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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就是昏睡,几近昏迷的睡眠没有停止过。
再过两天,睡着的时候就比醒着的时候还多。
全身的伤口都不断折腾着,溃烂不停,只能人为包扎愈合,一次又一次反复折腾。连眉纱都已经累的受不了,更不要提夜骐。
不过每次苏醒,他还是会对眉纱笑笑,说一些无伤大雅逗趣的话,一点儿没有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意思。
但眉纱却笑不出来,这样的朋友,谁舍得他就这么死去?
结果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夜骐就发现眉纱深深看着他,脸上半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呵……看你这副样子,我会以为我快死了。”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无比。
眉纱拿水给他:“是快了,如果我不用魔息给你续命,你随时都会呜呼哀哉。”
“那证明我还是有福的。”夜骐喝水,咳了两声:“快死的时候有你在身边,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有福。”
“你是第一个我守着的,开心吧?”眉纱面无表情地说,然后开始亲自为他包扎伤口。
“我想,如果我说开心,你会揍我。”
“当然。”眉纱立刻点头:“因为你欠揍!”
“哈哈……啊。”夜骐差点儿疼的在床上打滚。
“该。”眉纱冷冷吐给他这么一个字,纱布刚拿下来就不老实,自己找罪受。
“疼就疼吧。”夜骐带着从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大笑:“现在不多疼一疼,以后还想有机会么?”
眉纱低头看着他:“原来你不是个性像夜骐一样,而是让自己像夜骐一样……为什么?”
“你以前没问,现在也就不要问,不想说。”夜骐呵呵笑:“有些事情,是要烂在棺材里的。”
“随便你吧,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眉纱继续给他缠纱布:“我到现在还没找出原因,也就是说你可能真的要死,有什么想说的吗?留几句遗言让我听听,死了也不算白死。”
“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要遗言的。”夜骐淡淡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说,只是觉得这样死去,不太甘心。”
“看不出来你有不甘心的样子,好像死的很舒服。”眉纱继续说风凉话:“如果你真的不想死的话,现在就该闭嘴不要动,多活一分钟也是你不放弃的证据。”
夜骐果然乖乖闭上嘴巴,一个字也不再说。
包扎完伤口一身清爽,不过这时候的夜骐看着倒是和志志雄差不多,全身除了绷带就没有别的东西。
“嘻嘻,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还可以介绍个兄弟给你。”
“如果你说的是志志雄真实,那就免了。”
“哎?你连他都知道吗?”
“你忘记我从哪出来的?时空境管局的长老,对各个世界绝对都有了解。”夜骐眯起眼睛,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太阳光。
“对哦,我差点忘记,你是长老。”眉纱和他相视一笑:“好啦,你好好休息,我再出去看看,或者能有救你的机会。”
“就算救不了也不要紧。”夜骐柔声说:“我已经在这世上活了整五十四年,看过不少东西,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并不遗憾。”
“并不遗憾?”眉纱打算嘲笑他一下,却忽然哽住:“你刚才说你多大?”
“五十四岁,我三天之后过生日。”夜骐笑看着眉纱的反应。
眉纱先是愣,然后是木,最后头也不回的走掉。还以为是个达观知命难得的年轻人呢,原来这家伙也是个红颜不老的老妖。
但在当天晚上,夜骐就陷入唤不醒的昏迷,眉纱一直用魔力为他续命,却始终没有办法让他脱离危险。
两个人的手紧紧连着,稍一松开,只怕夜骐就要进棺材。
“师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采撷眉头紧皱:“如果——师父,是不是就算了?”
“算了?什么意思?”眉纱面无表情地说:“他还活着,还想活着,我就不会这样算了,懂吗?”
“是,师父。”采撷只好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任眉纱将自己的魔力一分一毫注入他体内。
也许这叫功夫不负苦心人,夜骐的身体突然一颤,开始从眼耳口鼻不停冒出黑色的东西。
“采撷,拿量杯来!”眉纱立刻说。
玻璃瓶的量杯装了半杯浓稠的黑色物质,剩下的就随它流出来抹净。眉纱拿着药剂和试管,在另一边细心侦测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古怪东西。
全屋的人都看着她,想知道她是否能得出个结论。虽然他们和夜骐都不熟,但总不希望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
最后一滴莹白色的液体滴下去,黑色的粘稠物质化作蒸气升腾。眉纱捂住自己口鼻,看它在半空中飘散。
“师父,夜骐好些了。”采撷走过来说:“虽然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见好,但已经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是吗?”眉纱没有去看夜骐,而是专注在自己手上。
“师父这?这是什么!”采撷连忙捉过眉纱的手:“这黑色东西有毒的吗?”
