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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好!”
“坐,坐坐。”大舅招呼着向阳坐下:“今天你有空过来?”
“今天是星期六。”向阳小心的答道。
“在师范学习还行吧?”
“我们报名了之后的一个星期,只是进行了军训,还没有正式上课。”
“呵呵,你看你来得正巧,你三哥和幺哥到豪乡淘金去了,我也是回来给猪喂午食,你要晚来一脚,我也上菜地挖地去了。”舅妈也微笑是插言道:“你妈最近还好吧?她没有发病吧?”
“没有,最近都没有发病,只是人有点神神叨叨的,在半夜不时的唱起歌来而已。”向阳说的还是他去上师范前的母亲的情况。
“你母亲的那病,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大舅那浑厚的声音响起:“人就应该宽心点,我看她那病就是因为她想得太窄了,这也觉得人家欠她的,那也觉得人家对不起她,她的脑筋就进入了死胡同,想不通,才疯得起!”
听着大舅的话,向阳没得什么话说,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人来这凡间,哪有事事顺心?”大舅一脸严肃:“照说,人就是心胸狭窄点,可也没看到有几个心胸窄的人生有疯病呀!还真不晓得这病咋就落到了你妈身上。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哦,那时你还小,才两三岁,你爸把我和他一起到煤洞镇买来的那头公牛给卖了筹钱给她医病,结果牛还没犁完一年的田,还欠了人家一千多块!”
向阳只能静静的听着。
“人都是命啊!”大舅的眼神有点迷离,望向后屋窗户:“我是看着你爸欠账,也正合这宝木冲开始出金子,我邀他来这金棚给人煮点饭,挣点钱,你们家日子好过点,可谁想到,他那天着了什么鬼,人家吃饭的时候跑去金洞看,不然也不会遇到金洞塌方丢了命!”
向阳觉得眼角酸酸的,眼眶里也多了一些东西。每回听到这些话,向阳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起一个傍晚的情景:
七岁左右的向阳正和村里的小伙伴在村里的仓库坪上玩,父亲挑着一担白米从坪边经过,向阳看见了,跑过去拉着父亲的衣角:“爸,你明天再走,行吗?”向阳的眼里露出深深的恳求。
“向阳乖,你阿爸我去找钱给你买糖果吃,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带好弟弟妹妹,要不然,就没有糖果吃了。”父亲摸了摸向阳的头,用手轻轻地把向阳的小手掰开,连担子都没有放下,就这样大步的赶路了。
那应该是向阳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以前父亲去哪,向阳从来都不过问也不知道,可那天,冥冥中向阳不仅知道父亲要去哪,还过去劝了一句。
“你妈也是!”大舅的声音把向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你父亲走了,我们大家都感到痛心,可生活还是得过下去呀,向甲荣人只有这么善良,可你妈因想不通心窄的病硬是把他给担心走了。”
向甲荣是圭木村的人,是父亲走后半年左右在大伯向大富和大舅谢敏昭的共同张罗下,从圭木村来到了大方村与向阳他们共同生活,也是组成一个新家之意。向甲荣虽然也姓向,但和向阳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使有,那也是八辈子以前的事情去了。向甲荣人虽然很善良,但却有些木讷,不是有头脑、有灵性的人,三十七八了还是老光棍一个,来和向阳他们生活了两年,后来受不了向阳母亲时而露出来的病相,就走了。向阳对他的印象是除了会耕田种地之外,也就是会做一些简单的木工活。
“向甲荣一走,你妈的病又发作了,只有那么溺你们的她,也一点也不能照顾你们,由着你们挨冻受饿,要死不活!”向阳估计,大舅对他的这个妹妹,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她自己无力过好生活还罢,连着她的孩子也跟着吃苦受累,而大舅他自己也有着一个大家庭,有时也是爱莫能助,只有替他的这个妹妹惋惜。
在向阳的面前,大舅今天的话瘾特别大,好像是要宣泄些什么。
而现在大舅所说的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向阳十岁以前的事,都是牵扯到向阳的至亲,再加上那里向阳还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没有用心去记,也就没有多少的记忆。向阳也只是任由大舅述说,他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那一次,要不是我和你姨妈来得早,可能你妈就死在田里了。你们也是,母亲有没有在房间里睡觉,你三兄妹,特别是你这个当大哥的都不知道,你们也太粗心了一点了吧?”当时向阳还真的不知道,向阳从大舅的眼神中看到不知是责备还是什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