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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事?”洛谨枫见洛成渊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しw0。
“不过……”洛成渊蹙眉。
洛成渊点了点头,难得梦见了一回清晰的梦境,便是一个不错的梦境,那夜王一族的规矩也是他在梦中所见,刚才从洛谨枫的口中得到了肯定,想来这梦境是预见不会错了。
“哥,你是梦到什么了吗?”洛谨枫问道。
三个?还是至少?
“我想这事你不用担心,你与他不仅会有孩子,而且至少会有三个孩子。”洛成渊道。
谁想洛成渊后面的话却不是奔着这个去的。
洛谨枫不与洛成渊说,便是怕他为此事操心,既他已知晓,洛谨枫便点了点头。
洛成渊点点头,他确实是有话要说,“夜王一族是否有一规矩,若生女,溺亡,若生男,为继承,女子切腹宫,断子孙。”
“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洛谨枫问道。
洛谨枫看得出来,便让其他人在原地等她,自己与洛成渊单独走到了一旁。
萧娉婷在一旁笑得欢,洛成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他看着洛谨枫,似是有话要说。
萧娉婷呢,又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听闻洛谨枫去青楼逛过了,便也跃跃欲试,想她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儿,倒追男人都追到别的国家来了,都不曾逛过青楼,总觉得有些遗憾。
萧娉婷调侃了碧渊两回,他想为自己辩解,就随口将上回洛谨枫女扮男装进了青楼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凌霄宫都没了,留着颜芮姑娘也成不了事儿,所以没抓回来就没抓回来了,只不过这碧渊的这一出,可是笑坏了不少人。
萧娉婷笑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凌霄宫不是出了事了吗,那颜芮姑娘不是和凌霄宫瓜葛挺深的吗,是碧渊去抓颜芮姑娘的,谁想这颜芮姑娘当众把衣服给脱了,吓得碧渊直接就跑了回来,到现在都没把人给抓回来。”
“好端端地,你提颜芮姑娘作甚?”洛谨枫纳闷道。
碧渊受了惊吓忙道:“是说起那颜芮姑娘的时候,顺带这么一提及罢了,夫人切莫误会,切莫误会啊。”
“看来这一月之期有些长了。”洛谨枫悠悠然说道。
“还能有谁,今天过节的那个呗。”萧娉婷笑嘻嘻地说道。
“你是听谁说的?”洛谨枫问萧娉婷,这事儿虽说不是秘密,但洛谨枫也好奇是谁在萧娉婷的面前碎了嘴。
“谨枫,听说你去青楼逛过了?”萧娉婷凑到洛谨枫的跟前来问洛谨枫道。
洛谨枫想碧渊此时的内心应该是崩溃的,被她勒令一个月之内找到媳妇儿不说,遇见萧娉婷了还被萧娉婷嘲笑一番。
碧渊:“……”
“清明节啊!”萧娉婷笑道。
“娉婷公主,你是从哪儿看出我这是过节的表情啊!”他的脸上哪里有一点过节的样子啊?
“他这模样,我还怀疑今儿个过节呢!”萧娉婷笑着调侃碧渊道。
洛成渊和萧娉婷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碧渊一张哭丧着的脸。
碧渊苦着一张脸,却是无法再辩驳,去找他家主子说?这如何可能?夫人说什么主子就答应什么,这已经是他们早就明白过来的事情了……
“我说一月便是一月,你若是不肯,去和你家主子说,他给了我这权利的。”
碧渊不禁要惊呼,“夫人,一月时间太过短暂……”
洛谨枫思索半晌,道:“一个月。”
碧渊只能认了,“夫人觉着多久合适?”
洛谨枫道:“选一也成,不过这得有个时限,如若不然,你这一拖,拖个一年半载也就算了,若是拖了个大半辈子,我这不就白折腾了么?”
碧渊叹息一声道:“那属下还是选一好了。”
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洛谨枫摇头摇头,“没有三。”
碧渊一张苦瓜脸,“夫人,可还有三?”
“你就莫要挣扎了,这一遭你是躲不过去的,给你的选择只有两样,一,你自个儿寻个女儿拜堂成亲,二,我给你寻一个。”
碧渊腹诽,夫人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惦记着我才是啊,被你惦记着的男人可是会招主子恨的。
“我为何不记得,你叫我一声夫人,夫人心里头自是惦记着你的。”洛谨枫说道。
碧渊心肝一颤,恐惧之色爬上了他的脸庞,“夫人,这事儿您为何还记得啊!”
洛谨枫道:“自是你的婚事啊。”
碧渊一愣,“夫人所说是何事?”
“不过碧渊啊,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些事情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给拖了一阵了,如今想来,也该处理一下了。”洛谨枫笑盈盈地说道。
碧渊笑盈盈地拍着洛谨枫的马屁。
碧渊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得极是。”
不过展傲竹还是将这种冲动给忍下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何况他不想因为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而打破现有的生活。
展傲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开口问一问洛谨枫这个问题。
他可是差一点就杀了她了……
这话落到展傲竹的耳中便已然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她可以原谅皇上,那么她会原谅他吗?
