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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
傅上星坐在井边,听到这轻微的摇晃了一下。乾清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也没说出一句话。
“当事人全都死了,如果先生想知道真相,那么只能从我这里得知。那么,主动权是不是又回到我手中了?呵,放心,我一定据实相告,”厢泉面色微变,语气变得冰冷,“据实相告……呵,我可不想像红信一样,染上疾病,最后吸入大麻之类的东西。”
傅上星突然泛起哀伤的笑:“我早就不配做一个郎中。请易公子从头至尾讲述,我……洗耳恭听。”
他话音落下。露珠无声的凝结在即将落败的树叶之中,悄然滴下。厢泉所站之处被月色洗的发白,如同他不肯脱下的白色孝服一般清冷。他缓慢、略带沉重的吐出话语:“若我猜的不错,杀了碧玺的人……是红信。”
乾清大惊。傅上星安然的坐着,并未有一丝反应。
“碧玺失踪当夜,乾清他们听到了碧玺惨叫——源于过度的痛苦或者惊慌。就在短时间内,碧玺失踪了。她去哪了?湖里。这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却被认定为不可能,因为湖上结冰了。但是来年金莲花开放、湖中有她的东西却没有尸骨。至少证明了她在湖里,或者说‘曾经’在湖里。”
听及此,傅上星轻颤一下。
“那么问题就此产生,她怎么掉进去的?显然是直接掉进湖心,而且是在短时间掉进去的。除了湖心之外冰面完好,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乾清一再肯定过。如果应了水妖的传说,那么蛇形水妖会从湖心出来,脖颈很长,叼走岸上的人。从空中掠走一个人,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却很具有参考价值。”
又是水妖?
被拉进湖里?
远处一直按兵不动的乾清有点忍不住了,厢泉的说法太过离谱。傅上星也笑道:“易公子所讲未免不切合实际。”
“水妖一定不存在。我想过种种可能,要把一个人扔到湖中,异常困难。速度、高度、角度——要同时满足这些条件,而且保证人不能乱动,乖乖听行凶者摆布。我根本想不通!而且,何须用这种杀人方法?恕在下直言,只不过是一个患病的青|楼女子,她死了就死了,至于怎么被杀的,不会引来太大关注。而用什么特定工具将人从空中抛出,太过复杂,没有实施的必要。”
“既然想不通,于是我换个思路,谁有可能做这件事?红信的可能性倒是不小,毕竟她与碧玺最常接触。若是单凭猜测,青楼的一干人等都有嫌疑。那么我不妨来假设。如果我假定红信就是杀害碧玺的人——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满足我的假设?”
“再把思路换回来推断,我们模拟环境。红信一定是和碧玺在一起,在哪?房间?院子?恰逢正月十五,围墙外一派热闹之景,女子正是爱玩的年纪,因病隔离,自然也不会呆在房里,但是一个手脚残废的病人能做什么?”
乾清闻言一震,立刻盯着远处那棵高大的树。
“有一种东西深得女子喜爱,尤其是闺中待嫁的小姐。碧玺出不了门,自然可以用此娱乐。正是这个东西,却把她送进——”
“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死的?”
傅上星突然冷冷的发问。他一扫方才的冷静,眸似利剑,隐着怒火,狠狠的抓着石板仿佛要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