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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萧韧熙此时却立刻走过去,当着苏舞月的目光低吼道:“你和福九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你怎么下的去手!”
就在闪身之间,萧韧熙在幼诗的哑穴上点了一下,幼诗立时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萧韧熙绝不能让幼诗在这个时候说出她为什么嫉妒福九,因为他还需要风祭夜这个盟友。
苏舞月看幼诗不说话,立时就知道这是默认了,不由得伤心的简直都要站不住了,风祭夜在身边,赶紧将她扶着坐下。
苏舞月看着幼诗,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公主,是皇上的亲骨肉!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狠毒,你这些年学的宫规教养都哪去了?!”
幼诗本想说话,但是张着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由得就开始泪如雨下,柔弱无依的无声痛哭。
苏舞月看着幼诗,又想到福九竟然会被自己如此亲近的人残害,不由得也掉下泪来,简直是头痛欲裂,伤心难忍:“福九和你从小长大,你们即使没有姐妹亲情,也应该有闺蜜之情,谁知道,你竟然会如此害她?!你的心是不是让狼给吃了啊?!福九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你,你,你简直是气死我了!”
说着,苏舞月难忍伤心失望,眼泪掉的更多。
风祭夜赶紧将婉星手里的东西接过去,然后让婉星去安慰苏舞月。
“娘娘,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只是,我想知道,这三公主的床底下已经找出东西来了,怕是外面也不得消停。刚才咱们路过的地方,——”
风祭夜的话还没说完,苏舞月猛然抬起头,对着婉星说道:“去!把那棵树给我推到,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猫腻?!”
“是!”
说着,婉星立时对身边的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立时,几个坤宁宫里的小太监跑了出去,不大一会,便又都跑了回来,跪地对苏舞月回禀道:“启禀娘娘,我们在那李子树下找到了这个东西。”
说着,小太监有点颤抖的将手里的一个东西抬了起来。
婉星立时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抓住放在袖口中。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生了气,充满愤怒的瞪着地上的幼诗。
“是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苏舞月看婉星的动作,不由得起了疑心,不容置疑的说道。
婉星转过头看着苏舞月,却并没有动。
“娘娘,这个东西您还是不看的好!”
“给我拿过来!”苏舞月忽然厉声喊道。
婉星没办法,只好将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还是上次萧韧熙和风祭夜看见的木偶,只是,身上的名字已经由幼诗换成了苏舞月。
苏舞月紧紧盯着那个布偶,这次连眼泪都没有掉一下,只是转过头,平静中带着一抹可怕的冷然缓缓说道:“幼诗,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我自问对你从来也没有过半点亏待。可是今日,你不过看见我多疼了福九几分,竟让想让我去死!你,你真是让人寒透了心!你的心已经被毒药给侵蚀了,再也没有一寸好的地方了!只是,可叹皇上还要给你举行盛大的庆典。你这样的品行,有什么资格得到皇上的疼爱!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说完,苏舞月竟然再也不看幼诗一眼,木然转身离去。
幼诗立时拼命的挣脱开同喜的搀扶,一下子跪倒在地爬着就要来抓苏舞月的裙角,脑袋要的和铜铃一样。
却被婉星一下子给拦住了。
“三公主,您还是别再和皇后说话了,她的心已经被你伤透了!”
说着,婉星一把将幼诗推开,护着苏舞月朝外走去。
萧韧熙和风祭夜对望了一眼。
风祭夜对萧韧熙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去跟着皇后出去,而他自己还要留下再办点事。
萧韧熙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阴冷的看了幼诗一眼,转身出去追苏舞月。
风祭夜看萧韧熙出去了,立时将脸上最后一点伪装扯了下来,毫不犹豫的一把踏上前,将幼诗的手猛然抓住,一把狠命的将幼诗的手摁倒了那个五毒的小盒子里。
幼诗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人吓得赶紧走过去要救幼诗。
然而风祭夜冰冷邪恶的眼神实在他可怕了,为了这个即将失势的公主丢掉性命实在是件得不偿失的事。连那个贴身的同喜也都只是诺诺的站在一边,丝毫不会动了。
等风祭夜觉得幼诗的手上被咬出了两个小口,才算是满意的放开幼诗,站起身,将那个小盆摔了个细碎,冰冷中带着邪魅的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去找方太医了,这次他绝不会说脉象平稳了!”
用力掐着幼诗的人中将她弄醒,风祭夜如同炼狱里的恶魔一样靠近幼诗低声说道:“这只是个开始!你敢害福九!我就敢要你的命!一会你手中的毒就会沿着你的血脉走上去!你的脸会全部肿起来,到时候,我和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人认识你!我要一样一样的毁掉你,直到你彻底主动去死!”
幼诗血脉逆行,激动恐慌之下竟然自行重开了萧韧熙的穴道,猛然大喊道:“饶了我!我不会继续害福九的!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又嘤嘤的痛哭了起来。
“晚了!”
