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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想必离做当家主母亦是指日可待了,终究还是好过自己万千倍。
顾昔娇好奇梅青寻自己外头去作甚,况且这也并不是去她府上之路,便问她:“你寻我有何事,我们这里要去哪里?”
“我也是受人之托,故带你去见他。”梅青实言相告,叫顾昔娇诧异,又问,“谁?”
“是我。”外头响起再熟悉不过的一道声音。
顾昔娇未有撩帘往头去望,任凭苏俊易高骑俊马在寒风雪里冻着,只在马车里对梅青说:“你不该受他之托。”
“我亦是推却不过,也是为你们可惜,更怕你是为了顾府而勉为其难,抱憾终身。”梅青说的头头是道,若是在以往自然不愿见他俩在一起,而如今却企盼着能旧情复燃。
顾昔娇抬眸凝视梅青,脸色阴沉的让她浑身不自在,只得又说:“就我们三人,并不会被旁人知晓,你不必担忧的。”
“你简直荒谬。”顾昔娇微斥,而即又朝她疾言,“送我归府,我与他无话可说。”
而马车却在这时缓缓停下,纱帘被人撩起,正是苏俊易无疑,他未带着笑,眼眸之中似有怨更有恨,淡言:“你无话可说,我却有事要讲,请侯夫人下车。”
既来之,躲不过。顾昔娇只得走下马车,跟在苏俊易身后缓缓提步。
这里是僻静之地,平日里未有人过往,且梅青的马车又停的远,因此二人说话不必担心叫人听见。
先是苏俊易开的口:“你果然是冷血无情,枉我还一心一意牵挂你。”
“苏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话叫顾昔娇听来只觉着讽刺,她往边上挪一步与他保持些距离才又说,“当初苏大人择知府千金为妻,就是断了你我的情份,今日又何出此言。”
“你既谈及当初,我倒想问问你了。”苏俊易冷笑轻嗤,转身凝视住顾昔娇的精致侧脸,用掌心拖住一窜珍珠项链摆在她面前,问,“你为何要将他还我?为嫁侯府费尽心机,弃我们当初的誓言不顾,宁可与人共侍一夫,也不愿意与我相守。”
顾昔娇蹙眉未言,又听苏俊易道:“当日你若不是送还这个,我便不会应诺那门亲事,且我病重卧榻三日,你又为何不来见我一面?”
“我并不知你病重卧榻。”顾昔娇即刻接言。
“你不知?”苏俊易似是不信,不自禁又笑起来,带着些嘲讽,道,“是你们夏府与我们苏府恩断义绝在先,不想你顾昔娇也是嫌贫爱富之人,瞧不起我们是商户之门。”
“你我同是商户,这话无理的很。”顾昔娇反驳,似想起了什么,便问他,“你方才所言是你母亲对你说的?”
“我只问你,是不是?”苏俊易怒气上头,不自禁往顾昔娇面前靠近两步,惹的她略有畏惧的往后退三步,只说,“事已至此,各自安好亦是够了。”
“你是安好,可我不好。”苏俊易怒红了眼眶,他原还不信母亲所言,但今日所见顾昔娇之态,终是信了。
不是顾昔娇冷血,而是她以为如今再解释亦是无用,她心中已知当初事故,不过是双方父母作遂,彼此都不愿意相交,皆为各自前程考虑,因此才牺牲了他俩的情深。
她心里有恨,有怨,有悔,更有不能回去重来的无奈,原本被抛弃的角色还可以自怜自艾,如今她与他都无错,却走至今时今日的地步该由谁来承担。
只叹,缘太浅呐。
而苏俊易却以为顾昔娇依旧无动无衷,让他更是心痛,暗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信她真会对自己这样绝情,却又极不甘心的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说:“你只要说心里还有我,我可以不计前嫌。”
顾昔娇咬了咬牙,重推开苏俊易退后两步,冷言冷语道:“你既已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又为何还要回来找我,是我背信弃义,是我攀龙附凤。但我不悔当初的决定,心中早已没了你。”
苏俊易对顾昔娇扬起衣袖,却终究没有打下去,只停留在上方,许久才缓缓落下,无不自嘲道:“他不过就是出身好些罢了,荣华富贵我给的起,一生无忧我也给的起,只有妻没有妾他夏子卿能不能给你?”
顾昔娇缄默,不愿再与他纠缠,只轻言:“他给不起,我也认了。”讫语就转身走了。
雪,越落越大,两人的距离亦越来越远,有些人注定只能是过客,不管曾经如何相爱至深,怎样海誓山盟,都抵不过命。
雪花碰及脸上,被温热的泪瞬化成了水,一起划过脸颊,在光洁的下巴处挂起了水珠,又落在衣襟上。
梅青见顾昔娇神色阴冷也不敢往前,只唤一句:“昔娇,上车吧。”
但顾昔娇并未睬她,自顾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