洛谨枫:“他是我的外公,于他而言我是他的外孙女,这便是我们之间的亲情,他对我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有什么好不原谅的?”
碧渊问:“夫人,您这是原谅皇上了吗?”
碧渊露出惊讶的神色来,连在一旁看着的展傲竹都不禁有了疑惑。
“我知道了,过些日子等风头没那么紧了,我就进宫去看他一趟。”
皇上……
“永乐侯为了答谢夫人,帮着一块儿肃清残党呢,不过永乐侯说,朝堂上的事情有福王在就可以了,所以他和我们主子一起端了一些像神农堡那样的依附凌霄宫的江湖门派。”说着,碧渊想起了一个细节,犹豫了一下之后同洛谨枫说道,“先前的时候,皇上曾经颁布过一道圣旨,是为夫人您正名的,不过没能成功,圣旨出了皇上寝宫就去了云墨绝那里,被压下了。”
“永乐侯府呢?”昨天洛谨枫让人将洛无瑕送回永乐侯府了。
看来朝堂上面的事情慕容衍完全可以掌控。
“云墨绝突然暴毙,如今朝中很是动荡,百姓之间也有各种各样的蜚短流长。估计要好些日子才能平息下来。至于朝堂上,嘿嘿,那些个老不死的,还说自己和云墨绝没关系,结果现在都露出马尾了吧,云墨绝在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口气都很硬,但是国师一没,他们就都慌了,底气也没有之前那么足了,现在被慕容衍折腾得连辞官的招数都弄出来了。”
然后洛谨枫见到碧渊从她房门口走过,便喊住了他,“碧渊,这两天朝中事情如何?”
洛谨枫休息了两天,刚踏出房门,就见莫叔叔在门口站着,那天之后,莫叔叔盯洛谨枫盯得更紧了。
柳星云按照原定计划对付凌霄宫,只是没了云墨绝,拿下凌霄宫比预计中的还要容易。
从柳星云的口中洛谨枫知道云墨绝最后还是没有吃下解药,死在了石栏边上,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一场风波之后,总算又回归到了平静之中。
……
那是他的,他的,她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
敢碰她的嘴唇,敢碰她的嘴唇!
柳星云神色怪异地说,“云墨绝死绝了没?没死绝我去让他死得更彻底一点,死绝我要鞭尸。”
趴着的姿势本就不好受了,地上还有那么多小石子,她身上好多处地方都疼极了,外加他这么重一个人还压在她的身上。
洛谨枫见他的脸色缓和了,松了一口气,又小声地嘟囔道:“更何况你方才已经惩罚过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弄得我有多痛……”
柳星云听她这么说果然气就消了不少。
她也不是完全的胡来,她从来都不是会枉顾自己性命的人。
“我来的时候就同碧渊说,云墨绝一定不会要我性命,他也要不了。”洛谨枫说。
“你终究还是太冒险了……”柳星云气的是她枉顾自己的性命。
连慕容衍都有所行动了,她还躲在他们为她铸造的金丝笼里面,像话吗?
这段日子来,她没有说过她会担心,不代表她一点都没有。
“我知道那天之后你不希望我去面对云墨绝,故而你将我放在家里,你的关心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的,该是我去解决的我不会逃避,更何况,我不希望我逃避的代价是把你以及和我有关的其他人卷入其中。”洛谨枫说道。
洛谨枫的话让柳星云一愣,“我以为你……”
“刚刚的滋味很不好受对不对?很不好受!我是知道的,因为你把我放在家里,你自己去应对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洛谨枫说,“不是只有你会担心我会出事,我也会!我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你,我也相信着你,可是相信你会不会担心是两回事!”
洛谨枫从地上起来,一把抱住了柳星云,“先让我把话说完!”
柳星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洛谨枫的身上。
又过了许久许久,背后的人有了动作,他拉了拉洛谨枫的衣服,虽然那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再怎么拉扯也不可能完全地遮挡住洛谨枫后背的肌肤。
洛谨枫一动不敢动,她不敢回头,就这么和身后的人一起安静地趴着。
有一刹那,柳星云以为自己要失去洛谨枫了。
柳星云哭了……
他……哭了?
是眼泪。
眼泪。
洛谨枫刚想要动弹一下,忽然后背上面湿润温热的触感让洛谨枫浑身一颤,这不是亲吻的触感,而是……
他最终只是做了这些,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了。
柳星云见她这副模样,一咬牙,把人给翻了过去。
眼见着他越来越近,洛谨枫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要生气她认栽,可是嘴唇是万万碰不得的。
不等洛谨枫反应过来,柳星云就压了上来。
下面一抄,洛谨枫被柳星云一把横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草地上。
该死的!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让别的男人碰到了她的嘴唇!
柳星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洛谨枫嘟嘟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疯了疯了,真是要疯了!