“对我来说没有毒,对正常人来说就是毒素。”眉纱甩甩手,黑色物质立刻被甩掉:“这东西你也可以碰的,是魔族的东西。”
眉纱冷冷的笑:“魔族的物质对身上有身上有魔气和死气的人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可是对普通人就变成噩梦。”
“那么说是——魔族?”采撷摸不着头脑:“师父不是说,这里不会有魔族吗?”
“原先是没有,因为原本我也没有继承安特迪鲁文的家产。”眉纱的脸色冷寒似冰:“萨虚那该死的……我说他怎么会忽然来和我说这个,原来早知道有人来找我的麻烦,竟然还不跟我说!”
“师父的意思是?”采撷立刻问。
“意思就是有一群把我调查的仔仔细细的混蛋,可恶!”眉纱忽然走到夜骐身边,搭腕给他把脉:“我说我怎么探不出来,原来是故意弄成这样的!”
采撷也低头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夜骐的伤要治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魔力不断推进去,就可以把他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眉纱懒懒说,知道夜骐的伤能治疗,她立刻就放松下来。
采撷冰雪聪明,立刻了解她的意思:“那么,一共需要多少魔力呢?”
“不多也不少,到我虚脱的时候正好。”眉纱翻白眼。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算计的真准。
“师父,不如我来如何?”采撷立刻说。
眉纱给他看后脑勺:“如果你就行的话,还需要我这么久一筹莫展吗?”夜骐的伤势不能拖延,不过她敢保证,只要自己一给他疗伤,该出来的就全部会出现。
“我鄙视那群该死的……”她喃喃:“该死的聪明的家伙。”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抓自己的弱点,这帮人比谁都精明!
“师父……”采撷担心的看着她,这明摆就是一个阴谋,眉纱不会眼看着还往圈套里钻吧?
“便宜你了,谁让你是我朋友。”眉纱坐在夜骐身边,凝聚的魔力肉眼可见。
“师父——”采撷急着要阻止。眉纱却已经将体内的魔力一股脑冲进去,把夜骐体内的全部毒素强逼出来。
采撷叹口气:“请大家都出去吧,师父现在不可被打扰,只要稍待片刻,一切都会好了。”
只要再过一会儿,一个重病号就会变成两个轻病号,可不是一切都会好了么?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眉纱就也变成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并不是她到了起不来床的地步,而是——
“师父!您别乱动啊。”看见刚爬起来的眉纱,采撷连忙跑过来把她按在床上:“您现在魔力匮乏,怎么能不好好休息?”
眉纱翻白眼:“你当我坐月子啊?动都不能动!”
收个徒弟也真是不好,尤其这个徒弟还太紧张你。
“与师父为敌的人早晚会来,采撷是担心师父力量不能全部恢复。”采撷委委屈屈的说,一副泪眼汪汪的担心样。他的力量也不足,没办法很好的保护眉纱。
“……我躺,我躺着还不成?”眉纱认命的重新靠在床头,怨念自己的腿无法投入使用。
“我给师父买了些您爱吃的李子。”知道自家师父是因为自己担心才会乖乖躺在床上,采撷着意奉承。
眉纱只动动嘴就有的吃,也就不说啥,反正她懒。
“眉纱,得到志志雄真实的消息。”卷町操跑进来:“苍紫大人让你和采撷去前厅——嗯……你还能动弹吗?”
“动弹不动弹别问我,问他。”眉纱一指采撷:“我这个师父现在半点权威没有,都听他的。”
“师父说笑,采撷纵担心师父,又怎会限制师父的行动。”采撷头压的低低的,但也知道眉纱没有真的生气。
“真好。”操羡慕的看着采撷:“如果苍紫大人对我有他的一半好,我也心满意足的。”
“你的苍紫大人其实对你不错,只不过他是个闷骚,所以不会表现出来。”眉纱让采撷扶着站起来,发现自己腿软脚软。也不知道是魔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在床上躺太久。==!
“我没看出来,苍紫大人对你都比对我好很多。”操领着她出去:“对了……我是要来告诉你正事的,剑心已经学会最终奥义,打算去和志志雄真实周旋了!”
“那不错啊,起码他会有胜算。”秉持着不杀人的天真,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做保护,他根本不是志志雄真实的对手。
“我们这边得到情报,是被剑心抓住的那个什么张说的。”
“刀狩张?”
“没错没错,就是他。”操立刻点头:“他说志志雄真实要在明天晚上让京都陷入火海,作为他的开端。”
“是吗?那么你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想办法对付他的阴谋?”
