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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沸,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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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楼外,银光轻洒,如笼薄纱。
连月色也仿佛饮了琼浆,愈发旖旎醉人。
“阿爹……”俞非晚呢喃着,倒在谢承昱怀中,不省人事。
看样子,她是想家了。谢承昱将酣醉的俞非晚打横抱起,往怀中拢了拢,缓步下了台阶。她今天喝了可不止一盏“沁潭香”。
同样酒足饭饱的许亦枫和公孙颉,也并肩迈过了酒楼的门槛。
“公孙兄,你可真够仗义!来日我们再痛饮!”
“好!等你娶了我妹,成了我们公孙家的乘龙快婿,咱们可就亲上加亲了!”
酒楼刚打烊,归客三三两两,因此说话高声如二人这般,也并没有其他人在意。
许亦枫睁着沉重的眸子,一抬眼便看到了几步远处,一个男子的背影,肩宽脊阔,气质疏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怀中好像还抱着什么人?
他甩了甩酒气,再眯眼一瞧,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举杯独酌绪如麻,醉意未消又思她。
许亦枫想,他一定是想念俞非晚,想得魔怔了,才会出现这不可思议的幻觉!
“怎么了,许兄?还没喝尽兴么?要不,咱们再来一场?”公孙颉一把搂过许亦枫的脖颈,怂恿道。
“没事……咱们走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路出了醉江楼,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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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谢承昱知道背后有人一路尾随,行至人迹罕至处,忽然开口道。
既然已被发现,尤媚娘只好从黑暗处现身。
落停后一个倾身,她竟单膝跪地,朝谢承昱行了拜见礼!只见她神情肃穆,同先前在醉江楼门口揽客时,花枝招展的模样判若两人。
“少主公万安!天翁遣我前来,望同您见面一叙!”尤媚娘没头没尾地说道。
“天翁。”谢承昱也不惊讶,只是重复了这个名字。
“正是。事情的原委,稍后天翁会向少主公一一详释。”尤媚娘严肃地回答道。
谢承昱敛眸沉思了片刻,只是道了声“子时一刻,醉江楼”,便携了俞非晚飞身离去。
“是!”尤媚娘话音未落,一抬头,谢承昱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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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少主公!”
深夜,醉江楼,贯江厅内,天翁领着辖下一众仆从,敛袂屈膝,参拜眼前的这位男子。
“起来吧。”谢承昱虚扶了曹康野起身。这曹康野便是媚娘口中的“天翁”,江湖人称“野天翁”,也是这醉江楼幕后的大当家。
只见他生得庞眉皓发,神情矍铄,精瘦脸颊却不掩红光满面,深陷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
除此之外,曹康野还有一重身份:他腰身悬戴的,正是这七剑之一的“太康剑”。
传闻这“七剑”,均为三神之一的剑宗什刹,以上古时期的寒铁玄石所铸:太康剑威慑、纯钧剑凌厉、燕支剑飘逸、步光剑霸道、必卢剑迅疾、轻吕剑锋锐、惊鲵剑诡秘。七把宝剑,虽各有不同,但皆属天下侠义之士。
今日“轻吕剑”已现世,如今这威震江湖的“太康剑”,又竟然向谢承昱认了主!
也许是父亲当年的旧部,也未可知。不待谢承昱进一步询问,曹康野便下令屏退了左右。
人群里的柳如丝,边退边暗暗地朝谢承昱瞟了一眼,感觉到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又慌忙低下了头。
待只余二人后,曹康野再次伏身行礼道:“少主公,您可算是回来了!老朽盼望这一日多年,您回来了,咱们一定能救回主公!”
除了归一老头儿,谢承昱这是第一次,从他人嘴里听到关于自己父母的消息。就连师父俞敬,虽偶然救下了他,但对他的身世,也知之不多。
五岁获救时,他已经能够记事:他清晰地记得,那映着火光的大门上高悬的匾额——“常越侯府”,而他,则是朝廷前震威将军——“常越侯”谢祁山的儿子!
“少主公肯定奇怪,为何我会知晓您的身世?”
曹康野徐徐道来:“当年’广陵道之变’发生时,属下正授命领兵在外,没能赶回来见主公最后一面。此后,我便一直苦心经营这座酒楼。少主公有所不知,这醉江楼,明里是闻名遐迩的酒馆旅肆,暗地里,其实是眼线遍布全国的情报组织。这些年,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了主公的下落,可是,对当年失踪的少主公您,却是半点线索也无啊!”
说到这里,曹康野暗自看向谢承昱,发现这位少主公,并没有任何打断自己的意思,和不耐烦的情绪后,继续说道:
“还请您请见谅!今日若不是您在此现身,属下也不会通过各地的暗桩,如此轻易地找到您了!当真是天佑常越侯府!天佑主公!”
理清原委后,谢承昱一言未发,微垂眼帘,修长的手指抚上额角,陷入深思。
过了良久,久到曹康野以为谢承昱不会再开口后,屋内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父亲,现在在何处?”
“就在这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