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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陈涛,早已经不是当日初次去涿郡刺史府上工时的他,自然也做不出,因为一个小小门房管事的阻拦,掉头就走的事情。与其说,他现在介意自己被拦在门外,倒不如说感觉有些好笑。
面带微笑,暗自摇头的陈涛,正想要开口说话,却听旁边阴柔的声音响起。
“哎,世风日下。蔡大家好好的士子文会,如今已变成何等模样?求名求利者多如过江之卿不说,就连那好色之徒也是趋之若鹜。一介寒门,也不自知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前来骗吃骗喝。”
此刻的蔡府门前,仅仅陈涛一人,此人的言语明显是针对他。
身后同样一身朴素武士装的赵云,眼见来人莫名其妙的出口针对陈涛,顿时想要上前,却被陈涛一把拉住。
转过身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卓立其后。若以相貌论,此人着实不凡,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口似涂丹,端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只是,此人脸上的气色似乎不太好,脸色有些青白,肌肤苍白且无血色,似大病初愈之状。
“啊呀,这不是卫公子吗?小人听说卫公子前些日子读书辛劳,一病不起,还担心了数日,如今见卫公子风采依旧,实是可喜可贺。”那门房管事谄媚的赶了两步迎向卫公子。
抓抓自己的脑袋,陈涛并不想和这个病病歪歪的家伙纠缠不清。干脆等在一边,想等那门房将卫公子迎进府去再说话不迟。可这个世界往往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噬人心。
虽然那卫公子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只病病歪歪的小鹌鹑,但小鸡啄米的本事想来是学的极好。只见他自命不凡,以自认最为风度翩翩的姿态,小步迈上台阶后,竟又回头漂了陈涛一眼,不屑的说道:“蔡府管家已经说了,今日蔡大家不受求学者,若是有三分自知之明,岂会仍站此地自取其辱?今日想进蔡府?呵呵,难也,难也。”说着,傲然转头准备进府。
陈涛嘴巴张的极大,倒不是被说中了羞处无地自容,只是惊叹,这个世界上竟真有如此目中无人的傻叉!不过,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却像是他无言以对。
一旁的赵云先前就已经不满此人的傲慢,只是之前一来此人说的隐晦,二来陈涛也已阻止,赵云也就不便生事。如今见此人直接针对陈涛出言不逊,他哪里还忍耐的住!
当下跨前一步,赵云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怒容,大喝一声:“别说是小小的蔡府,就是皇城内宫,我家先生也去得!听好了,我家先生乃是西园禁军统领上军校尉,皇子少师陈涛!今日受中郎蔡邕相邀赴宴,尔等立刻通传,让中郎蔡邕亲自出迎!”
赵云的这番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司徒虽然贵为三公之一,但是在东汉已经没落到边缘人物,所领九卿中的太仆、鸿胪、延尉三卿,皆权柄不重,更何况蔡邕仅仅是司徒府掾属三十一人中的中低级官员。仅仅以官位而论,不说皇子少师的超品,就是上军校尉也比蔡邕要高上数级。因此,若是不看在蔡邕京师文坛领袖的面子上,陈涛完全可以让蔡邕开中门亲迎。
原本赵云面容俊美,虽然腰间佩着长剑,但左近之人,皆以为他是陈涛的知交好友,不过是来蔡府求学。这个时代的士子,绝大多数出门都会佩剑,其中佼佼者甚至有一手精妙的剑法。但此刻,他们才发现赵云的威势,哪是那些寻常的士子所能相比。虽无张翼德喝断长板桥的猛烈,但凌厉的气势让周遭之人无不踉跄后退。
台阶上,首当其中的卫公子更是如遭雷击,噔噔噔连退三步,这才在身后自家仆役的扶持下勉强站住,但早已是满头大汗,面带病态潮红气喘吁吁,双眼惊恐的望着赵云俊美的面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车水马龙的蔡府门前,竟是鸦雀无声。
“哎。”
陈涛的一声轻叹,在这落针可闻的时间里响起,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中。只见他洒脱的上前一步,面带微笑拱手对那门房管事说道:“涛本不是士林中人,只是蔡大家诚意相邀,若是不来,实是不敬。也是涛未曾思虑仔细,若是换了官服前来,怕是也无如此麻烦。今日搅扰了蔡大家府上安宁,涛心中有愧,这便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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