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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天衍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的最佳机会。
他费尽心机,千算万算谋划至此,怎奈自己竟生了个忤逆不孝的孽障,当下便威吓道:
“你真是不识好歹!我告诉你……你是我许修庆的儿子,更是天衍山庄的少庄主。你的婚事,自然必须由我做主!从今日开始,直到举办婚礼之前,你给我禁足在家,好好闭门思过!”
“父亲!”听到如此荒唐的话,许亦枫也怒火万丈,再顾不了其他。
他仰起脸,咬牙切齿地说道:“父亲!你……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所以才这么着急,要拿我作饵,甚至不惜牺牲我的终身幸福?”
“你!……”许修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将他这亲生父亲也猜忌起来,当下便又要动手打他。
“庄主!”此时在外等候着的舟公闯了进来。他一把扼住许修庆扬起来的手臂,喝道:“庄主息怒!少庄主只是一时想不开,您多劝劝也就是了,犯不着如此动怒,伤了父子感情!”
“舟公!”许亦枫跟着怒道:“你不必替我求情……我不是想不开,我是……”
“你还敢狡辩!”许修庆更加怒不可遏,他大喝道:“来人啊,将少爷给我绑了!即刻关入后院灵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一步!”
此时,侯在门外的下属,听命跟了进来,向许修庆和许亦枫行礼后,低声道:“少庄主,得罪了!”
许亦枫的手腕被人束起,也不挣扎。他自知无论如何也拗不过父亲,只能低头自嘲地呢喃道:
“你果然心里有鬼,哈哈哈哈……爹,从小到大,我敬你爱你,视你如神只。我原以为,你与那些陈旧迂腐、追名逐利的皇亲贵戚不一样!你是真心为我和我姐好的……如今看来,幻象竟破灭得如此容易,你……也不过如此!”
言罢,许亦枫攸地抬头,灼热地目光愤愤地射向许修庆,宛如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
“枫儿,你……”
“爹,今日我便告诉你!想让我做你的傀儡,任你摆布,休想!哈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回荡在偪仄的房间里,绝望的许亦枫被舟公带了下去,徒留许修庆呆愣在原地。
他仍是着一身常穿的佛头青五福团花长袍,黑发束顶,衣冠楚楚,却仿佛一夜间,老去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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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呼啸,松涛飒飒,楼影重重。
夜已深至亥时,远近的人家都已熄了灯,独留月光倾洒,水银泻地。
俞非晚仍持了一柄利刃,独自在院中练习刀法。
她深知,将来去营救父亲,必会经历一场硬仗,或许,还会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和意外发生。她不能每次都指望谢承昱,或是别的什么人,来救她、帮她,脱离险境,她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独当一面。
煊赫千古一刃锋,纵横风云各不同。
她已经将学过的凌风刀法招式,演练多遍了。虽然,只学到了父亲所授的初阶的几招,但融会贯通之后,威力俱在,对付一般的敌人,已是绰绰有余了。
又将动作要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的额间已浸出了薄汗,刘海和长睫微湿,映着如水的月光,晶莹透亮。
佳人舞刃,霍如后羿射九日,矫若群帝骖龙翔。
谢承昱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神追着院中的女孩起落,看她将刀法耍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那日,从岑府回来后,她便总是不停地复习所学武艺。换作以前,练习强度如此之大,她定是要喊苦喊累的……自从经历了血蛛教一事,她便像换了一个人,再不复从前的天真……
树影斜移,圆月已升至了半空中,月光笼罩着大地,熠熠生辉。
俞非晚拭了拭额间和颈边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将浑身气力散去了,才心满意足地扛了刀,折身向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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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不要……”
“阿爹!你在哪里?”
沉睡的俞非晚被梦魇所困,焦急地唤着。她已然满头大汗,鬓角发际都湿了个透,眉尖急蹙,朱唇紧抿,双颊通红,不停地摇头挣扎,试图挥去噩梦里那些残酷的场景。
谢承昱坐在她的床头,一手握住她的柔荑,一手抚上她的额头,拭去涔涔汗水,想要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谢承昱!”猛然间,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俞非晚直呼出他的名字,带着担忧和急迫,紧接着又是一声低喃:“谢承昱……不要……不要走……”
俞非晚的掌心,又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如铁箍一般,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不肯放手。
谢承昱低头俯身,漆黑的双眸凝视着熟睡中的人儿,一双大掌将她的双手回握,包裹进掌心,温柔摩挲。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夜,如清泉穿石,浅溪划滩,流逝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