说着,风祭夜俯下身将福九那个小偶人拿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立时,院子里的人惊慌失措的去扶幼诗。
苏舞月感觉浑身的血都要冰冻了一样,快步的走了几步,却又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不由得身子一晃,差点没有摔倒。
还好身边的婉星和萧韧熙一起扶住了她。
将苏舞月搀扶到一边的石桌旁坐下,萧韧熙才沉声关切的说道:“娘娘还是要保重凤体啊!为了三公主这样的人伤了身体,实在是不值!”
苏舞月难过的擦了一下眼睛,长叹一声说道:“她变成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想不到。还好今天是来看了一眼,否则以后保不齐会出什么大事呢!这要是福九因为她出个好歹的,我这心里可怎么过的去?!我的福九,怎么就这么的让人心疼!”
说着,越发的伤心起来。
婉星劝了一会才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转过头看着萧韧熙,抽泣了一下说道:“韧熙,这件事你万万不要对外说!幼诗不是妃子,我可以按照宫规处罚,她是公主,是皇上的亲骨肉,这件事我必须立即和皇上说。这样的公主不配皇上为她忧心!”
萧韧熙赶紧说道:“皇后娘娘,臣觉得,此事不易马上和皇上说?!”
“哦?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和皇上说?!”苏舞月不明白的看着萧韧熙。
萧韧熙却沉稳的说道:“娘娘,现在皇上的身体您也知道,正是体力不济的时候。如果他知道三公主做下这样的事,岂能不勃然大怒!如果真要因为这事皇上再有个好歹的,到时候您可要怎么办?这是其一。
其二,皇上这次为了给三公主办成年礼,不但邀请了群臣去围猎,甚至连境外的番奴和邻国的重要使臣都请了过来。可是如果到时候三公主出现了麻烦,这成年礼办不成,您让皇室的面子往哪放?!
其三,我觉得您就是和皇上说了,皇上也会为了朝局上的事,硬着头皮留下三公主。这样一来,三公主必定不会有事。可是,您也看见了,如果放任三公主不管的话,那到时候,放虎归山,不但福九会有危险,就是您也未必安全啊!”
苏舞月听萧韧熙如此说,立时皱紧了眉头,却没说话。
婉星在旁边却将话接了下来,“娘娘,韧熙说的对!我们决不能就这样放了三公主,要是放虎归山,那等于后患无穷。更何况,这样狠毒的巫蛊之术,三公主怎么会的?一定是她背后还有人!如果不将这个人也抓出来的话,那您和福九大小姐就还是不安全,保不齐以后连太子也会不安全的!”
苏舞月一听事情要关系到瑶华,不由得就更加紧张起来,看着萧韧熙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瑶尘在背后出的主意?”
萧韧熙想了一下才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但是,臣可以和你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和那个新来的老道脱不了干系!看三公主的那个小祭坛,想来也是建了没有两天。而这个时候宫里多出来的人也就是那个老道了。而且,这样的巫术邪术也只有他会。所以,臣觉得一定会和他有关系!”
苏舞月一听,立时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什么恕空的,我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和皇上说,让他早点将他大发走。皇上却偏不听,还说什么留着有用。这把好了,用到自己家里来了!简直就是灾星!”
萧韧熙一听,就知道晏澈心里一定是对那个恕空还有其他用处,却也不多说,只是继续说道:“娘娘,依臣之见,三公这件事,娘娘要分几个步骤走。
第一,彻底隔离三公主,绝不能再让她和其他人接触了。否则事情败露情况下,保不齐她会铤而走险的!这件事,只说她病了就好,但是对皇上那边,您还是要说的严重点,免得皇上想去看的时候不好说。
第二,在秋猎之前,您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免得他老人家心急。这宴会上,您也务必要注意三公主,保护好您和福九。
第三,这三公主怕是不能继续再留在宫里了。臣听闻,皇上可能是有意要给三公主许亲了,只是,具体人选臣还不知道。不过,臣觉得,这三公主以后和您是结了心结了。留在京城或者嫁给重臣,以后都会对您和太子不利的。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正好会有很多外邦使节来求亲,您就直接将三公主远嫁,这样便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第四,三公主的人您一定要想办法都换掉,要不引人注意的。不能让他们铁板一块。只要都换走,到时候您也就更方便留意她了!而且,恕空那边您也不要声张,只是无论他给您送什么东西,您都一定不要吃,不要用!保持原样就好了,臣来对付他!”
萧韧熙的话让苏舞月慌乱之中有了一些安稳,不由得欣慰的看着他说:“还好有你在身边,我的心里才算是舒服点。刚才慌乱之中,简直是狼狈不堪。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宫里这么多年没有起风浪,我看她们是都过的太消停了,忘了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去放手做你的,务必要把那个恕空给我弄走。这恕空连着宋清仰,说到底,还是瑶尘那边不死心。这次我先不声张,不过这件事绝对不算过去。你放手去做,我会支持你的!你说的对,幼诗不能在留在京城了,我会想办法和皇上说,给她嫁的远远地!”
