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钢琴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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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灿的父亲为提高餐厅的品位，在餐厅里配备了一架钢琴，想趁客人吃饭的时候奏乐助兴。这不黄灿为弹钢琴吗？打起了黄灿的主意。黄灿每天的工作就是放学回家到聚丰楼穿着燕尾服，在客人们就餐时弹奏肖邦作品。聚丰楼3楼的旋转餐厅，阳光通过整面整面的玻璃幕墙洒进来。黑白相间的琴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双灵巧的手正在键盘上飞快起舞。而当餐厅里有客人举办婚宴或者聚会时，一般会要求餐厅弹一些钢琴曲，这时候，黄灿打开琴盖，叮叮咚咚的旋律就如同汩汩泉水般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那时候的气氛可好了，从走道到前台都回荡着钢琴曲，特别温馨浪漫。有时来吃西餐的小女孩会被琴声吸引，径直走到弹钢琴的黄灿身边。黄灿每每都会侧头冲小女孩温柔的笑着，继续优雅的弹琴，感觉浪漫又温馨。餐厅的服务员当中，会乐器的不多，看得懂五线谱的更是没有。黄灿空闲练琴时，不少姐妹们都会围坐在一旁听，几个月下来，黄灿已经教会两个人看懂五线谱了。

    而从小到大对于音乐的热爱，也让黄灿能在工作中找到乐趣，在工作中收获音乐的幸福。黄灿5岁时就已经开始学琴了，那会儿是冬天，在琴房手指冻得僵僵的，像一根根胡萝卜，一按琴键就钻心疼，夏天大热天，家里30多度，不能和小朋友一起到河边游泳，在家里弹琴。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十几年来，黄灿都能保证每天的练琴时间至少不低于二个小时，曾先后弹坏了3架钢琴，弹断了几百根琴弦。凭着自己对钢琴艺术的超乎寻常的热爱与追求，经过长期不懈的刻苦cāo练，黄灿在艺术上更是实现了连专业人士都难以实现的质的蜕变：他成功改编了中国钢琴传统曲目《黄河》，变钢琴协奏曲为独奏曲并亲自演奏，既保留了原曲所有的难度技巧，又大胆增加了部分华彩乐章。潜心学艺加上孜孜不倦的研究，才使得黄灿成为业余弹钢琴中佼佼者，连当地赫赫有名的钢琴师陈可也曾向黄灿请教12个大小调和弦转位的钢琴技法。职业钢琴师向业余钢琴师求教，证明了黄灿的艺术水平，也让不少来聚丰楼吃饭的食客感到骄傲。

    刚开始，黄灿他还能弹奏自己喜欢的曲子，可时间长了，有些客人就要求点歌。这样，他就不得不顺着客人的情绪弹奏乐曲了。一次，餐厅里有位客人过生ri，希望黄灿弹奏一曲轻快的音乐。可偏偏这时，另一位喝多了酒的老板却甩出一大沓钞票，说要听点刺激的。见此场面，过生ri的客人也不示弱，从提包里掏出一大沓钞票，"啪"地一声摔在黄灿的面前说："谁怕谁呀，我要听《城里的月光》！"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让步，差点大打出手。黄灿灵机一动，他说："你们都是这里的客人，这些钱我不能要。现在，我来演奏一首乐曲，你们猜，谁猜对了，谁就跟着我的伴奏唱。"两位见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便欣然同意了。就这样，聪明的黄灿先是弹了一首轻音乐，让过生ri的客人猜中，之后又弹了一首怪异的交响乐，让喝醉酒的客人猜中。几曲下来后，双方都十分的满意，不但没有打架，反而还相互的对唱起来。这样，餐厅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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