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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明月高挂,莹莹的光辉笼罩的湖水清澈又温柔。
月光下,这湖水,乍看,犹如一潭诱人的陈酒,盈盈的,静静的,细看仿如一面莹黄的铜镜,温柔的,亮亮的。
湖边最好的赏景的方向,已搭建了四个小帐篷,湖边的簇火已是熄灭了,众人烤了一头鹿,本等着君凛与訾槿回来共用,谁知他二人却在别处吃过了。
安乐王恼怒之下,将那头鹿赏给了侍卫回自己帐篷去了,独孤郗徽也是面有不愉早早地回了帐篷,至于轿中的人从帐篷搭好就没再出来。
訾槿自回来后就与君凛,背靠背坐在湖边,把儿时在一起时所有的趣事都回忆了一遍,相对无言却又意犹未尽。两人默默地坐在姻缘湖边不说话,就那么靠着,静静地靠着。
“看,那湖中有东西在发光?”訾槿眼睛一闪,指着远处湖面说到。
“哪?我怎么没看见?”君凛盯着远处的湖面,纳闷地说道。
“看看!又闪了!你快去看看是什么!”訾槿指着湖面的一个浅水方向,大声喊道。
君凛赶忙起身,不顾夜晚湖水的冰冷,快步地朝訾槿指着的方向跑去:“……没……这边什么都没有。”
訾槿站了起来:“再找找,就在那附近,你若找到我请你吃饭。”
君凛回头:“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酒呢。”话毕后,连忙弯着腰,仔细地寻了起来。
訾槿撇了撇嘴:“知道了,记那么清楚干吗?我自己找不用你了!”
“水凉!别过来,我给你找。”君凛回头说完,转身继续搜寻着。
“快找快找。”訾槿小心地把靴子和长袜脱了,把衣摆撩起,扣在了腰间,猫着腰,一点点地下了水,刚碰水时,打个一个哆嗦,慢慢地适应了,才开始走下一步,缓缓地朝君凛走去。
月光下,君凛弯腰蹙眉仔细地找着訾槿所说的发光物,并未感到危险的接近。
訾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弯下腰,猛地捧起水朝君凛泼去!
君凛大惊转身出招,见到的却是恶作剧得逞后訾槿调皮的笑容,猛然收回了招式,生生地栽进了湖水里。
“哈哈哈哈……哈哈……”訾槿不顾形象指着栽倒的君凛,笑得直不起腰来。
君凛愣愣地站起来,好半晌才回味是什么事:“好你个……噗……”话未说完又被訾槿拍得混身是水,訾槿大笑地朝远处跑去。
“我饶不了你!”君凛捧起水,朝訾槿洒去。
訾槿尖叫着逃开,能反攻之时,还不忘反击。君凛有意让着訾槿,自是中招的时候比较多,又不舍得真的往她身上泼水,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明亮的月光下,两个人嬉戏的倒影在水中纠缠着、追逐着。訾槿不大的笑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君凛凤眸中满是温软的笑意,嘴角不自觉上扬着。
“成何体统!”安乐王衣衫整齐,脸色铁青地站在湖边,怒声道。
独孤郗徽似是也未睡下,还是入帐时候那身衣衫,异样的整齐,脸色不善地看着湖中的两人。
訾槿歪头,笑容一点点地僵硬在脸上,站在原地良久,一步步地朝两人站的岸边走去。
君凛看着訾槿委曲的模样,心中顿时憋闷无比,凤眸中一片阴霾,双手紧握成拳。
訾槿一步步地走到独孤郗徽与安乐王的身边,站在浅水中,伸手去拿自己的靴子。两人看到浅水中訾槿□□的脚,独孤郗徽眯着眼别开脸去,安乐王呼吸加重,强忍着怒气,缓慢地转开头。
訾槿见两人转过脸去,去拿靴子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掬起一捧水猛地朝他二人泼去,转身朝君凛的方向跑去:“君凛备战!备战!啊!不许偷袭!”
独孤郗徽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猛地跑到水里掬水朝訾槿泼去,还在奔跑的訾槿不及防备,被打个正着。
君凛一看訾槿中招,自是不肯罢休,连忙还击。訾槿站在君凛的背后,时不时地偷袭一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独孤郗徽每每中招,脸上的不甘便增加了一分,最后终于认清了双拳难抵四手,脸色不善地掬水泼向安乐王:“瞪什么瞪,不知道下来帮忙吗?”
