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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对你侬我侬的，观世音用力咳了两声：“咳咳！我说你们注意点好不好？还有眉纱，你要亲热有的是时候，不知道现在敌人就要来了吗？”
“看戏就在一边闭嘴，这里有你什么事？”眉纱放开三藏：“我们在谈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受到任何打扰知道不？”
“屁！我看你就是在吃豆腐。”观世音翻白眼：“老实一点吧，看不到那边乌烟瘴气吗？”
天边的云彩飞卷而来，带着一股肃杀，的确是够乌烟瘴气的。
“天界的这帮家伙……”眉纱眼中杀意一闪，亚萨已经若有所觉飘在她身边。
“走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眉纱推开亚萨。她用准备要大开杀戒的时候，怎么会轮到别人？
亚萨听命走到一边，手中法杖却若有若无泛着黑光。倘若来人可能伤害到眉纱的话，他会第一时间放出自己的亡灵大军。
“师父。”采撷凑上来，柔顺开口：“难得有练手的机会，以战养战才是进步的最大好处，难道师父不肯分我一些？”
“你这个小鬼……也不是小鬼，我看快变成老鬼了，老人精。”眉纱点点他：“好啊，就让你也一起动手，不过不要妨碍到我，不然我把你连敌人一起烧。”
“当然不会的，采撷一向很乖。”采撷退后几步站在可攻可守的位置，刻意拉开眉纱的攻击距离。
“你们也要看戏？不然的话就找个地方去吃饱喝足吧，别掺和进来。”不管前身是什么，现在他们只是下界人，天界若要对他们下手，他们恐怕没这么大的实力去抗衡。
“她说得对，就算我在这里，你们也不应该在这里。”观世音沉声说：“走吧，想着你们的西方去，难道还怕这个女孩赶不上你们吗？”
“就是啊，我不会赶不上你们的。”眉纱挥挥手：“走吧？”
三藏站在那里，抽了一半的烟掐在手中，一动不动。
“眉纱，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起码我不能。”八戒第一个开口。和天界为敌，是得是失？是生是死？连他们最后有没有见面的可能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就这么走？
三藏还是不说话，悟空摸摸脑袋：“我也不想走，我要留下来帮眉纱。”
“我倒是无所谓啦，这件事情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悟净不正经地说：“不过难得有这么上档次的对手，我要是就这么错过的话，不是以后还只能继续砍那些不入流的妖怪？我的实力会下降。”
三藏将半根烟抬到一边，子弹利落的上膛。
不用更多话，他们已经决定，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离开这里。
“真是的，一群让人伤脑筋的小孩，不知道留在这里只会惹麻烦吗？”眉纱嘟着嘴巴抱怨，眼底的笑意却渐浓。
麻烦归麻烦，却似乎没办法不喜欢。
“下面可是眉纱·御寇？”雷声轰轰，夹杂着一个人的声音。
“是托塔天王。”观世音在一边幸灾乐祸。
“倒是会摆谱。”反正自己也经常跟人摆谱，眉纱也只是撇撇嘴：“我是眉纱·御寇，上面的大叔如果你嗓子不好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治疗，用不着像破锣一样吼得那么大声。”
声音一顿，云层立分。“大胆！眉纱·御寇你屡犯天规，如今见天兵天将来此，竟然还敢语出不逊？”
“天规？哪门子的天规能和我有关？天规是管天界人不是管我，看来是你们天界在人间作威作福久了，以为全天下的生命都归你们管？”这几句话更加不客气，却是眉纱的一贯态度。
神是什么？只不过是一种与人居住在不同空间的不同生命体而已，因为比人类更加强大所以才能管制人类、被人类敬仰。这是力量的绝对服从，而不是他们关系的真正体现。既然如此，他们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因为现在强大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
“眉纱·御寇，你果然是顽劣不可教化的异族，绝不能留你在世上祸害人间。”
“嗤——”眉纱轻笑：“话说得真好听，可惜都是漏气，半点儿意义没有。我看在这终究是你们的世界没想找麻烦，谁想你们偏偏要找上我？有人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向来喜欢速战速决，再无后顾之忧。”
托塔天王突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孩让他觉得有种想退却的感觉。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看到自己手下的兵将才发现，他们的退缩比自己要强得多。
在强者的面前知道退避还不笨，当然，是因为眉纱放出了一些杀气，而且凝气成针，等于是直直插入这支队伍中。
“都给我站起来！”托塔天王低吼，已经有人两腿发软的蹲在地上。
“没用的，你这些天兵天将也太差劲了吧？连点杀气都受不了。”还以为是老虎，结果是一窝兔子，真让人提不起气来。
眉纱忽然收敛了杀气：“乖乖徒弟，这些先给你练练手，让亚萨帮这点，别受伤。”她直接迎向托塔天王，擒贼先擒王，或者这位天界的重将能让天界消停一段时间？
“看来我们不需要去帮忙，真没想到以前还是低估了眉纱的实力。”八戒笑呵呵地说。
