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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岂不是无人可用了。”
赫连康见其憋了半天说不出话，于是爽朗笑道：“幽默一番，况且我可不想我爱女年纪轻轻就有守寡的风险。”
终于绕回正题，赵海川一脸严肃：“晚辈愿意前往那条路，请城主大人明言。”
“每一座郡王城，至少是曾经拥有圣君的宗门或氏族所演化而来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赫连康说到这里，亦是郑重其事：“而我们赫连族为了培养人才，曾联合数位圣君打造了这一方潜龙炼狱。”
“可不是有赫连学府吗？”
“潜龙炼狱也是学府的一部分，却又凌驾于学府。学府广收天才，但大多不过是人杰之姿，而每一个王城势力的传承至少需要一位人王之姿的天骄来掌舵。当然若是只有一位人王之姿的才俊，那这一方势力估计也走向末路了。”
“人杰人王？”
“世人常道：千人杰，万人王，百年人皇万古圣。而潜龙炼狱就是为了培养天骄。”
“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赵海川越发好奇。
“简单说，就是拥有各种你想象不到机遇的角斗场。在那里，与天地斗，与妖兽斗，与众人斗。”
赫连康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语气都开始变慢：“三者之中，最可怕的还是人。”
“哪些人能进入那里？”
“大多是王城中诸多势力后辈。”
赫连康继而语重心长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那里，命是最重要的。据说所知，这一代已经有了三大七小王的存在了。”
“所谓三大王便是已经迈入了人王之姿。当然，他们很少会在炼狱中逗留。故而，你最需要小心的便是那七个即将步入人王之姿的小王。”
“人王之姿有多恐怖呢？”
“这么说吧，号称东海城年轻一代资质第一的曲无双的，不过勉强达到了人杰之姿，而他的实力放在炼狱中就是个垫底的存在。”
随后赵海川又询问了不少关于炼狱的情况，而赫连康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夜幕降临，赵海川才揣着前往炼狱的地图，回到了青霄商会。
“如何了。”卢毛毛迫不及待。
“听上去，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地方。”赵海川面色凝重：“光是找到那个地方都危险重重。”
“在哪里？”
“天妖黑林的深处。”
“这偌大的城主府，不派人保护的？”
“想什么呢，又不是去度假。不过听城主的意思，那些大势力的人都是在学府里传送过去的。”
“有的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王城，有的人出生就在王城，人比人，气死人。”卢毛毛五味杂陈：“我说真的，我陪你去吧。不应该所有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扛。”
赵海川思索再三，胖子怎么说也是服用过玄源晶果的人，自己确实不该只把他当成一个花瓶：“行。”
两日之后，东海城外，入选的五人整装待发。
诸多势力热烈欢送，哪怕那几家没有人入选，也在表面上给足了面子。
这是毕竟历史上东海城第一批被王城挑选的才俊，谁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因为这五人而改变东海城的格局。
此时，赫连康站在高台，俯视众人：“话不多说，祝各位一路平安，进入学府之后，前程似锦，更能为东海城争光。”
而在一旁的赫连可可，则是神采奕奕，作为赫连族人，她自然也是有资格前往，并且这次还是这支五人小队的队长。
场中，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众人更是被百人合奏的欢送曲所感染，无不热血澎湃。
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各个心生羡慕，幻想自己也能站在这荣耀的舞台。
唯有赵海川心不在焉，四处张望，据说这百人合奏中有吕旋的存在，他才特意前来。
临行炼狱，恰逢此次良机，自然不能错过和老师好好告别的机会。
然而，反复巡视，依然没有发现吕旋的身影，却又在不经意间瞥见，一道相似的背影缓缓从人群中退出，而后朝着远处山头离去。
赵海川悄无声息的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