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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没好气,“这种请柬见人就发,不定发了多少,倒时候梦华楼的门槛都踏破了。猜不猜的出来又怎样?反正也没几个赏钱,大家图个乐。过年好,再见。”
他不等对方回答,便转身走了。徒留那位“小白脸”公子哥站在路边,并没有出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空中散落零星雪,却并未增添寒意。正月十四,汴京夜市热闹之景更胜往昔。乾清被关了数日,今日算是第一次出来透气,欲去金雀楼买些吃食,再回家小睡片刻。晚上再起来折腾。他路过潘楼街,远见金雀楼前的棚子搭起,方知打擂即将正式开始。金雀楼的大门口悬挂红绳,红绳下坠了密密麻麻的名牌,那是打擂人的名字。
这打擂,不知比到哪日去了,然胜者只有一位。乾清远瞅一眼,看那挂在头一位的便是陆家那个叫长生的家丁。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不少银子全押在金雀楼。
他押那个叫长生的输,可是却不知要押谁赢。
挣钱,挣钱,如何挣钱?他只想到两条暴富之法,一是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名牌里揪出一位赢家,二是赢得汴京城正月十五猜画活动的头赏。不是头赏,五幅画猜对一幅也成,个个赏金都不少。
然而这两个看似都不可能实现。乾清却在内心偷乐,只有一个人能把不可能化为可能——
可是他自来了汴京城,就没见过易厢泉。
乾清心中有些烦闷,心里打着小算盘慢吞吞回家去。他并未小睡,偷偷从家里取了一些自己用的小物件,玉佩玉腰带之类,还将屋内挂的文于可的画取下来,自己现画一幅的挂上去,奇丑无比。
他将画塞在怀中,玉器放在在大包袱里,包袱表面上放着一些吃剩的包子做伪装。乾清满意点点头,悄悄溜出门去。
他刚跑两步,就跟大管家夏至撞个满怀。夏至温和问道:“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当铺?”
“去给易厢泉跑腿,给柳三送些包子。”乾清心中暗暗叫苦,面不改色撒起谎来。
夏至眼睛轻轻一挑,也不全部戳穿:“易公子要你去做什么?”
“后院还有没有三鑫杂货铺的石灰?”
夏至一愣:“有的。”
“取四两石灰送去梦华楼,”说罢,乾清正正经经的掏出易厢泉的字条来,“喏,你看易厢泉的字条。你快快找人送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夏至拉住他,一只手接过来细看:“确实是易公子的字。只是这字条——”
“厢泉做事一向古怪,你且后院去舀四两,随便打发个送柴火的下人送去。”
乾清好说歹说,终于打发走了夏至,自己便抱着包袱去寻柳三。大相国寺一带有数家当铺,而东华门外也有数家。乾清还算精明,现在去当铺只是为了估价,货比三家,明天晚上再当掉。
乾清与柳三就这样转悠了几个时辰,估价完毕,满面红光。
那一包袱玉器和画卷,约摸一千两银子。
二人高兴坏了,勾肩搭背的又去张家酒店吃喝一顿。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二人也不嫌贵,待醉醺醺地出来,天黑得透透的。
街上灯贩都已出摊,街道旁灯笼高挂。这些扎着彩绸的精美物事,透着微光,绘着彩绘,安静地悬挂在汴京城灰瓦竹竿之下,在暗夜中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