柳星云的脸彻底地黑掉了,“你用这个来对付云墨绝?你让他碰到你了?”
“我用来对付云墨绝的。”洛谨枫解释说。
“你在嘴唇上涂毒药?”柳星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最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行,我嘴唇上涂了毒药。”洛谨枫解释说,接受惩罚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他这口气仿佛是在说:这是你的惩罚,还不乖乖地受了罚?
柳星云的表情更是危险了,“你还敢挡开?嗯?”
洛谨枫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自己和柳星云隔开。
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洛谨枫的小脸便要吻上去,狠狠地,用力地,惩罚性地狼吻她!
这个时候洛谨枫没时间叫痛了。因为柳星云在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她的鼻子……痛……
洛谨枫话说到一半,柳星云突然停了下来,洛谨枫没来得及刹住车,直接就撞到了柳星云的后背上。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
柳星云走得飞快,洛谨枫跟在后面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柳星云留给其他人一句话之后就带着洛谨枫消失得没踪影了。
“都不许跟上来。”
柳星云深吸了几口气只有,一把拉住洛谨枫的手,直接将人拖走了。
莫叔叔竟是比柳星云还紧张?
展傲竹双手按住洛谨枫的肩膀,手上的力气有些大,捏的洛谨枫的肩膀有一点疼,但是洛谨枫没出声,因为她从眼前的男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担忧,深深的担忧。
展傲竹冲倒她的跟前,挤开了柳星云。
再见后面上来的,看见她又是担忧又是生气的。
洛谨枫见他这般,就知晓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训她,她也知道自己这回是被骂也活该不能还口了。
柳星云咬牙,胸口上下起伏,不是跑的,而是给她气的。
柳星云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见到洛谨枫一把将她逮了过来,“你!”
柳星云、莫叔叔、碧渊、红婼,后头还跟着裘老鬼和暗影卫队的人,浩浩荡荡地一行人,竟是都来了。
因此洛谨枫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下山了,刚走到半路上,便见到一群人朝着她跑来。
这些人不敢拦她,也不敢去找云墨绝,云墨绝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若是惹恼了云墨绝,他们会比死更加糟糕的。
洛谨枫走了一段路,看到了来时送她上山来的那些人,他们看到她,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洛谨枫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山下走去。
不管结果是什么,她能做的到此为止了。
说完之后洛谨枫就走了,这个决定她留给云墨绝自己来做。
洛谨枫皱了皱眉头,“云墨绝,我觉得忘记一切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那段岁月里,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温馨的经历,唯有一次,他病了,她给他看的病,给他配的药,别人给他配的药他不肯吃。
洛谨枫回忆过往的点滴,她对他……其实是很冷淡的,有时候一天到头也没有一次交流,她自然也不曾刻意地对他笑过。
对他笑?
洛谨枫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僵硬了一下。
云墨绝看着她冷漠的背影,问她:“小枫,为什么你不对我笑了,为什么你不要我记得以前的事情……”
洛谨枫放下解药就转过身去了。
如果服下解药,那么前尘往事他都会忘记。
洛谨枫将解药放在了云墨绝跟前的地面上,如果没有服下解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死了。
洛谨枫叹息一声,放弃和云墨绝理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不可能凭借着三言两语改变眼前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虽然那些想法在她看来是很荒谬的,但那是云墨绝心底所认可的真理。
“你明白过来了吗?”云墨绝问洛谨枫,“我可以等,我有耐心等你回到我的身边,也许我今天操之过急了,那天也急躁了,但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就如那天在祭天台上你对我做的事情那样吗?你明知道那样是痛苦的,可是你认为那是必要的,对吗?”洛谨枫顺着他的思维方式做出猜测。
“那不是痛苦的,那只是认识这个世界真面目所经历的一个必然的过程。”云墨绝解释说。
她虽然不知道在云墨绝的身上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些过往都是不愉快的。
“对你而言,有很多痛苦的过去,不如忘了。”洛谨枫说。
“我情愿死也不会选择遗忘。”云墨绝说。
“死亡和失忆选一个。”洛谨枫没有任何地退让,她说过她来是来和云墨绝做一个了断,今天就一定会有一个了断。
他可以去死,死一点都不可怕,他见过很多亡灵,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死亡,但是抹去一切是不一样的,忘记了就等于什么都没有过!
“忘记一切,也忘记你……你是在否定我的一切吗?”云墨绝表情痛苦地看着洛谨枫,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因为他如今身中剧毒,而是因为洛谨枫要抹杀他的一切。
死没有让云墨绝有一点点的害怕,但是洛谨枫要他选择死还是忘记一切的决定让他的脸色彻底发生了改变。
她可以不杀死他,但是她不能让他继续以这样的样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么死,要么忘记一切。”这是洛谨枫给云墨绝的两个选择。
直到这里,云墨绝的脸色才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小枫,你想要我忘记所有事情?”
所有的事情,他会如一个初生的婴孩,一无所知,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所有的一切都从头来过。
洛谨枫解释说:“这是解药,但同时也有一个副作用,吃下它以后你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她不让他死值得他这么高兴吗?
