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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不由点了点头,各位师父有各自的脾胃,只有投对其胃口,投师才能事半功倍!当然,欲投师者也表示赤心胆诚才行,如程门立雪、三顾茅庐般。
“你们又来了?”汤康柏打开诊所门,初时眉头皱着,待看到是向朱二人,眉头展开,可说话时,却又拧起了眉头,待说完话,却又放开眉头,一脸平色,无悲无喜。话语虽不冷,可却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呃,汤老,我从此告辞之后,不曾想,没出得几丈之地,便见得朱仲辉等我于路边一起回校,我把情况与其一说,其心中惊喜,不愿刻日等待,本着今日机缘,竞来投师于你!”
向阳瞧得身边朱仲辉,一脸不知所措,双手绞着衣边,好似未曾听到汤康柏说话一般,只好讪讪接口道。
“果真如此?”
等得一会,不见朱仲辉回答,向阳偏过头,却发现,其正在发愣,对盯着她的汤康柏浑然不觉。
向阳不由心焦,急用手肘碰了碰朱仲辉。
“啊?哦!”朱仲辉从失神中醒来,急忙点头,却也不再说话。
汤康柏接着直盯朱仲辉片刻,开始时,朱仲辉想必是受其威压之故,臻首伏低,但随之一想,这不是敬老之道,便调整好心情,一脸恭敬地抬起头来,稍低于汤康柏之目光,以示尊敬之意,只有其自己感觉得到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进来吧!”
向朱二人随之进堂,站于汤老身后,看到其背负双手,仰脸沉思,便也定定站着,不出声打扰。
“你欲拜入本门,有些规矩,却不得不说,你如能守得,自是我合格的弟子,你如守不得,今日之事作罢,我也不追究你二人责任!”
须臾,汤康柏回过身,坐于椅上,却是没有请向阳朱仲辉坐下,便已开口:“如果你此时答应,一入得我门,生死便交于我手,到时却做不到守门规,届时我的惩罚将比世上任何酷刑残忍百倍,而从现在就有着入门骗技之心,那我的惩罚将达万倍,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向阳只觉全身凉凉的,一股寒意从心尖处扩散开来,自己尚且如此,朱仲辉可否能承下汤康柏的这些话?毕竟,她才是主角!
向阳偏过头,见得朱仲辉一脸惨白,二十五瓦的灯光下都能见到其鼻尖处的汗珠!
到得现在,汤康柏不再注视向朱二人,径自拿起桌上茶杯,悠然喝起茶水来。
“我决定了,拜师!”过得一会,朱仲辉开口道。
朱仲辉并非对遵守门规有何顾忌,而是觉得自己今日所遇之事,超出平生所想,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是以形成好似在思考是否能守门规之事。此时的汤老,与朱仲辉原接触的表现不同,全然没了以前的和蔼,有的只是严肃!
听得朱仲辉开口答应,汤康柏转过头来,盯着朱仲辉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转霁:“今日只是定成了你我成师徒的意愿,但真正拜师,却有一套程序!你们等一下!”
说完,起身拿了一本万年历,便当着向阳朱仲辉面,翻了开来。边翻还边思考,不时还勾起右手五指掐算一下。
“半月之后,农历十二月初四是个好日子,届时我们再行拜师之礼,还得请你父母也要莅临现场,人数不多,我也请一二好友以示见证便成!”
“其中一些细节,还请你于十二月初四前几天暨同令尊令堂一同来听从我的安排,今日便不与你多述!想来,此事更无变动,今日便与你说说入得本门后须得遵守之门规派定!”
接着,汤康柏便唠唠叨叨讲起了门规戒律之事,到得此时,向阳便也可算身在局外,可以平常心来看待汤康柏所述门规。
向阳机缘巧合之下开得石室,入得鬼谷残门,却是无师父之名,而潘老头代为行师父之实!潘老头也未跟向阳述甚门规,只强调向阳须得谨守为人之道,不可悖逆,便也不多说什么。汤康柏亦作为向阳同门之人,说其为长辈亦可,按潘老头说法,说为同辈亦可,但其年龄摆在那里,平时说话行事敬其三分便是,潘杨汤三人亦无来与向阳论资排辈之意!
但朱仲辉入门却与向阳不同,明白的是入汤氏一脉,当然受汤康柏管束,是以其一丝不苟地听着汤康柏述着门规。
听得不久,向阳便也咂摩出一些道道来,汤老所述门规,多以儒家的君纲理常为主,兼以为人之道。却也见得朱仲辉听得津津有味,不漏下汤康柏所述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