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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出来住
詹氏之所以敢在府中这样蛮横,一则是倚仗自己庶福晋的身份,二则是觉着自己的胤禩长子的生母,府中诸人自然都要恭敬对待。し只是她忘了,府中的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郎氏出身汉军旗,齐佳氏出身满军旗,博尔济吉特氏出身蒙军旗,身份都比出身包衣旗的詹氏要贵重,在府里拿捏不住詹氏不要紧,可以对付詹家人便足够了。
这日胤禩正在韶秀院陪着琬宁还有瑚图里,轻松的氛围还没维持多久便听陈喜来禀,说詹氏火急火燎地来求见。
“她又有什么事?”胤禩皱着眉放下手中的棋子。自从弘旺进宫读书之后,詹氏没少找借口来截他,一次两次倒也罢了,现在还亲自跑上门来了!他曾经明言不许人随意踏足韶秀院,看来这段时间他脾气太好了,倒叫有些人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爷宣她进来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吧,许是有什么急事呢。”琬宁想到琥珀昨儿来回禀的话,让一边的玉兰将棋盘撤下去。
瑚图里也放下手中的游记,看了自己阿玛一眼,又转头瞄了瞄自己额娘脸上的神色,眉头了然地挑起。琬宁没有让她出去回避,她也乐得装作不知道,拿过一边的纸笔开始做读书笔记。
詹氏来之前特意换了一身衣裳,浅蓝色的缎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荷花,看起来十分苏亚;发饰也一改以外的华丽,两把头上只簪了珍珠银簪,化着淡妆眼含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着胤禩后便麻溜地跪下,哭着道:“爷,求爷替妾身做主。”
那模样,倒是没见到琬宁也坐在榻上那边。
“庶福晋这是怎么了?”瑚图里一脸好奇地问道,“一进门来就哭哭啼啼的,连请安的规矩都忘了。”
琬宁横了瑚图里一眼。瑚图里吐了吐舌头,又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詹氏被噎了一下,连忙道:“妾身给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妾身一时情急,请爷原谅。”
“起来吧。”胤禩淡淡地说道,“你不在自己屋子里安生呆着,跑来韶秀院做什么。”
提起这事詹氏又开始委屈起来,捏着帕子抽泣了几声才道:“妾身原也不想打扰爷跟侧福晋清净,只是妾身娘家出了事,迫不得已才来求爷替妾身做主。”
詹家隶属包衣旗,因为家里出了个八贝勒庶福晋,这些年可谓春风得意,不少人上赶着巴结送礼,俨然又一包衣旗新贵。可是詹家人不懂收敛,拿了别人的好处替人办事,手段极为卑劣,惹得不少人心生怨恨。这回更是得罪了包衣世家之一的乌雅家,将乌雅家一个族人逼迫自尽。这个乌雅家跟德妃同宗,只是当年康熙只将德妃阿玛威武一支抬入满军正黄旗,并未惠及另一支。其后尚在包衣旗的乌雅家族人因罪贬入包衣正蓝旗,可家底尚在。加之最近乌雅家最近糟心事繁多,詹家这回算是自己送上门去触霉头了。
“是非曲折自有刑部、大理寺跟都察院查办,爷无能为力。”胤禩听出了詹氏话里的避重就轻,自然不可能出面帮忙。他素来不喜欢狐假虎威之人,詹家的所作所为他也略有耳闻,没想到这回是闹出了人命,这样的烂摊子他怎么可能揽上身。
“爷,可詹家到底是弘旺的外祖家,求爷看在弘旺的份上……”詹氏还想求情。
“我怎么不知道八贝勒府修了这样一门亲戚。”琬宁打断了詹氏的话,“詹氏,仔细祸从口出。”
詹氏心中一惊,对上胤禩冰冷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全都给咽下去了。
“詹氏,你如果是聪明的,当初詹家人犯下错事时就该劝阻,如今犯下人命了才想借着贝勒府来给詹家人洗脱罪状,为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胤禩微微弯下身对上詹氏的眼眸,“不要以为你是弘旺生母爷就不敢处罚你。如果不是侧福晋这儿有瑚图里跟弘昕,你觉得你有可能亲自抚养弘旺吗?”
詹氏倒吸了一口气,她原以为八爷将弘旺交还给她抚养是因为看重她,原来只是他不愿意侧福晋多费神罢了。浑浑噩噩地被婆子架走,詹氏直到回到自己院子时都没能回过神来。
“你说这人傻不傻,真以为自己得了势就能肆意妄为。”郎氏拈起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笑着说道。
“人都有痴心妄想的时候。”齐佳氏抿了一口六安茶,“她毕竟是大阿哥的生母,肯定是想争一争的。”
“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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