安乐王阴沉无比的脸上露出了恼怒之色,快步下水,对着独孤郗徽就是一阵乱泼。
独孤郗徽大为恼怒,顾不得双面受敌,转身对安乐王发起了攻击。君凛与訾槿相视而笑,两人颇有默契地一同朝安乐王泼出去。
安乐王只顾得和独孤郗徽生气,哪想到自己会被偷袭,转脸看见訾槿的贼笑,冷哼道:“小哑巴,我饶不了你!”
“君凛上!”訾槿拉起裙摆尖叫一声,快速地躲到了君凛的后面。
独孤郗徽看着安乐王吃憋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和他一样,被两个人欺负得团团转,思前想后坚决地站到了安乐王的队伍中。二比二的结果是天平直接倾斜一面倒去。
訾君二人大大地吃了苦头,君凛攻防有度但是终是抵不过他二人的狡猾,最后索性君凛看见大水泼来总是挡在訾槿面前。在这种全面保护的情况下,訾槿依然全是湿透,头发上全是水。
君凛暗暗心疼,但见訾槿这般高兴的模样又不不忍打断她的玩闹,自是尽力地给她挡去袭来的水雾。
尖叫声、水波声、闷哼声,将寂静的山谷填得满满的,隐在暗处默默地观看的侍卫们,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司寇郇翔,白衣银发,脸色异样的苍白,薄如羽扇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微紫的嘴唇死死地抿成了一条线,静静地屹立在帐篷外,温润的眼底泛起令人心碎的波光,就这样久久地久久地望着湖面上嬉戏的四人。
訾槿的一声喷嚏,让众人收起了意犹未尽的玩闹,愣愣地站在原地,脸色各异地看着訾槿。
訾槿大喊道:“我没事。”
君凛不由分说,强制地将訾槿抱出了水,拿出厚厚的皮毛披风将訾槿裹得严严实实的。
独孤郗徽连忙上前用内力烘干了她身上的水,安乐王眼底闪过一丝焦虑。
訾槿眸光复杂地盯着眼前紧张无比的四人,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身边散发着温人心脾的暖气,没一会,訾槿终是抵不住一日的奔波沉沉睡去。
君凛抱着訾槿朝她的帐篷走去。
独孤郗徽生生地站在原地没有动,脸色复杂。
安乐王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君凛将訾槿放回了帐篷,看着不算厚实的被子,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回到自己的帐篷把铺被和盖被都拿了过来,将訾槿紧紧包裹住,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他默默地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訾槿的睡颜,脸上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他细细地捋顺訾槿的乱发,手停在半空,良久,他一点点地伸出手去,触摸着訾槿的眼眉。一触之下竟然烫手,他沉静安稳的凤眸瞬时一片慌乱,猛然起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大步朝帐外走去。
看着仍站在原地出神的二人,君凛艰难地开口:“槿儿,发烧了。”
一语之下,独孤郗徽与安乐王猛然回魂,怔然地看向君凛,随机反应回来快步地进了訾槿的帐篷。
一直站在原地的司寇郇翔,毫无血色的面容变了又变,再也镇定不了,快步走进了訾槿的帐篷。
三人眸中都有心焦忧心之色,独孤郗徽与安乐王一致提议立即返回山中镇,君凛想了想再无好的方法,惟有赞同。
只是如何回去,却很让众人犯难,来时众人均是骑马,如今回去赶马车已经来不及了。山中镇那边天气比这要冷得多,万一再着了风致使风寒加重,怕是更危险。
期间司寇郇翔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地听着,他看着脸色潮红的訾槿,轻然道:“同我坐马车吧。”
一锤定音。
訾槿脸色异样的潮红,身上裹得异常严实,躺在宽敞的马车内的软塌上,身旁四周还放着暖暖的手炉。
司寇郇翔坐在塌旁,一眼不眨地看着訾槿的睡颜,墨玉般温润的眸底藏匿着多少挣扎和渴望。一股股莫名的情绪如热浪般拍打着心尖,让整颗心剧烈地疼痛和酸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许是车内的温度过于的高,睡梦中的訾槿微微撅起嘴,耍赖一般将双手伸到被外。
看着訾槿这副模样,司寇郇翔内心的挣扎不休与痛苦不安,一点点地被安抚了下来,眸底趋进于平静,缓缓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充满了奇异的充实与平和。他似是考虑了好一会,才一点点地伸出手去,拿起訾槿露在外面的手朝锦被中挪去。睡梦中的訾槿感到了手上那溢人心脾的凉气,反手握住了那只冰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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