云墨绝闻言笑意更浓郁了,“你不舍得我死?”
“两世的纠缠,我今天是和你做了结的。”洛谨枫拿出了一个瓷瓶对云墨绝说,“这是你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然而……
一如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所觉察到的那股寒意一样,云墨绝是她绝对不愿意去触碰的人。
洛谨枫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云墨绝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他可以信任他可以交流的人,因为这个人的心里有着她所无法理解的扭曲。
“他们在害怕我,我总有办法让他们害怕,他们臣服于我,卑微,无用,下贱。”云墨绝说到这里的时候尽是眼中鄙夷之色。
“那早就过去了,你现在身边有很多人,这些年肯定有很多人陪在你的身边。”洛谨枫说。
仿佛洛谨枫连这个都不记得是一件无比严重的事情。
“因为明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你忘记了吗?在那座藏书的塔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墨绝因为洛谨枫的话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云墨绝,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非我不可?”洛谨枫问他。
疯子!他是疯子!
“我不甘心你被那些人给迷惑了,为什么那些肮脏卑微的人一直在你的身边,我还没有来得及把他们都赶跑。”云墨绝说。
这话从云墨绝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无论如何都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是很执着于他的野心吗?不然要这天下做什么?
云墨绝笑,“那些东西都没有关系。”
“不甘心你即将得到的天下,你即将踏在脚下的山河吗?”洛谨枫说。
“我只是不甘心……”云墨绝说。
胸腔里面翻江倒海,感觉死亡正在逼近自己,云墨绝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死亡不知道多少次接近过他,他无所谓,也不害怕。
“小枫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云墨绝说,“因为只有我们是在一起的,只有你是会真正接受我的人。”
这样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尤其他此刻脸色发青嘴唇发黑。
“你对我下毒,是因为恨我那天对你做的事情吗?也好,这样就扯平了。”云墨绝笑盈盈地说道。
吐出毒血之后,云墨绝的身体已经站立不稳了,顺着崖边的石栏云墨绝坐到了地上,然而他的表情却依旧是那副享受的表情。
本来毒发的还没有这么快,但因为洛谨枫咬破了他的嘴唇,毒素直接入侵他的血液当中,让他的毒发速度加快了。
毒在她的嘴唇上面,所以云墨绝想要强吻她的同时,也染了毒了。
“我的嘴唇。”洛谨枫答道。
他中毒了,毫无疑问,下毒的人是洛谨枫。
“什么时候的事情?”云墨绝问。
终于,云墨绝吐了一口血出来,血的颜色已经不再是鲜红的颜色了。
洛谨枫就这么看着云墨绝的嘴唇由红变黑,看着他的脸色开始发青,看着毒素让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不良反应。
洛谨枫看着云墨绝在被咬了之后还露出那样享受的笑容,面色冰冷,“你笑不了多久了。”
很珍视,也很美好,他很高兴。
相反的,他很高兴,这是他和她有了亲密接触的证明,那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墨绝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手上便染上了他自己的血,本该是很痛的事情,但是云墨绝却笑了,她咬了他,可是没有关系,他不会生气,他不会生她的气。
洛谨枫在这个时候退开,退到距离云墨绝三五步开外的地方。
忽然,口中一痛,云墨绝的唇舌被洛谨枫狠狠咬破。
云墨绝近乎疯狂地想要摘取洛谨枫的美好,她的呼吸,她的柔软,她的一切的一切。
他是那个守着果树二十多年的人,终于有一天,这果树上面最为甜美的果实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她是他的,她的所有美好都是属于他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洛谨枫扭了头,然而云墨绝却好像预料到洛谨枫会扭头一般,左手牢牢地握住洛谨枫的腰身将她贴向自己,右手拖住洛谨枫的后脑勺,让她没有逃避的空间。
云墨绝俯身,他靠近洛谨枫,轻轻地,吻了上去。
云墨绝渐渐地凑近,看着近在咫尺的洛谨枫,三年的陪伴,二十五年的陪伴,他已经等了太久了,真的太久太久了。
洛谨枫想起了柳星云的触碰,他也会这样触碰她的脸,有的时候还会捏她的脸,但是她并不讨厌,从一开始就不讨厌。
在脸颊在抚摸着的手让洛谨枫觉得恶心,那样的触感让洛谨枫恨不得将他的手剁下来。
他们是一起被囚禁了三年没有错,可那段岁月里面洛谨枫也不曾属于过云墨绝。从来没有拥有过,又何谈“回到他身边”的说法?
回……洛谨枫又何曾在他的身边过呢?
云墨绝的手忽然摸到了洛谨枫的脸上,指尖带着兴奋触碰着洛谨枫的脸颊,“小枫,我等了很久了,二十五年,我等了你二十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不想再用那样的方法逼你了,你就这样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你有的。”云墨绝很坚定地说道,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最特别的事情了,在过去从来没有人,没有人那样对待过他。
“被软禁的三年,我不觉得在那段时间里面我有做过什么值得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事情。”洛谨枫道。
“你不一样。”云墨绝说,“你我一同度过了三年,你忘记了吗?”