“我也以为是,可剑心却说还要讨论看看,也不知道要讨论什么。”
操拉开门,所有人都坐在那里,竟然没有一个缺席。
“哟,薰,弥彦,左之助。”眉纱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我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都没和你们见到。”
“眉纱!原来你也在这里!”薰连忙走过来,开心的握住她的手:“最近事情多我没有问,他们竟然也不告诉我,我还担心你呢。”
“啊?剑心和苍紫都没有说吗?”眉纱看向剑心:“你不会和你师父同流合污,一起抵制我的存在吧?”
“当然不是,最近很忙,所以忘了说。”剑心对她抱歉的笑笑:“而且苍紫说你需要静养,最好还是不要让人去打扰你。”
“苍紫……你就和采撷一样,我是透支不是生病也不是受伤好不好?这哪是静养能养回来的?”眉纱拉着薰一起坐下:“要不是今天操叫我出来,我恐怕连最重要的事都要错过去。”
“错不过的。”苍紫淡淡说了一句。
“重要的事,是指志志雄真实火烧京都?”剑心一句话将事情引入正题。
“火烧京都?那只是他对下属放出的消息,真假有待商榷。”眉纱的眼神从剑心身上挪到那边一直未发一言靠墙站着的斋藤一身上:“同样从幕府杀过来的人,有什么话说?”
“东京。”斋藤一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对剑心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你确定她真的只有十六?”
从头到脚确实都只是个小女孩,但一开口就立刻不对。这种谈吐这种口吻,至少也经历过不少人生波折。
“我确定自己真的只有十六,这位叔叔。”眉纱故意对他这么说。
斋藤一的杀气立刻飘过来,凉凉的吹的人很舒服。
“眉纱不是有意。”剑心在中间打圆场。
“我的确不是故意这么说,因为我在怀疑你的年纪,弄不好叫叔叔是不对的,或者该叫伯伯。”眉纱非常认真的说。
剑心咳了两声,他是和斋藤一有哪里过不去吗?
“所以我要和斋藤还有左之助一起去港口看看,眉纱,葵屋麻烦你和采撷照顾。”连忙转移话题。
“采撷照顾可以,我就免了。”眉纱靠在采撷身上,懒到家的样子:“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伤患,一点儿作用不起。”
“我相信你就算真的什么力量都没有,也不会成为其他人的累赘。”剑心表现出对眉纱极度的信任。
“切~话说得真好听。”眉纱勾起嘴角,剑心是把她当作同伴来拜托的,而不是当作薰那样的女士要守护,这是她最满意的一点。
“看在你会说话的份儿上,只要你不死,他们就不死。”她大方的做出保证:“不过若你败在志志雄真实手里,这些人我也就不需要管。反正他们肯定会去为你复仇的,然后一个个步你后尘。”
“眉纱!”剑心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不要故意说这样的话。”
“没有啊。”眉纱耸肩:“只不过让你看清自己背负的东西,免得你一个错手,就把自己弄死了。”
“有在下与夜骐先生在,定能护葵屋周全。”采撷柔声说。
“没错。”一边的夜骐点头。他的伤势已经好很多,毒素被眉纱排出之后,剩下的就只是皮外伤。
“所以,实在不必师父动手。”采撷的意思是要让眉纱好好休息。
眉纱却满意点头,扭曲了他的原意:“我徒弟说得对,所以我根本就不用留在这里,可以四处去逛逛,这两天的京都有好多好东西可以看。”
“师父!”
“眉纱。”
采撷和夜骐双双喊出声。
“哎呀……我随便说说嘛,看把你们急的。”眉纱扭头不理他们两个。
“师父,你真是随便说说吗?”采撷非常严肃的问。基本眉纱这么想了……八成也一定会这么做。
“你不必问,她肯定不会告诉你实话。”夜骐也算是了解自己的这个朋友:“反正到那天我看好神□□场,你跟着你师父去吧。”
“那么就麻烦夜骐先生——”
“两个人都给我留下来,尤其是你,采撷,到那天的时候我不准你跟。”眉纱干脆命令。
采撷立刻扁着嘴,可怜兮兮看眉纱。眉纱的命令他绝对不可以反对,但他是真的担心啊。
“我什么事也不会有,有什么需要你们这么担心的?就算我自己的能力上不去,难道你们把我的惑儿也忘记了?”只要有惑儿在,再多的人又怕什么?这世界都是正常人,没有一个经得住猫又的一尾巴。
“惑儿是?”剑心疑惑的看向他们,自己怎么没听说过?
“是我~喵。”惑儿从次元袋中钻出来,高高举起自己的一只小爪子。
场面冷凝了五秒钟——
“哇!好可爱!”薰已经抱起这只手掌大的小猫,搂在怀里摸个不停。
卷町操也凑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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