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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院里丫头们也不敢在造次,欠身道:“侯爷。”
夏子卿原想叫人来通报,但见门口无人守着便自顾进来,未料到顾昔娇在玩这样幼稚的游戏,见她扑向自己也未出言,听她方才所言,甚有些意思。
“切莫像昔娇一样。”像她哪样?
顾辰峯往前给夏子卿作揖,道:“侯爷。”
“何曾来的,我竟不知。”夏子卿当真是不知,见院子里头灯火通明,且案几上还有寿桃便觉着有趣,暗想这是作甚。
“今日是昔娇生辰,故来探她。”顾辰峯不咸不淡,意在叫夏子卿有些愧疚之意,谁知他并未有所表示,只是往顾昔娇那里打望一眼微点了下头,而后转身走了。
走的如此潇洒竟叫顾辰峯有些茫然,暗骂他太没人情味。
院子里几个丫头们也是不服气起来,原说侯爷不知小姐生辰不替她祝贺也算情有可愿,眼下知晓了也未说一句,不免叫人寒心。
顾昔娇早已知晓自己地位,况且她不曾企盼夏子卿对自己如何,但眼下也确实没了玩的兴致,只叫彩君将院里案几收拾了。
顾辰峯以为顾昔娇心里难受,上前牵起她的手腕往屋里去问话,柔气道:“他对你,一直都是如此?”
顾昔娇并未出言,她也不知如何作答,这叫顾辰峯瞬间觉着有口气堵在胸膛却也无奈,只长叹一声。
“哥哥可曾知道他......过的如何?”顾昔娇忍不住相问,一面将屋门掩上。
顾辰峯微眯了眯双眸,并不答腔,却叫顾昔娇更想知道,又问:“哥哥你为何不说。”
“你心里还想着他,故拿这侯府当成个活死人墓了。”顾辰峯一语中的,见顾昔娇一脸黯然,更是无疑了,又道,“果然被母亲说中了,你并未有花心思在侯爷身上,那该如何是好。”
顾昔娇一听顾辰峯此言隐隐觉着不安,便问:“府上不好?”
“进贡之事已被苏府夺了去,且我们锦城那几间铺子也总有苏府之人来挑衅,故此比往日更是艰难。”顾辰峯如实相告,后又对顾昔娇叮嘱道,“你在这里的用度一概不能减,也别想着往府上给银子,开销还是够的,你只顾在这处体面要紧,莫要叫人看不起了。”
顾昔娇未料到苏府这般无情无义,借着知府之势故意叫自己府上难堪,眼下她亦不敢再问及苏俊易之事,原本还妄想他是有苦衷的,没准哪一天来带她走,却是她痴心了。
顾辰峯见顾昔娇似在游魂也知她心里难受,却还是提及她另一件母亲叮嘱他务必告诉的要紧事:“苏家少夫人有孕了。”
顾昔娇似未听分明,抬眸凝望顾辰峯,只听他又说:“前两日苏府专程差人送来的喜报,苏俊易要当爹了。”
原来真是自己想太多,人家小娃娃都培养出来了,哪里还能记得她,顾昔娇一念如此竟差点跌坐在地上,幸而有顾辰峯扶住,在她耳边说:“忘了他,你与他再无可能,且你已嫁为人妇,即便还想怎样也不能怎样,只会叫母亲父亲大人寒心。”
“是我任性了。”顾昔娇侧过脸不愿叫哥哥见到自己泪如雨下,她想自私一回,还企盼有希望,不料是这样局面。
那她,还有什么可等可念的。
顾昔峯拥住顾昔娇,说:“娇娇,哥哥也不想你这样,谁都不想这样,只是人要认命。”
既来之,则安之。谁都知晓的一句话,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顾昔娇用手背抹掉眼泪,勉强带起一个笑,说:“哥哥陪我到院子里看月亮去,不提这事了。”
顾昔峯点头,打开屋门随顾昔娇往院外长廊下坐着,抬眸而望,是一轮弯月,清朗出旖旎风光,美不胜收。
去年生辰,苏俊易说今年此时迎她过府,而今只有一轮清月,独她一人遥望这誓言,顾昔娇轻叹:“你忘了?”
那一头的苏俊易也正昂立在栏边赏月,明眸里阴冷又有怨意,自言自语:“做侯爷的夫人怎样,痛快嘛?”
顾昔娇蹙眉,道:“权势之门,你可满意?”
“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
此二人各自两处结案陈词,却不知是两处闲愁,中间夹着未有开诚布公的误解。
倘若往后这个误会解开,这二人又该如何面对。
顾辰峯不忍顾昔娇如此惆怅,言:“外头风大,早些回屋里歇息吧。”
“哥哥。”顾昔娇侧脸望向顾辰峯,问,“得宠,就意味着可以提无数条件,是嘛?”
顾辰峯未答,却也不否认,只是拉着顾昔娇起身,轻掸了掸她的长裙,轻言:“娇娇,等哥哥考取功名,顾府风光如前,就助你和离,再寻一如意郎君,白头偕老。”
眼下都未有如意郎君,期待往后有何用,顾昔娇只笑不语。
外头忽而进来几个婆子与丫头,个人手上都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点心,依次摆到里头屋里的桌上,又齐声道:“祝二夫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话说的墨茶很不高兴,都如今朝还有个什么盼头。
彩君却以为侯爷发了善心,到底不是那狠心人,连忙到里屋拿出几吊钱来打点诸位婆子及丫头们,各人两吊,说:“这是二夫人赏你们的。”
另有一婆子道:“侯爷准备了厢房,一会请往那里歇息。”
顾辰峯侧脸打望顾昔娇终未在出言,他并未觉着夏子卿好心,只恼他太不像个人,以为几样小菜点心就算体面了,谁会稀罕。
顾昔娇也不领夏子卿的情,却为顾辰峯宽心,便说:“哥哥安心吧,来日方长。”
顾辰峯轻拥了拥顾昔娇的肩膀,怜惜道:“你真是被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