“是不用去帮，这个托塔天王地位够高，不久凭他的宝塔？其实自己什么也不是。”观世音在一边嫌弃地挥手：“凭眉纱的速度，足够让他拿不出宝塔来用。”
但是，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不被允许再向前一步。”眉纱被一个人挡住，虽然是小小的身形，却凝聚着相当大的力量。
托塔天王立刻松了一口气，他来了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这次绝对可以把这个女子就地正法！
眉纱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强大的波动让她没有说打就打。真有意思，连曾经来找过她麻烦的天帝之女也没有说有这么强烈的波动，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
面前这个人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正装，散乱黑发，面色冷漠。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不过会挡在托塔天王面前，是他的家人？
“啊！”悟空突然大叫了一声。
但是当众人看向他的时候，他却一脸迷惘的看着哪吒。
刚刚脑海中突然一亮，极亮极亮，就仿佛当初五百年孤寂之后，看到三藏的瞬间所感受的光明。但这光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他却半点都不知道，甚至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最近吃得太少所以产生的错觉。
没等他思考完，三藏已经一扇子砸下来：“闲着没事你鬼叫什么！”
那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对身周的一切全不在乎，气机紧紧锁定眉纱。
孙悟空的失常和这个人的强大……眉纱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
“哪吒，你是哪吒对吗？”
“哪吒？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悟空在一边低喃。
三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眉纱眨眨眼睛，傻猴子，你当然对这个人无比熟悉，他是除了金蝉之外，与你最好的朋友。你们还有一个，没有履行的约定。
“哪吒，我记得他一直在自闭，是什么时候苏醒的？而且——”她突然伸手抚上哪吒的脸颊。
哪吒立刻向后躲避，手中刀光一闪，把这当成一次攻击来应对。
眉纱立刻缩回手，轻轻摩擦自己的手指：“这么暴躁？看来不是本人啊，哪吒明明很乖巧可爱的。”被父亲一直当做杀人机器来使用，拥有强大的力量和一颗枯萎的心。这个男孩很可惜，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毁掉。
这么说的话，倒是有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只不过已经成功脱离了他父亲的桎梏，现在成为一村之主。
“托塔天王，你控制了你的儿子吗？我知道你向来有野心，却没想你竟然这么冷血。”
“你这样的魔女没有资格说我，而且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儿子。”
“是啊，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对他做什么，或许并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但你偏偏用他对付我，这可让我伤脑筋。”这个孩子是不能杀的，她的父亲是该杀的。但是以哪吒强大的精神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控制？
看向哪吒，那双眼空洞无神看着远方，在他眼中映照的绝对不是自己面前的对手。
“悟空过来。”眉纱突然唤：“这个强劲的对手交给你怎么样？我相信你们会战斗得相当愉快。”
“好啊！”悟空兴奋地跑上来：“总算到我出手了！”
托塔天王看到孙悟空立时变色：“哪吒，杀了那个女人！”
但哪吒却没有动，他看着孙悟空，眼中闪了闪，似乎慢慢有了焦距。
“可恶！”托塔天王立刻后退，放出自己的宝塔。虽然这么短的时间不够他进攻，但用宝塔自保绰绰有余。
“眉纱，下来。”看见这里暂时没有眉纱什么事，观世音立刻唤。
眉纱不理他，看戏就好好看戏，干吗理会他？
“眉纱，我有事情问你。”观世音可以不理，但是三藏不行，所以眉纱还是飞下去，她好想看看悟空和哪吒的战斗。
“我说，对于天界的事情你知道的不少啊，哪吒的事情那么隐秘，你竟然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知道的不告诉你，反正我就是知道，不过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知道？”眉纱大大方方在三藏面前提起。
“喂喂喂，要说我们两个到一边说，别在这里说。”观世音连忙跳起来：“现在可还不是能说的时候！”
“闭嘴。”三藏冷冷道。
观世音立刻瞪眼睛：“我说玄奘三藏，你对我的说话态度就不能好点？”
“我一直这样。”三藏拉过眉纱：“你和他说什么？你们在瞒着我们什么？”
“这个嘛……”眉纱瞟向观世音。
