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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生气,石床上的女子如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任人宰割着,一双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的残缺的月直到完全变成一坨黑色,耳边充斥着御风的粗喘,和白莲月柔若无骨地叫声,女子只觉得心中一阵作呕,肚腹之中却没有一点东西可吐,只觉得胸腔里都是酸水和恶心感,却只能四肢无力地躺着,她想哭,却害怕被人听见只能无声地哭,眼泪顺着眼角滑下,酸涩地眼膜有些刺痛,她只想着,为何那人还不来救她……
御风坐在石床边,不敢看一眼身旁僵直地躺着的女子,她的手脚被松开了铁链,手腕和脚腕处深红的血痕赫然可见,□□的身子白皙而柔嫩,此刻却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当他清醒后看见她的第一眼,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快要爆掉了。她静静地躺着,几乎要失去了所有的声息,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身下还胡乱地堆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眼角的泪痕已然风干,御风一手扶额,另一手将自己脱下的外衣轻轻盖在了女子的身上,遮住了那一方诱人的□□,他转过头去,心中犹如五味瓶打翻了,一时间涌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他看了那一片雪白的衣物没有见红,心中顿时沉痛了一分,有一丝丝的失落,可是更多的却是悔恨和恐惧,他想着,这一次,他们真的断了,再也回不去了。
“报!”一声惊呼让御风猛然回神,转眸看着石门处那一双无耻的男女,他心中猛然冒火,就算是自己的亲爹,竟做出这种事,来算计自己的儿子,御风一双眼闪过冷冽的光芒,扫向那边的御震天。
御震天正在缓缓地整理者身上的衣物,白莲月还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不知是冻得还是羞愧得,御风冷冷转过眼来,不去看那个不堪的女人,真是肮脏,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这副骚贱样子,除了被当做玩物就没有别的用途了,真不知御震天养着这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他若爱她不该如此作践她,可是说他不爱她,那他总是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说,”御震天淡淡地吩咐了一声,门外闪进一个人,将地上的白莲月连同衣服一起裹起来,扛着出了石门,门口的侍卫一直垂眸,等那人走了出去,他都没看清脸。“回堡主,无双门主已经到了堡外,问堡主要人。”
御震天余光扫了过来,“哦?要什么人?”
小侍卫冷汗涔涔,还是低着头回答了,“说是……他的夫人,顾……顾小姐。”
御震天挥了挥手,“你退下吧,老夫稍后就去,告诉离无双,他的女人我会带去,只是到时候他要与不要,就看他自己了。”
小侍卫点着头,转身小跑着朝着前院去了,这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你的心上人来了,不去见见么?”
御风心中一震,背对着石床,不敢回眸,他僵硬着身子冷冷地看着门口那个不得不称之为父亲的人,越发地感到厌恶,都是他,自己才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就为了他一人的野心。
“我要沐浴。”石床的女子一声浅浅的吩咐让御风身子一僵,他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她缓缓坐起身来,在说话间,女子旁若无人地套上了外衫,一头披散的长发因为汗湿而黏在背部和脸颊上,她忽然抬眼看着御风,御风只觉得那双眸里云淡风轻,乍一看仿佛什么都没有,可是总觉得心里别扭,有那么些东西让人捉摸不透,他嗓子忽然就觉得一阵干渴,吞了吞唾沫,这才颤抖着干裂的唇,“念兮……”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女子的名,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叫她的名,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我要沐浴。”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天知道我的手掌已经快要被中指的指甲戳破了,手心的刺痛和身下的不适提醒着我之前发生一切都不能当做空气,可是眼下我又能如何,听见阿离的消息,我只觉得仿佛天大的讽刺降临到头上,我忽然一阵恐惧,要是他知道了昨夜的一切,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这些事本就是在乎个人,我并非那些开放的现代女生可以随意放肆,骨子里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一双人,那就是身心的全部交付,如今出了意外,又该如何应对,何况是在这古代,重视贞洁的古代……我阖眼,只等着那人一声回话,忽然听得御风颤抖着的呼唤,我睁眼,看了过去。
御风一脸的灰暗,因为药性,他绯红的脸颊此刻还残存着颜色,可是眼神却显得颓败和沮丧,他是害怕着的,恐惧着的,我能看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瞅了我一眼,看我在看他,有瞬间的怔愣,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等待惩罚的囚徒,带着乞求原谅的眼神望着我。
“来人,准备浴汤,老夫先去安抚一下无双门主,免得等会见了面,哼……你会尴尬。”御震天大笑着从石门出去了,我气得直咬牙,却不能说什么,一心只担心着等会会发生的事情。
披上外衣,我站起身,御风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能说些什么,他也不过是受害人之一罢了,我又能说什么,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我抬脚,有些不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前院空旷的地方,依旧是我离开时候的模样,那一次被打斗毁坏的物件全都重新摆放整齐了,御震天一身黑袍,带着一脸的阴险和狰狞坐在石桌旁,御风一脸的晦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离无双没有戴面具,已然光滑如新的面庞精致绝伦,如同谪仙般清冷,又夹杂着地狱之火的烈焰似的的凌厉,一身月白色绸缎料子的衣裳,少了初见白幻尘时候的云淡风轻,我早知道的,他做离无双的时候,只会是妖娆而冷艳的罂粟,还带着些许荆刺。身后跟着的是一身紫裙的紫玉,追风却不见人影。当我整理好自己快速赶到前院时,就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不免一惊,他是否知道紫玉是细作?
