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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慢慢说道:“我说了,我的部下都是我的弟兄,我不会让他们有无谓的损伤!勇气,我们已然证明过了,这百余人人人视死若归,我的部下冲过去,保不齐哪个弟兄便身首异处,何必多做牺牲?”
徐盛定定的看着霍弋,没有人会将乱世中的普通士卒看的如此重要,这个少年便是这般做了,徐盛不由的有些感动,似这般人物才是自己该效忠的,不是吗?如那些视人生命如草芥的枭雄,又算是什么玩意儿?
霍弋冷眼看着西方渐渐落下的太阳:“本以为平静的路,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些事,张郃,算你倒霉!”霍弋突然记起了记忆中那场战争,正是张飞大战张郃的瓦口隘之战,这一战成就了张飞的名将之名,这一世又会有怎样的变动?
霍弋领着人马换上了黑甲,骑着马,到了宣汉城下,城上的守军见自家的骑兵归来,甚至没有多问,在他们眼中,似乎南方的骑兵便似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这番出击岂不是手到擒来?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打开,城上的守门校尉笑道:“陈校尉,此番出击战果如何?”
回答他的是脑门上的一箭,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死的为什么这么冤。霍弋的军马一入城,便迅速袭杀了守门士卒,城中人马本就不多,只有1500余人,那千余骑队出城,这城中便只剩下500步兵,大半还在睡梦中,便被入城的荆州兵结果了性命。
宣汉城,被霍弋接管了。霍狂关兴领着五十余骑兵护着两架马车进了宣汉城。
霍弋召集了麾下不多的几员战将,那徐盛虽说名义上尚算是被俘人员,但是自霍弋将那长枪交到他手里,他的心便早就交到了霍弋的手中,有什么样的理由能组织自己为这样的人物效力?怕也只有年纪太小这一项了,但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了。
霍弋摊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地图,找到了记忆中瓦口隘的大概位置,叹了一声:“曹军到了这里,只留这点人马守宣汉,可见前面的宕渠也已经被其拿下了,我猜的不错的话,张飞将军正率军与曹军相拒于瓦口隘。”
徐盛看了看地图,又一次被惊到了,似这般绘制精美,标注详细的图,这辈子他也没见过,但还是能保持冷静,似乎自打遇上霍弋,便是什么事都能在他身上发生一般神奇。定定的看了看地图,摸清楚了后,徐盛沉声道:“这宕渠离瓦口隘不远,只四五十里,怕是此处乃是曹军粮草所在,我军只有500人,想要拿下宕渠,几乎不可能。”
霍弋点了点头:“不过,我军不需要拿下宕渠。我军只需要做一件事。”
“何事?”简雍、徐盛、关兴、霍狂不解的看着霍弋。
“他的粮草既然在宕渠,两军相拒时日一长,必然要从宕渠运粮,我们的任务,便是袭扰他的粮道,不能让他这般舒服的运粮,若能使其分兵守护粮道,那便是更好不过了。”霍弋慢慢分析道。
“是了!敌军储粮地与其驻军之地相距太远,饶是他再谨慎,也算不到会有敌军自他后方来。”简雍赞叹道。
“好了,既然计策已定,命诸军抓紧休整,伤者治伤。明日于山中寻一隐蔽处,让重伤士卒及家眷少主简先生往那隐蔽。其余诸军与我一道,往南去往敌军后方埋伏。”霍弋下令道。
“喏!”诸将领命而去。
霍弋累了一日,又是行路又是厮杀,此时身体疲惫,正欲睡下,却听门外霍狂道:“将军,北门外有一骑,自称是信使,要往宕渠大营送信,军士们尚未换下曹军军服,他没认出我等并非曹军,属下估摸着是曹军的信使,是否要杀了将信截下?”
霍弋忙起身:“先不急,放进来,带他到大堂,我要问一问,再做计较!对他要客气点,不可让他瞧出端倪!”
“喏!”霍狂应道。
霍弋穿起戎服,拿起佩剑,往大堂而来。
那信使到了大堂,看到霍弋:“可是陈元校尉?”
“正是!你是何人?”霍弋假作观看地形图,不假思索的回道。
“小人是丞相大营信使,要往瓦口隘张将军处送信。”那信使答道。
“原来是上使!瓦口隘战事吃紧,上使去往那里所谓何事?”霍弋问道。
“丞相闻听张将军久战不下瓦口隘不下,要催张将军尽快结束巴西战事,汉中正吃紧的很。”那信使回道。
“哦!”霍弋思量着记忆中的瓦口隘之战,似乎隐约中记得曹操的催战很重要,决定了张郃战败的命运,是以也不暴露,只是道:“上使可有什么末将这里能帮的上忙的,尽管说,丞相军务要紧!”
“校尉客气,小人的马马力疲怠,怕是到不了瓦口隘大营,想在校尉这里淘换一匹马力充沛的战马!”那信使道。
“这却无妨,我这里战马多得是!霍狂,去牵一匹前次我们缴获来的精良战马与上使,不得有误!”霍弋装腔作势道。
霍狂自去牵了一匹白日里击灭的那队曹军骑兵的战马,那信使牵了战马,略表感谢,急吼吼的出了南门,直奔那瓦口隘而去。
瓦口隘,两军相拒已经大半月之久,张飞已然占据了主动,张郃只是高挂免战牌,誓死不出战。
这一日,那信使到了张郃瓦口隘大营,张郃得知了丞相交由这信使带来的信,脸色一变,长叹一声:“着诸军准备,今夜我要夜袭瓦口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