现在洛谨枫已经自己这特殊体质的来源了,说到底也是造化弄人。
“我呢?我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你为什么要觉得我和你是一个世界的?”
有些人他们的思维方式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眼前的云墨绝便是如此,他思考问题的方法和洛谨枫有着明显的不同。
简直不可理喻!
他只要她,有她一个就够了。
“不需要。”云墨绝一口否决道,“我不需要他们,他们不过是一群肮脏的凡夫俗子,他们不配。”
“所以你就煽风点火,散布谣言,最后把乌木族人逼上了绝路?”洛谨枫问,“他们和你拥有一样的通灵本事的话,你难道不该欣慰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理解你,可以与你交流。”
“我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他们有一些共通的地方。”云墨绝说,“这个世上偶尔就会有那么一些人拥有通灵的本事,不过他们乌木族人天生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所以拥有通灵本事的人也比较多。我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头两年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而我也预感到他们会坏了我的好事。”
云墨绝的话印证了洛谨枫先前的一个猜想,“你果然也是乌木族人。”
“你错了,对洛成渊使用迷迭香并非是为了让他神志不清,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他的能耐的人,我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好事。”
这方法洛谨枫是没办法苟同的。
洛谨枫轻笑一声,语气却是平淡的,带着浓浓的调侃味道的,“你用迷迭香让我哥哥神志恍惚,你绑架了我姐姐让永乐侯受你控制,这就是你让我看清这个世界的方法吗?”
仿佛猜到了洛谨枫此刻心中所想,云墨绝说道:“我知道那日之事你还在恨我,但是那让你看明白了你身边的人,看清楚了他们最丑陋的真面目了不是吗?”
洛谨枫听到这话觉得真是可笑死了,他到底凭什么认为她最该憎恶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云墨绝摇头,“你前面说得没有错,但是后面是不对的,不是憎恶,我们不需要憎恶,那些人不值得我们去憎恶,我们可以将这片山河践踏在我们的脚底下,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
“所以你今天要我来就是要告诉我,那些都只是飘渺虚幻的泡沫,随时都可能会消散,让我不要再执着那些东西,然后回到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憎恶这个世界,憎恶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吗?”洛谨枫的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而她,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悲哀地,被他归类为和他一样的人,而不是他所定义的丑陋卑贱的万千众生中的一员。
洛谨枫现在知道云墨绝给人的那种超然世外的感觉在怎么来的,因为在他的眼中其他人都不是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些都不重要,那些不过是幻想,那想会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地失去它们的光彩,露出它最真实也最丑陋的一面,到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再留恋那些东西。”所谓亲人所谓朋友,都是虚妄,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变了,我有了可以让我牵挂的人,我变了,我有了我要相守一辈子的爱人,我变了,变得会彷徨,会执着,会迷惘。我变了,我拥有了很多过去没有的东西,也失去了一些原本拥有的东西。”洛谨枫回答说。
“我看不出来你哪里不一样了。”云墨绝说道,眼前的她和他记忆里面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那么美好,仿佛只要看着她,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你错了,我变了,变了很多,是你没有看见而已。”洛谨枫答道。
“当然不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云墨绝道,“小枫,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你特地约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再见我一面吧?”洛谨枫没有转头看她身旁的这个男人。
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这一片辽阔的土地,看着一方方田地,看着零零散散的几座房屋,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着山峰,看着山峰之上金黄色的阳光。
洛谨枫也走了过去,去眺望刚才云墨绝眺望过的景色。
“小枫,我又见到你了。”云墨绝笑着对洛谨枫说道。
见到洛谨枫独自来赴约,他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不那么邪恶的笑容。
洛谨枫走了上来,此时的云墨绝也因为洛谨枫的到来转过来了。
洛谨枫下了轿辇,其他人就都离开了,只留洛谨枫和云墨绝两人在这凉亭。
若是就这样看,他当真是仙风道骨,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了,马上就要羽化登仙而去,只是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会让这些错觉荡然无存。
最后,洛谨枫被带到了山腰上,山腰临着峭壁有一处凉亭,洛谨枫到的时候云墨绝已经在了,他正背对着洛谨枫看着远方。
路越走越偏僻,人越来越稀少。
出城后轿子走向了山区。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洛谨枫偶尔掀开轿子扯面的小帘子张望一下外面,只见这轿子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天都城了。
在前面带路的人一吆喝,后面抬轿子的人就抬着洛谨枫离开了。
“起轿……”
走到门口,云墨绝派来送信的人还在门口等候着,洛谨枫上了他们的轿辇。
同青竹说完,洛谨枫便出门去了。
她与云墨绝之间称不上有太多的恩恩怨怨,只是既然是纠缠了两世的两个人,该是他们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来结束的。
“因我而起的事情,该有我自己去做个了结的。”这些天洛谨枫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地信任柳星云,由他来处理外面的一切事。这是洛谨枫对柳星云的信任,但是洛谨枫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由她自己来处理。即便是柳星云也代替不了她。
“主子,你当真要去见那个云墨绝?”碧渊都拦不住洛谨枫了,更何况青竹呢?
