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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娇先往老太太,李夫人那里请过安后才出的侯府大门,待她出现在夏子卿面前时差点闪瞎了他的双眸。
珠光宝气,委实还未说到点子上,暗忖她还能再亮些才好,如此才能与当头炫阳比肩。
金钗玉饰在日头底下徐徐生光,身上那件孔雀蓝长裙映着品红披帛更是张扬,明明是大俗之色,但袭她身上竟有股说不出来的贵气,再看她脖颈上竟挂着一大一小两个项圈,手腕上四个镯子碰的叮咛作响。
周婆子先扶着顾昔娇上马车,而后夏子卿也钻了进去。
顾昔娇低眸拿绢帕轻拭鼻尖,一眼都未瞧夏子卿,她略有尴尬之意。
夏子卿原不想与她多有交集,但眼下有机会独处,便问她:“昨日我有说了什么?”
“未有。”顾昔娇全当失忆,指尖只轻拂自己的广袖。
车子里一阵缄默,而后又听夏子卿问:“你为何要嫁进侯府?”
顾昔娇觉着说实话委实不太好听,便避重就轻道:“适婚年龄,自然就嫁人了。”
“我问的是你为何嫁进侯府,不是问你为何要嫁。”
“都说侯爷是京城第一的美男子,且又是富贵权势人家,想必是谁都想入侯门吧。”
“什么?”夏子卿诧异,他未料她竟如此直白。
顾昔娇佯装不知,侧过脸望向夏子卿:“什么。”
“什么什么?”
“我也不知什么什么。”顾昔娇亦是一副迷惘的形容。
夏子卿终于明白了她这是在同自己绕弯,便直接问她:“你不知我已有妻三年?”
顾昔娇面无声色,道:“侯爷的意思是想问我居心叵测进侯府作甚?”
“我父亲与你府上到底谈成了什么条件?”
顾昔娇并不知,只得答:“我们从小就指腹为婚的。”
夏子卿微挑了挑眉,不再作声。
顾昔娇自顾道:“父母之辈的相交岂是好胡乱揣测的,我只知,事已至此。”
“我觉着你在编故事。”夏子卿冷笑。
“那一句叫侯爷以为我是编的?”顾昔娇也不慌张,淡然问之。
“每一句都是。”
“那就当是编的吧。”顾昔娇懒得辩解,反正也确实是编的,但她不知顾府与夏府之间如何谈妥也是真,只知当日夏赫与自己父亲大人相谈甚欢,一聊至深夜。
待第二日就说两家结了亲,两老头欢乐的都是非比寻常。
夏子卿诧异她淡定如斯,更误会是她心机深沉有意隐瞒,稍作思量便对她提醒:“从我这里可得
不到任何好处。”
母亲大人送她来就是为好处来的,但顾昔娇眼下也未想过要对他怎样,只说:“知了。”
“虽说你名义上是平妻,但绝不可对妍清不敬,她是先入门的正妻,你要仔细些才是。”夏子卿此言更像是警告,又道,“府上所有事都由她做主,但凡是好的优的要先让她,你不能争不能抢不能僭越。且她身子弱,每日要处理之事却甚多,故没什么事就别去她那头。”说到此处顿了顿,又讲,“少些惹事生非。”
这婆婆未立规矩竟是夫君喊起了话,但顾昔娇闻言也不恼,只应了一个单音字“嗯”,一面撩起纱帘往外头望去,却见只有树林便又放下帘子,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但夏子卿却以为她太过敷衍自己,阴着声音问她:“我方才说的你未听清?”
顾昔娇睁眸与之对视,柔着声音道:“我方才已是应下了。”见夏子卿黑着一张脸,连忙恭敬道,“是,昔娇记下了,往后定当守侯府规矩。”
夏子卿这才饶了她,此后再无别话。
马车终在皇宫门口缓缓停下。
顾昔娇在夏子卿身后下了马车,微风卷起她的披帛轻扬,带起一丝香气,她抬眸而视烈阳下威严雄壮的高墙绿瓦稍有紧张。
夏子卿走前,顾昔娇随后而行,两人一道往夏雪迎的寝宫去。
或是前面之人走的太快,顾昔娇竟有些跟不及,踩下楼梯时候差点没摔个半死,幸而夏子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见她连绣鞋上都镶了玉,便蹙眉道:“你平日里也是这样?”
顾昔娇先有不解,而后直白告诉:“只怕比眼下更张扬些的。”
这话说的不假,原说脖颈上理应挂三件,头饰也要再多戴两枝步摇,只因怕进宫太闪才稍有收敛,但看在夏子卿的眼里却依旧太刺眼,他并不喜铺张浪费,更觉她骄傲太重,嘴角微微抽搐,不屑轻嗤:“招蜂引蝶。”
顾昔娇不服气,整了整衣裙道:“穿的好看就是招蜂引蝶,穿的素就是良家妇女,那怎么通身白的寡妇也有耐不住的。”又道,“以相待人,不该是侯爷的性子。”
“顶嘴?”夏子卿侧眸切齿。
“原来这叫顶嘴。”顾昔娇佯装自己不知,又轻声柔气道,“我亦是道出事实,那四个字不是好词,用在我身上未免不配,也玷污了侯爷的门第。”
夏子卿此刻也觉着用词不当,未言只拂袖往前行,心里想着这女子挺利害,莫不是仗着自己父亲大人成事,皇上下旨才趾高气扬起来。而顾昔娇更是看出他对这桩亲事有怨在心。
前头正过来一男一女,待走近才看清是四王爷及她的正妃。
“参见四王爷,四王妃。”夏子卿福身作揖。
顾昔娇见此也款款欠身:“参见四王爷,四王妃。”
四王爷是当今皇上之兄,手掌重兵,是朝中肱骨之臣,娶的就是王妍清之长姐王妍淑。
她已知夏府平妻之事,早就为自己那妹妹抱不平,而今见顾昔娇真身更是愠恼,却故作不知的轻笑道:“方才见七王爷领着一位娇美玲珑的女子要献及皇上,怎么侯爷亦是一样?”
这话说的好没趣,且夏子卿亦不作答,只得顾昔娇替自己争口气,浅笑说:“昔娇既不娇美亦不玲珑,王妃如此夸赞叫昔娇如何敢当。”
王妍淑未料到她不愠不恼且还答的体面,暗想商门多悍货果然有理,便不再睬她,只对夏子卿问:“这几日妍清身子如何,我听说稍有抱恙。”
夏子卿答:“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王妃不必担忧。”
“这京城上下谁人不知侯爷与妍清是门当户对,叫人羡慕的一对伉俪情深,有侯爷照顾,我自然是不必担忧的。”王妍淑话中有话似在张扬,又对顾昔娇冷言冷语尽带毫不掩饰的讽刺,“都言商户多无德,我那妹妹可是个好性的人,且又没什么心机沉府,你可要让着些才好。”
这话似乎说了个颠倒,顾昔娇心里不悦却依旧带着暖人心的浅笑,细声细语道:“昔娇自小就只懂得三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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