观世音严肃看着她：“这事情的确不能说，佛界和天界都有自己的打算，你——眉纱，你怎么说也不是我们世界的人，不能打破我们的规则。”
“这话说得有道理，我也没打算打破你们的规则，但是我也有我的忌讳，现在既然有人把哪吒带到了我的眼前，我就不能不管，更何况——”眉纱看了一眼三藏：“他们的过去也属于他们，如果三藏说想要知道的话，我不会说不。”
“你……”观世音头疼，早就知道这位不会轻易说个好字，没想到这么难缠。
“别说我没告诉你眉纱，如果你真的那么做的话，你就是真的要和神佛两界为敌！”
“那我干脆就去投靠妖界好了，弄不好还能弄个妖皇的位置坐坐。”眉纱可不理会观世音那一套。
“眉纱，难得我们算比较谈得来的，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她简直要发狂：“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你的人也在乎吧！”
“我的人？说的也是呢，这倒是我没有考虑周全。”眉纱想了想，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打个呼哨。
采撷立刻从上面飞下，亚萨浮空挡在那些追逐的天兵天将面前，法杖在空中重重一顿，无数黑光发散化为白骨嶙峋，从数千到数万，全部都是骷髅士兵。
对面追逐的天兵早已变了颜色，一个个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只和妖怪战斗过，就算偶尔有复活的僵尸骷髅，又哪里见过这么多？
亚萨立着法杖傲然被众骷髅大军围绕在中间。
“擅过此界，死！”
这并非他手下的精英禁咒法师，而是自己的亡灵召唤而已。
“师父，亚萨的实力到底到一个什么程度？”采撷下来之后好奇地问。五万个亡灵骷髅，而且并非低级，就算眉纱也只是这个数目吧？
“人家专门研究这个的，能不强吗？别和他比。”眉纱拉采撷坐下：“说实话，我不想介入你们的事，我只做我自己要做的，做完之后其他事情管你们那么多。至于这件事情，到底什么起因什么发展你我都一清二楚，错不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这个我知道，但天界是差了你的底之后，才突然要对你赶尽杀绝，而且原因没有告诉我们佛界。”观世音这个时候才说出真正前因后果：“按理说你做过的事情不会是死罪，甚至处理的好连问罪也不该有，可是天界却偏偏……也正是因为这样，上面才没有答应和他们一起围攻你。”
“弄了半天不是你帮我压下来的，我还以为你很够意思。”眉纱撇唇：“调查我的底细？按理说天界就算再调查，也查不出我子丑寅卯。”
“但一定是查出来了什么，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大张旗鼓要杀了你。”观世音绕了她两圈：“我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干吗天界那么紧张你？”
“这不是你该问的，因为眉纱不会想说。”三藏打断他的话：“眉纱，你们到底在谈论什么？什么叫做我们的过去？我们的过去有什么忘记的地方吗？”
“有。”眉纱握紧他的手：“而且有很多很多，很重要很重要，无论是人还是事，你们都忘记了。但这些要靠你们自己想起来，我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不过你们还是你们，除了忘却一些不知道该不该忘却的之外，性子没什么变化。”
三藏不是笨蛋，虽然只有几句话，也足够他听出端倪。
“观世音菩萨，请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他黑着脸沉着声音，没有让悟净和八戒的任何一个人听到：“我们四个人的前世，难道都是天界人？”
“这个……”观世音稍稍一迟疑：“不是！”
“说谎。”三藏翻白眼。不过也是故意说谎，如果真不想让他们知道，就不会有那一刻犹疑。前世吗？还真是麻烦的东西。
“咔哒。”他打开打火机，却发现打不着火。
眉纱手指一搓，火苗自指间燃起，点燃他的烟。
“这些事情我不管，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如果与这些事情有关的话，就不要把我们当白痴！”
“我其实就是那么想的……”观世音嘟囔。要不是因为眉纱掺和在其中的话，他肯定会一直这么瞒下去，直到这群破铜烂铁真的变成精金。
“反正你自己猜啦，你也没有逼问我的权利。”他盘腿往那里一坐，一副大姐大的架势：“要是什么时候到了非知道不可的时候，再来找我！”
“就算到了不知道会死的地步，我也不会去找你！”这个观世音菩萨就是极恶劣的代表分子，有事情去问他的话，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
“他们会自觉的，就算自觉不了记忆，也会自觉那份深刻，发生的事情，如何当它不存在过？”眉纱拍了拍观世音的肩膀：“如果这四个人需要你照拂才能前进的话，你早就把他们踢回去了。”
“说得也是……”
“啊——！”
天上有一个人被踢下来，重重跌落在他们面前，激起一大片尘土。
眉纱挥开尘灰：“我说悟空，你下来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杀啊！！”悟空没理她，呼喊着就又冲了上去。
眉纱眨眨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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