洛谨枫把青竹叫了进来,让她照顾昏迷的碧渊。
她知他不会让她去,刚才将信拿给他看的时候就在信上用了毒了。
碧渊一愣,然后惊觉自己面前的洛谨枫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洛谨枫看了他一眼,道:“碧渊,我刚刚说什么你忘了吗,我不是只会救救人的。”
他要拦她。
“可是夫人!万一那是云墨绝设下的圈套……”碧渊急得满头大汗,见洛谨枫不听他劝解,便干脆挡在了洛谨枫的跟前,“虽然这样做是大逆不道,但属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若是等到柳星云回来,接下来的事情洛谨枫便可以预见到了,然而她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信上说,他只想见我一人。”洛谨枫道,“星云回来,多半不会同意我去见云墨绝,事情最后便成了不了了之。”
“夫人,兹事体大,可否等主子回来从长计议?”不管如何碧渊还是不敢放洛谨枫一个人去见云墨绝。
洛谨枫一身医术也是一身使毒的本事。
他们是不是把洛谨枫看得太弱了一点,当初蓝语柔一身的武功也没在洛谨枫这里讨到半点便宜,冯小玲一身使毒的功夫到了洛谨枫这里就成了班门弄斧。
只身去见云墨绝,确实危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可以伤我,我也可以伤他,当年,他盘踞第九层,琢磨些什么歪门邪道我不知晓,但是我从第一层到第八层,整整十三年,不是只有他习得了一些害人的法子,我习得的也不全是救人的。”洛谨枫道。
“夫人你难道是想……”碧渊惊恐地看着洛谨枫,只因洛谨枫的话在暗示着,她要自己动手。
“有。”洛谨枫道,“比起对付整个凌霄宫和朝廷那帮人,直接对云墨绝下手不是更加容易吗?既然他肯见我,给我这个机会我为什么不去见他?”
碧渊听了洛谨枫的话才稍有放松,只不过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这和夫人你去见他没有什么关系。”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若是他真有本事全部知晓我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洛谨枫浅笑道,大抵与她哥哥一样,有时候会突然预见一些事情,却不受个人自己的意愿控制,若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知道,他早该在一年前就找到洛谨枫了,就不会错过了这一年,等到洛谨枫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找到。
“怎么会?”碧渊惊道,如此这云墨绝不就更加棘手了吗?
“他与我哥哥一样,有通灵的本事。”洛谨枫道,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云墨绝的本事与她哥哥的本事有些相似,而且乌木族的事情也挺蹊跷的,想来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不然云墨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乌木族出手,还是在他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
洛谨枫将信交到了碧渊的手上,碧渊拿过来一看,又是一惊,“他怎会知道主子的去向?就连主子今日去见了慕容衍他都知道?”
“你看这封信。”
谁晓得云墨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要是夫人这一去就回不来了,等主人回来,他向谁说去。
“就算那混蛋国师不会伤夫人您的性命,可这也不代表他对你安了好心了,就算您无性命之忧,若是他将你囚禁起来呢?那当如何?”碧渊紧张地说。
这是其一,虽然云墨绝的心思洛谨枫不能完全猜明白,但是洛谨枫却知道至少目前来看云墨绝是不会要了她的性命的。
“你先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洛谨枫安抚道,她这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呢,他就先紧张了去,“云墨绝不会直接要我性命,他若真是奔着要我性命去的,当日在祭天台上星云根本就来不及救我。”
“什么?”碧渊大惊失色,不想洛谨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洛谨枫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得去这一趟。”
这会儿主人不在,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就当真是死不足惜了。
“夫人,云墨绝的书信你不看也罢,看了也莫要理会!”碧渊见洛谨枫在看完书信之后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忙劝解道,生怕说晚了洛谨枫就决定要去见云墨绝了。
然而此时为时已晚,云墨绝已经将书信送到洛谨枫的手上来了。
等书信送到洛谨枫的手上的时候,碧渊深刻地觉得,主子说要搬家搬到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的决定的多么的明智了。
就在柳星云和慕容衍于画舫中谈论的时候,洛谨枫收到了一封来自云墨绝的书信。
……
这样的他看起来还是有些落寞,眉心还有一些抚不平的愁绪,却反倒为他增添些许忧郁的气质,更想让人依偎进他的怀里,填平他心里面的那个缺口。
什么东西变了,慕容衍的身上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地给照亮了,他的身上多了一些温度,多了一些光芒。
慕容衍走出了船舱,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的周身有了暖意。
慕容衍不用等柳星云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知他回答不了。
慕容衍并没有完全输掉,这是他的筹码。
他可以完完全全地属于洛谨枫,但的柳星云不一样,柳星云不可以。
如今的慕容衍可以放得下一切除了洛谨枫。
“柳星云,我知你护她之心,也知道你绝不会与我一样伤她,但是有些事情却是连你也控制不了的,身为夜王,你背负了太多的使命和责任。而我,孑然一身,我可以是安定王,也可以福王,也可以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江湖浪客,只要她愿意我可以陪她去天涯海角,这是你永远都没有办法与我比的。”
柳星云和洛谨枫并非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这便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尚未解开的一个矛盾。
慕容衍道:“这也未必吧,你夜王一族的规矩我知道,我也可以肯定,谨枫她不会接受这样的规矩。”
柳星云道:“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愿意去爱一个人我管不了,恐怕连你自己也管不了你自己,情爱之事向来是半点不由人的,不过既然你今日把话与我说明白了,我也给你一个明白的回答,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伤害她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已经不能也不会再做了。
“我承认,我也向你保证,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可以做的事情,若是她能对我另眼相看,便是我之幸,若是不能,我也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慕容衍发誓,他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以不伤害洛谨枫为前提的。
那是慕容衍直接把人踹开的。
柳星云轻啜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你确定那是我抢走的吗?”