说完,苏舞月冷冷一笑,站起来说道:“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到底还是不行,说害我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既然他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这以后就算说出去,也不算是我对不起她!”
萧韧熙刚要说话,那边风祭夜大大方方的就走了过来,对苏舞月一拱手说道:“娘娘,三公主这次是真病了。我瞧着手已经肿了起来,怕是一会全身都要又黑又肿了。我已经让人去把方太医又请回来了,这次估计肯定不能是瞧不出来了!”
苏舞月虽然心情极度不好,但是也忍不住被风祭夜给弄的一笑,然后才转头,从容的对婉星说道:“现在三公主重病,以后任何人就不要去探视了,她需要静养。还有,这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些不得力的,那个身边的同喜就发配到冷宫那边伺候娘娘吧,但是不能给宋紫。至于其他人,都去掖庭,那边正好缺人呢!让下面的人都好好照顾照顾,毕竟是三公主身边的人!一会儿,等方太医诊治完了,让他去我那,我有话和他说!”
“是!”
“还有,今天的事谁要是敢出去胡说一个字,我就撕烂她的嘴,都记住了没有!”
“是!”
苏舞月吩咐完了,才转身对萧韧熙说道:“你回头赶紧去看看福九,我这心里惦记的很。她可千万不要有事!”
“是!臣明天就去。”说完,萧韧熙抬头安慰的对苏舞月笑了一下:“娘娘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福九一定不会有事,娘娘也要自己保重!”
苏舞月嘲弄的笑了一下:“保重!再不保重岂不是让那些小人逞心如意了!”
说完,苏舞月一搭婉星的手,转身带着人离去了。
萧韧熙和风祭夜赶紧躬身相送。
等苏舞月走的远了,萧韧熙才站起身转头对风祭夜低声说道:“你怎么对付幼诗的?”
风祭夜邪魅的一笑:“我把她的手喂了五毒了。这把方敏夫有活干了,怕是一时半会她的脸是恢复不了了,那毒气弄的她和黑面判官似的!”
萧韧熙听完,邪邪一笑,“活该!不过方敏夫那也应该注意点。毕竟他是个老实人,别幼诗和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又去济世救人!”
风祭夜想了一下,“这个倒有可能!不过,你放心,皇后那边会盯着的!他也不是笨蛋,孰重孰轻他自己会分辨!”
“那也不可掉以轻心!”
“行!我知道了!你别墨迹了!”风祭夜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萧韧熙,“不过这幼诗也确实太歹毒了,竟然以身喂蛊,这得恨福九恨到什么样啊?!”
“所以,她绝不会有好下场!我绝不会放过她!她以为这就完了,简直是做梦,你看着吧,这不过就是个开始,下面的好戏有的她受的!”想到幼诗做的事,萧韧熙就生气。
“行!最好是下死手,让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我来!”风祭夜想到要娶这样的女人就闹心,“倒是我们两个配合的还真是默契,你瞅皇后娘娘被骗的,竟然真的以为那李子树底下是害她的,丝毫也没有怀疑!也真是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幼诗能害福九,当然更会害福九在宫里最大的靠山,这一点都不奇怪。我在想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能更利索点!”说着,萧韧熙摸着下巴开始深思起来。
“不用利索,只要狠点就够了!”风祭夜看萧韧熙想办法,他就有点懈怠的等着结果,“哦,对了,我想起个事。那个尹照被宋清仰给藏起来了!”
“藏哪了?”萧韧熙一愣,立时问道。
风祭夜有点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事你还真是问对人了!你要问别人肯定是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人不行,但是你问我,就问对了。因为我手底下有最好的跟踪人选。”
“你不吹一会都不能说话是不是?”萧韧熙没好气的瞪着风祭夜。
“是!”风祭夜一点不客气的接着说道,“因为这事你确实是不知道?!”
“你到底说不说!”
“说!”风祭夜立时靠近萧韧熙的身边说道:“宋清仰把尹照给弄到我们要去的围猎场去了,据说是要当个守林人!”
萧韧熙一听,立时觉得不好,转身盯着风祭夜:“他要干什么?为什么弄到那里去?难道要在那里给薛家使绊子?还是来害我们!”
“这个就真不知道了!因为这事宋清仰也没和我说,好像连瑶尘都没说!”风祭夜说的有点无赖。
萧韧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我们会很被动,你知道,我的安排可都在这次的秋猎上,如果有人在背后使绊子,那可要糟糕啊!”
“怎么搞清楚啊?那尹家恨我也不比你少啊!你别忘了,我还给他儿子吃毒药来着呢!”风祭夜没好气的说道。
萧韧熙想了想,指着风祭夜说道:“尹思浓是不是在你那?你把尹思浓放出去,她会找到尹照。尹照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他要害薛家,就一定会利用尹思浓。我们就从这下手!”
风祭夜想了想,邪魅的一笑:“好!就这么办!我们给他们来个清汤一勺烩,看看最后这些个老家伙还往哪跑!”
萧韧熙看着风祭夜想的却是,只要能把这个帝国的那个最高统治者也给烩了,他才能算是功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