御震天鹰眸一瞥,嘴角噙着一抹冷嘲热讽地开了口,“离门主,虽然你与老夫之前是有些不愉快,不过顾小姐好歹也是老夫的世侄女,又与我儿御风交好,在我这里住的很舒心,只是对你想念的紧呢,这不,一听到你的消息,就立刻来了,你看她急的连外衣都披错了……”他的几句话令我生生顿住了脚步,我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着,刚才胡乱地沐浴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在石床上就被扯烂了,手边只剩下御风的那件有些宽大的外衣,我心下一横,撤了过来随意地包裹住了身子,此刻站在院子里,众人的目光随着御震天的声音都飘了过来,我慢慢地抬起眼看着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他就坐在离我不远处,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呢。
离无双从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匆匆赶来的时候,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身边,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泛着淡淡的青光,紧紧锁住女子消瘦了不少的轮廓,他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几个月不见,她竟瘦成这样了,原本还有点圆圆的脸蛋已然成了尖尖的瓜子脸,一双水一样的眸子下面却是浓浓的黑眼圈,她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么,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身上胡乱地套着的不合尺寸的外套,发丝也有些散乱,离无双心中一急,不禁起身朝着女子走了过去。
“兮儿……”那声我等待了许久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有力的手臂将我拥入他的怀中,我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百合味道,这一刻我鼻子酸涩,只想大声哭泣,我知道,不论是白幻尘,还是离无双,他一直都没变过,从没变过。我委屈地想哭,可是一想起那些让我内心恐惧的事情,顿时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我揪住他的衣袖,有些颤抖地躲在他的怀中。
“风儿,顾小姐身上的外套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这是你的外衣吧……”御震天那个老不死地阴阳怪气地冒出这么一句,我身子一僵,感觉到离无双揽着我的手臂也微微一僵,我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离无双微微抬眸看了过去,我缓缓站开一点,咬着唇望过去,只见御风一脸僵硬地看了一眼御震天,“是,是我借给顾小姐……”
“借给顾小姐的?一个姑娘家借你的衣服做什么?莫不是刚才着急出来,拿错了?”一句拿错了,听在众人耳中分明满是暧昧不明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堡主,确实是御风公子借给我的,因为……我想要学习一些女红,想找件衣服做样子,也好给阿离做一件。”我噙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心底不知这样蹩脚的谎言,离无双到底信不信,抬眼偷偷瞄了一眼离无双那张淡淡的脸,他蹙眉,我的心一时提到了胸口,看他又缓缓舒展了眉目,我的心又跟着落了下来。
半晌,他才冷冷开口,“既然兮儿平安无事,离某也就不多留了,告辞。”御震天某种冷光一闪,瞟了一眼远处的紫玉,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紫玉只是有些怔愣地站在那里,他眸子沉了沉。
“我们走吧。”离无双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和思念,他将我揽在怀中,我的身子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才能挪动步子,之前攒足的一股劲仿佛只是为了冲出来见到他,此刻却真真将它全部泄了。
我转眸的一刹那,御震天身后的御风微微挪动了脚步,他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尴尬和悔意,却又满是心痛和不甘,双手攥在袖中咔咔地响,御震天冷冷地瞥了一眼御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冷笑,我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一直望着我的御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头,随着离无双离开,迎面看见紫玉呆愣地站着,她瞅了我一眼,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和恨意,离无双抬眸看她,紫玉赶忙垂眸,恭敬地躬了身子。直到被离无双带着走出了澜风堡的大门,我心中都闪着隐隐的不安。
突然,一声尖细的呼叫从前院的角落里隐隐传来,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离无双猛然转眸看了一眼那个角落,一抹白色的身影被什么人拽着离开了院子,看不清正脸,却只记住了她细细的声音。御震天脸色一变,站起身就朝着那边走去,御风只是呆愣地杵在原地,看见我回眸,他又把目光投了过来,离无双或许是看见了御风看我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御风,转身将我肩上的外衣取下,将自己的披风披在我的身上,温柔地帮我系好带子,顺手将御风的外衣抛给了他,“御公子的外套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心中却满是刚才那一抹白色身影的隐约,离无双说的话我几乎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冰凉的手心,凑近我耳边微微问着,“怎么了?手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
我这才慌乱地抬起眸子,离无双眼中全是担忧和心疼,我的心揪了一下,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那个角落,回神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远处拿着衣服的御风,他依旧是一副悔恨和乞求原谅的目光看着我,我移开眼,看了离无双一眼,“没事,可能感染了些风寒。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带着些许乞求的语气,离无双似乎惊讶了一下,他瞅了一眼御风,大手揽上我的肩头,将我箍在怀中,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披风传递了进来,我脸色一红,有些羞涩,他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低头说道,“好,我带你走。”
刚才的那些停留仿佛不存在一般,我们出了澜风堡外,我抬眼,停着两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正吐着热气在原地吃草呢,离无双嘴角微勾,抬脚,带着我飞快翻身上马,将我拥坐在他身前,身前的缰绳都被他拉住了,我因为没什么着力点,只好将身子向后靠,离无双大手一伸,便将我揽在胸前,“坐好了,驾!”一声长喝,马儿抬动健壮的蹄子开始飞奔起来,紫玉也翻身上马,跟在我们身后。
感觉到一阵阵的颠簸,我回身抱住了离无双坚实的身子,他默默地将手护在我背后,将我抱紧,温热的呼吸就扑打在我的脖颈上,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平稳的吞吐,我静静地靠着他胸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心中默念,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不离,我就不弃,只要你……不先放手……
只是,我从未想过,如果他放手了,我是不是能干脆地放手?
或者,当我已经疲累到想要放手的时候,他是不是会干脆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