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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都要看守卫的脸色。
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吴成心里一动,带着笑脸上前,“三位大哥,我有些事想问问。”
其中一个守卫斜着眼,“你小子,还算客气,今儿,大爷我心情好,什么事?”
吴成小心翼翼地说,“刚才,你们说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啊?”
另一个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成道,“爷,您刚才说的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剩下的一个问,“不是,你找打来的?我们兄弟正气着呢,你也想惹我们?”
吴成拿手比划着,“那个人是不是到我这儿?脸长长的,瘦瘦的,眼睛也长长的?”
守卫白着眼,“是又怎么样?”
吴成忙道,“您不知道,他啊,一直没回来,都头让我来问问。”
“你说什么?”
吴成苦着脸,“都头让他买酒,到现在都见不到人,我也在营地里找了半天了,这才想来这里问问,大哥们看见了吗?”
三个守卫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他不会逃走了吧?”
“受不了了?”
军营里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承受不了血腥,又看不见未来,往往有底层的小兵,逃离了军营。
可是,逃出去,就意味着变成了钦犯,一个被通缉的钦犯。从此,家是永远回不去了,家中的亲人也会被连累,卖身为奴。
所以,为了家人,就算再辛苦,小兵也是很少逃离的。
“我到北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例呢!”
“是啊,这些天,不都是打胜了吗?走了干什么?”
“诶诶诶,想想咱们自己吧,那个人真走了,我们还不知道判什么罪呢?”
“怕什么,是那个都头让他出去的,又不是我们。”
“都头,他地位摆在那里,我们这些小啰啰,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到时候,肯定是我们定罪。”
“完了完了,我这是遭什么罪啊!”
吴成道,“三位大哥,我有一个法子。”
三个守卫忙停住了,看着吴成,“说说吧。”
吴成道,“我出去找,怎么样?”
“你?不行不行,刚走了一个,你再走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你走了,我的罪不是更大了?”
“没错,兄弟们,咱们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换一个位子吧。”
“上次,十二营说想要我,我之前还不同意,不就是看上了我手里头的军功。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兄弟一起去吧。”
“也好。”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起走吧。”
吴成见那三个守卫谈得热火朝天,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忍不住说,“大哥,你们要不,还是考虑考虑我吧?”
“走走走,就你事多,赶紧走。”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别想出去。”
吴成无奈,只得离去。
从那些守卫的口中,吴成敢确定,云来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那个都头为什么要帮他?会不会,是北狄人的示意?那他接到的任务是什么?
吴成还在营口观察着,他不知道,他在营口做的一切,都被有心人记下了,又被传到如罗奕的耳中。
手底下的人向如罗奕回禀,吴成在军营口出现,一直求守卫想出去。
如罗奕心中的一根弦终于松懈下来,是啊,所有的兄弟情都是如此的脆弱。
云二,也是如此啊。
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果然真想离开军营啊。
如罗奕对坐在身边的周元宁说,“你都听到了?”
周元宁脸上淡淡的,“二哥不会的。”
如罗奕笑了,“怎么不会?你就这么相信他?”
周元宁摇摇头,“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我。”
如罗奕道,“怎么说?”
周元宁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罗奕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会以为,我手下骗了你吧?”
周元宁道,“我相信殿下。”
如罗奕看着周元宁,如此淡然,似乎,刚才,他的人说的一切,如同一缕风,轻轻的,就这么过去了。
如罗奕笑了,“谭老告诉你的?”
周元宁道,“是。”
如罗奕一挑眉,“你没告诉云大?”
周元宁道,“告诉大哥,对他没好处。”
如罗奕道,“你是个聪明人。”
周元宁道,“多谢殿下夸奖。”
如罗奕站起身来,“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是周人吗?”
周元宁沉默了。
如罗奕接着说,“云大还算好,可是,云二就不一样了,你看,兄弟情,不过如此。”
周元宁开口了,“殿下,你就这么看不惯我们兄弟吗?”
周元宁的话,好像是跟羽毛,轻轻触碰到了如罗奕内心的深处,“兄弟”二字,是他此生最大的痛处。
如罗奕道,“看不惯?”
周元宁道,“不然,为什么殿下让我来听这样的话?”
如罗奕道,“你这样认为?”
周元宁不再说话。
如罗奕道,“你身体这么样了?”
周元宁道,“多谢殿下。”
如罗奕道,“有什么缺的,告诉谭老,你现在,可是谭老的心头肉啊。”
周元宁道,“多谢殿下。”
如罗奕道,“你就会说这一句吗?”
周元宁道,“如果殿下能放我们兄弟走,我会更感谢殿下的。”
如罗奕笑道,“云三,你觉得,你还能走吗?”
周元宁不再说话。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如罗奕能放她走,无异于天方夜谭。
谭和已经是她的老师了,谭和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弟子。如今,她想走,谭和也不会放她走。
如罗奕十分狂傲,“云三,我跟你说句实话,这次,我一定会让周朝变成大狄的国土。这场战争,是周朝挑起的也好,是大狄挑起的也好,最后,这片土地,都会是大狄的。”
如罗奕就是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
局势越来越复杂了,留给周元宁的时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