着运了运气,虽仍不十分得劲,但已没了白天的各种疼痛难忍。
榻上叠放着一套干净的棉织月牙白长衫,领边袖口绣的都是波浪纹。看来,瑶台是一位上神的居所。虽说没什么明文规制,但天界众神众仙都已习惯于用不同的绣纹来表明身份。二位帝君用的是祥云纹、神君用的是缠枝纹、上神用的是波浪纹、上仙用的是忍冬纹……象青孜这样的,领边袖口没有纹饰。
青孜看着这套月牙白长衫,颇为踌躇。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的有些不像样了,继续穿着,万一待会儿元戎帝君和那位上神进来,有失体统,可若是换上这套绣着波浪纹的长衫,青孜觉得更失体统。于是,她在有失体统和更失体统之间挣扎。好半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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