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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保障。
墨梁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合适,若能促成青竹与钜子交往,钜子和百家盟就真的亲如一家了。念及此处,墨梁似乎眼前浮现了鞭炮隆隆,洞房花烛,几乎露出姨母般的笑容,却突然想到一处关键遗漏,唉呀一声,猛拍大腿。
“又怎么了?”月白被墨梁吓一跳。
“毒宗掌门毒娘子现在还在北方,这里也没有职位辈份比青竹高的毒宗长老,联亲一事,我们无法出面,做不了主啊!”
“那也不一定非要师门正式联亲呀。”月白书生狡黠地眨眨眼:“年轻男女相处日久,日渐生情,而后师门长辈允诺完婚,水到渠成。”
墨梁恍然大悟:“如此,倒也可行!”
“先寻个由头让青竹登门拜访,再以保护钜子安全的名义陪他一并走动,感情就这么来了。”
月白一收折扇,似为自己此番谋划深感满意,踱步出去,忽又返回:“这由头也不能太过随意,最好也别上来就说保护钜子安全,他虽只是个少年,可也是真法强者。”
墨梁点点头:“这我知道,刚好有一件东西,其实按理来说早该呈给钜子,是我私心重了,又觉得用此物来表示感谢太过刻意,若现在让青竹去送的话,时机应该刚刚好。”
晌午,烈日炎炎,青竹接传信回到馆娃宫,心情似乎不大好,骂骂咧咧,走路生风。远远见到墨梁与月白坐在殿内,也不施礼,只朗声道:“月白,急忙忙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月白与墨梁相视一眼,墨梁道:“自是有一要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能把我们竹小姑奶奶气成这样的能是何事?”
青竹没好气瞥了眼墨梁,随便寻个座坐下,拿起凉茶便喝。
“我这些天不是去城西济世堂帮忙了嘛,近日见多了身患疥疮和脓包的士族子弟,一看就是那害人的五石散吃多了,跟他们说这东西有毒不能多吃,结果还被人指着鼻子骂,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不懂医,叫我不要瞎讲,气的老娘真想把这些人给毒死算了。”
“嘿,真是天下奇闻。”月白公子一脸戏谑:“毒宗传人不杀人居然济世救人,还因为别人中毒而生气,哈哈哈。”
青竹翻了个白眼:“老娘本就是毒医双修,杀人救人但凭一念。这群士族子弟,北边司州民不聊生,居然还有心思花重金服这五石散,还极度风靡,真气坏老娘了!下回碰到这样来看病的,干脆多开几副猛热的药,死了最好!”
“那你就砸了济世堂的招牌了呀!人家好歹是正经医家,你这算是变着法子荼毒医家?不改毒女本性啊。”
“你!你等着,老娘回头就给你下毒!”
“别……别,有话好好说,我鬼谷人丁单薄,我还没收徒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比起月白的冷嘲热讽,墨梁倒是未在此事上多发表意见,反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一直自称老娘老娘的,你究竟多大岁数?”
青竹一愣神:“问这个干嘛?老娘……我这是习惯了。”
“没事,就问问,你有十六岁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月白笑道:“传闻每代毒宗入室弟子都是稚童起收,即便没十六,这妮子浸淫毒术也得十余载了啊。”
“什么浸淫毒术……会不会说话,信不信老娘给你毒哑咯!”
眼见两人又要吵,墨梁忙抬手打断:“嗯,问你年纪是……想问你,有门亲事,看你有没有兴趣。”
“哈?”青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突然感觉眼前这两人目光贼溜溜的,瞬间一股凉气自后脊升起。
“你们要干嘛?别打我主意啊!我师尊很厉害的!!”
墨梁轻叹一气,便将明虚被仇家围杀一事以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自信地盯着青竹,只等着她欢呼雀跃地答应。
“不!不行!怎么可能!丢死人了!”青竹想都没想,断然否定,耳朵却瞬间红了起来。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你待在钜子身边,退可以保自己和钜子安全,进可以与钜子培养感情,实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呀,虽然你们两身份还差一点,岁数上可能也比他大那么一丢丢,可退一步说都是江湖儿女,没什么可顾虑的。”墨梁苦口婆心劝说着。
“不是……不像你说的……”青竹支支吾吾。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墨梁抓耳挠腮。
“没……没有啊……”
“该不会,你已非完璧吧?”月白突然冒出来一句。
“去死吧!”青竹伸手就要撒毒。
“诶诶不会。”墨梁拼命将青竹的手按了回去,回头对月白道:“莫瞎说,毒宗修媚术不破身是自老祖就定下的门规,不然我纠结毒宗长老出面联婚的事干嘛,有些事,这丫头自己也是不敢的。”
“哦……那你还顾虑个啥?”月白也表示不解。
“你们这群……”青竹气鼓鼓,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最终无奈摆了摆手:“算了,方才墨家主说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钜子的?”
“哦哦,在这。”
墨梁从一个黑色檀香盒子里十分郑重地取出一卷黑色的布帛交给竹青:“这便是了。”
“好。东西我一定带到,至于其他的……再说吧。”说完便一个腾跃飞出了院子。
“见钜子前记得换身衣服,好好打扮打扮!”月白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大叫。
墨梁看着竹青离开的方向,有些犯糊涂:“你说她这是,答应了?”
“……差不多吧。”
城西吴锦布庄。
青竹在门口茶摊上坐了许久,心里一顿咒骂。
这是不单单是让老娘使用媚术,还逼着老娘把自己也给送了啊!
感觉好差啊……
但师尊说过,身为宗门护法,江东主使,当学会选择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也许……
青竹掂量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铜钱,一咬牙,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