“更何况,她曾经也是我的未婚妻,你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又为何不能将她抢回来?”慕容衍道。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种身外之名根本是一文不值的。
“有何不可?”慕容衍反问道,“你觉得我还会怕自己背负上这样一个骂名吗?”
“公平?”柳星云觉着慕容衍这话说得有些好笑了,“她是我的妻子,你这是想要夺人妻子吗?”
“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与你公平竞争。”慕容衍又说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他们两个可能会成为极好的朋友的,就冲他们两个在某些事情上高度一致的想法。
这个安排慕容衍是十分认同的。
现在的展傲竹最想待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莫过于是洛谨枫的身边了,这是他的女儿,渴望亲情的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的。
柳星云淡淡地回答说,“在他现在最想待的地方。”
直觉告诉慕容衍,柳星云可能知道展傲竹的下落。
他的师傅告诉他,展傲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和洛谨枫之间的关系了,那么他现在在哪里?他师傅说找不到他人了。
“展傲竹呢?”慕容衍问道。
看来他们又一次有了默契。
想想也是,那人到底是伤了洛谨枫的,那日柳星云救洛谨枫回来,其实是怒火中生的,只不过他与洛谨枫都是忍耐力极好的人,而且还是那种越愤怒越冷静的人。
“背地里的事情,不用讲那么多的规矩。”没了那些规矩,做起来也就方便多了,凌霄宫既然名义上是个江湖门派,那就按照江湖规矩来吧,顿了顿,柳星云又说了句,“也不快了,那日之后已经好些时间了。”
“这么快?”这个速度着实让人惊诧。
“明天或许后天吧。”柳星云道。
所以这些事情由慕容衍和其他两位王爷一起来做更为合适一些。
朝堂上面的事情柳星云不方便干预,他是夜王,在天启国创立之时,定下明皇夜王分治国家的祖宗家法的时候就规定了夜王一族不得干涉朝政,除非朝政之上有人做了不干净的事情,例如像温茂德那样的,夜王才可以以侩子手的身份将其正法,其余的事情夜王一概不得干预。
“还需要一些时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云墨绝在天启国的根扎得有些深。”慕容衍说,还需要一些时日就意味着他对清除这些势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你呢,凌霄宫是属于云墨绝的,帮着云墨绝做很多事情,凌霄宫涉及江湖上的一些事情,这背后可能还有些杀手之类的组织,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凌霄宫一锅端了?”
这并不轻松,即便是慕容衍以福王的身份动手,再联合禄王府和康王府,这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将这些人连根拔起。
柳星云知道慕容衍在做什么,他在清除朝堂上面云墨绝的人。
柳星云的表情也没有半点的轻松,“朝堂上的那些人能清完吗?”
慕容衍听他谢自己,苦笑了一下,“若是早知如此,当初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柳星云平静如水地看着慕容衍,这张脸是许久不见了,他淡淡一笑,“我知我有来赴约的必要,我也感谢你为谨枫做的事情。”
“谢谢你能来赴约。”慕容衍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一如柳星云和慕容衍,两人曾经的关系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好,大抵是属于那种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岁月是个很无情的东西,它可以消磨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两人安坐了好一会儿了,竟是就这么看着对方。
柳星云也不推脱,接到慕容衍的邀请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人约在了这个地方见面。
这一次的见面是慕容衍提出的,他邀请柳星云与他一见。
而他对面的柳星云,今天穿着的有些邪气也有些骚气的红色,十分艳丽,一如他成亲时候那般。
今天的慕容衍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只是和之前不同,他不再掩面了,不只是是今天,这几天在朝堂上,他都不再掩面。
慕容衍和柳星云上一次坐在一起还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这两人一个是慕容衍,另外一个是柳星云。
四周没有其他人靠近画舫,画舫之中正有两个人在谈话,他们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扰他们,故而让人驱散了其他的人和船只。
平静的江面上唯有鱼儿吐泡时候的点点涟漪,江面上停着一艘画舫。
……
等碧渊把话传到洛谨枫耳朵里面的时候,洛谨枫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还正就准备去找合适的去处去了。
话说他们两个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为什么一定要他来回传话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情趣吗?
