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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给她盖好了被子，那时候程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今天是第三次被叫骂声吵醒，程曦静静的等着骂声过去。
“……父母都不是好东西，养出的崽子哪有好的，早知道不发这个善心，我少多少麻烦，我在这里辛苦多少年，挣下这点儿脸面，都让这个小王八羔子丢光了，我可是跟谁说去，居然还有脸顿顿要饭吃，吃你个娘啊，你怎么不把我吃了呢？……”
程曦好奇外面骂街的女人是在骂谁，就是杀夫夺子也不至于骂成这样啊。过了一会儿，骂声渐渐减小。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女孩子，梳着两只丫丫辫，端了一碗粥推门进来。
她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脸上黑乎乎的，好像是煤烟熏得，身上穿着对襟的布衫，衣服又脏又破，已经看不出颜色，端着碗的手，也是黑乎乎的，瘦的只有骨头。
莫非她穿越倒了那种种田文里的世界了，她可不会种田酿酒啊，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她连仙人球都养不活，可怎么种田啊。
小姑娘把粥放到床边，用脏乎乎的小手附上程曦的额头，然后眨巴眨巴大眼睛，似乎在问，“你好点儿了吗？”
程曦努力着抬起头，“水，给我喝一口。”
“姐姐，你醒了？”小丫头惊喜的扑到程曦脸上。
“额~~你会说话？”
“姐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妹妹啊？”
程曦看着她泛泪的大眼睛，暗想，咱俩长的也不像啊，你确定咱俩是一个爹生的吗？
“我睡了好久，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姑娘一下子扑到程曦身上，豆子大的眼里从眼眶里滚落，“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出来的时候，娘让我好好照顾你的，现在你都不认识我了，我对不起娘啊，怎么办？娘，姐姐不认识我了。”
开始的两天，她只是每天来送饭，那时候程曦一时糊涂一时明白，她就是送了饭看顾她一会儿就走了，从来没张口说话，所以程曦才一直以为她是哑巴来着，没想到一张嘴说话，居然停都停不住，程曦攒了半天力气才打断她，“我只是一时睡糊涂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妹妹。”
“真的？”
“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我自己的名字了。”
“姐姐，你叫莺哥啊。”
“啊对，我想起来了，”程曦扶着头说，“我叫莺哥，你叫燕舞对不对？你看我还记得嘛。”
“姐姐，你怎么啦，你是不是让井底的石头碰了头啦，谁是燕舞啊，我叫小雀。”
靠，姐姐叫莺歌，难道妹妹不应该叫燕舞嘛？
“额~~头疼，扶我躺下吧。”
小姑娘托着程曦的肩膀，把她放在枕头上，“姐姐，你醒过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死呢，她们把你从井里捞上来的时候，说你身体都冷了了，要不是庄大娘说你还有气，让他们把你放这里缓缓，不然，他们都把你埋城外乱坟岗上了。”
“我，这是，到底怎么回事？”跳井？死也要对自己好点儿吧，跳井多局促啊，连死了以后都没有个宽敞地方，为什么不去跳江？
“她们说你偷了大少奶奶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