碧渊将柳星云的话记下,同时腹诽了两句,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女人,亏她想得出来,我如果回答说有,便是驳了我自己的面子,我要是回答没有,面子里子都有了,可是这就意味着搬家的事情就变成我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柳星云沉吟半晌,道:“你去问她想去哪里,她若是有心仪的去处,便同她去,若是没有,就只好在暗宫落脚了。”
柳星云听完,果然,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
碧渊楞了半天之后,屁颠屁颠地向柳星云报告了。
这话换哪个男人回答得了!
这话要是带给他们主子,那太绝了!
碧渊傻眼,看着洛谨枫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于是碧渊又可怜巴巴地跑去向洛谨枫报告,然后洛谨枫的话是这样的:你问他,有什么地方是比待在他身边更安全的吗?
柳星云听了之后,咬了咬牙说:“说暗宫挺好的,绝对安全。”
可怜他是个做下人的,只能折回去乖乖把洛谨枫的话又带给柳星云。
碧渊很想对洛谨枫说,您自己同主子去说成不成?为什么非要他夹在中间呢?泪目。
“跟他说换地方可以,但是暗宫不行。”洛谨枫说道。
碧渊面露难色道:“那夫人觉得应当如何?”这主意不是他拿的,他只是个传话的。
“搬家可以,但是暗宫不行。”洛谨枫给的答案十分肯定以及坚定。
洛谨枫听完之后毫不犹豫地就给否决了。
然后碧渊就去找洛谨枫了。
他说搬家就搬家,她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话说出口柳星云又不禁想,他这是干嘛,为什么居然还担心她不会同意!
柳星云皱了半天眉头,“去问一问吧。”
可是……
柳星云思索了一下,要不要询问洛谨枫的意见?他才是一家之主嘛,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说了算才对。
要不要去问过洛谨枫的意思呢,毕竟这真搬去暗宫住了,那日子就不一样了。
“那属下是马上就去办呢还是去询问一下夫人的意见?”
他刚才真的也就这么一说而已的……
碧渊没想到柳星云还真的答应了……
谁想柳星云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碧渊的这个提议,“我觉得暗宫可行。”
只是他能想到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也就只剩下暗宫了。
暗宫好是好,可就是……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夫人爱不爱去。
“那个,我觉得这样的话好像就只剩下咱们的暗宫了。”碧渊硬着头皮回答说。
碧渊额头上冒着汗,这哪里有这样的地方,而且主子不是说他们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搬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啊?
柳星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就搬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这样更加安全一些。”
“主人觉着应该搬去哪里呢?”碧渊问道,主子说啥就是啥,主子说搬走,他照做不就完了么。
那你还不如直接把夫人藏到暗宫里面去得了,保证外面的人谁也找不见!
什么搬家啊不搬家的,他不就是嫌有人直接能把东西送到府上来吗?其实是琢磨着搬一个别人送东西送不到的地方是吧?
现在柳星云突然说要换地方了,碧渊这才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里地方是小了些,简陋了一些,可也没什么不妥的地反,所以之后也就没人想过要换地方。
搬家?碧渊被这话题转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当机,说到这搬家,也确实……主子和夫人如今住的地方不过是处临时的别院罢了,当时主子将夫人带回来的时候在这里落了脚,也成了亲,之后就没有换过地方。
可是碧渊盯着柳星云看了好半晌都没有看出些什么名堂来,就听见柳星云说,“碧渊啊,我们是不是该搬家了?”
慕容衍送这东西,八成是同洛谨枫示好来的,他示好是没什么问题,可也得看对象啊,这夫人和主子没成婚的时候你示好就已经很让人不高兴了,更何况现在两人还都已经成了婚了,你再给人送点东西,算个什么事儿嘛!
碧渊怀着忐忑的心情同柳星云说了这件事情,然后时不时地抬头偷看柳星云的神色一眼。
慕容衍送锦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柳星云的耳朵里面了。
“是,小的记下了。”那小厮又将锦盒收了回去。
洛谨枫皱了好一会儿眉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将这锦盒以及里面的东西都拿回去给你家王爷,并带话给他,这些账目甚是重要,入我之手,恐白白糟蹋了它,还是交由王爷来处置更为妥当。”
听洛谨枫的吩咐,洛谨枫有什么好吩咐出来的,越是话少就越是不好猜,若是就这样收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可要是不收下,也好像不太对劲。
那小厮忙答道:“回夫人的话,王爷只说了这些,还让小的听凭夫人您的吩咐。”
她倒是希望慕容衍多些话多些要求,这样她能更清楚一些。
“你家王爷没有说别的什么吗?”洛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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