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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族人,杀意慢慢涌上了心头。
“爹,不要!”
角落中的一声呼唤阻止了公孙长风的脚步,他转头看来,一个疤脸青年对着他摇头。
“那块刀疤?”“刚才是他救的我。”“他是...”
公孙长风陷入深沉的回忆中,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翻上了他的心头。他温柔地抚摸着公孙牧之那道细长的疤痕,不可置信地问:
“你是牧之?你是我儿牧之?”
公孙长风重获自由之后,公孙牧之一直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蹲在地上脆弱而无辜的嚎哭,如果眼泪有颜色,他已剩不下一块干净的地方。
公孙牧之扑进怀里,说:“爹,一切都结束了。”
整整十七年,公孙长风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在仇敌的屋檐下过着何等艰难的生活。他歪过自己的脑袋,靠在儿子无论何时都显得稚嫩的肩膀上,紧绷着眼泪,问:“你竟然一直都没有忘记八岁时的诺言,你为什么不忘了它!为什么要背负着那么重的担子活十七年。对不起,爹爹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公孙牧之说:“爹,我做到了。即使是八岁时的天方夜谭,我今天也做到了。我现在够不够资格做长平乡侯的儿子?”
公孙长风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却泣不成声,重重地点头。
公孙牧之说:“爹,你回来了就好。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
公孙牧之转头看向萨迦教僧人,说:“大师,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吧。”
哲哲乌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也不管负伤的手下自顾自逃走了。
萨迦僧人恬淡地合十一拜,说:“公孙长风,萨迦僧人绝不愿与俗世有什么未解的瓜葛。今日你不必饶我,我也不愿欠你恩惠。遇上你,我就该死于你手,就算你不愿出手,贫僧也不敢承你的人情。”
“今兹而往,生分已尽,阿弥陀佛。”
僧人如平日里参禅打坐般平静地盘腿坐下,身上凭空生出一团火焰焚尽他的肉体。火焰缓慢而残忍地将他的筋肉化成了一团灰烬,他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表情。
夜风扫过,留下三颗舍利子。这种义无反顾的决绝,说不出是极端的狂热还是极端的淡定。
这是叶白第一次接触到萨迦教,接触到荒河的门徒,刚才的灵蛇十二式都没有眼前这一幕令他恐惧。傅香衾疑惑地打量着叶白的表情,忽然联想起当年哲哲乌杀上普瑞寺是要抓什么冥灵后人。
“难道小白是?”
公孙父子穿过众人,停在了坞堡的面前,熊熊的烈焰足有十几米高。
“儿子,这十七年里你学会了什么?”
“跪着活。”
“今天开始,我教你怎么站着活下去。”
“谨听爹爹教诲。”
公孙长风虚手一探,远处的金剑飞到了他的手中。虚划一笔,潦草的咒语在泥土中一气呵成。大地好似在他的咒印中苏醒,数不清的尘土从四面八方向坞堡汇聚。叶白眯着眼睛四处观望,才隔开七八米已经完全看不见前方的人影,甚至连盛大的火光都开始时隐时现。
沙尘暴中变幻出两只巨大的手掌。如果洛阳的城墙能够将天遮去了一半,那这两只沙手掌就能让蒙住一整片天空。手掌缓缓地将坞堡包在手心里,猛烈的大火此时更像一株小小的火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飞沙漫天,公孙长风旧得发白的黑色长袍被风鼓起,他漫不经心地念出了五个字:“土牢?双生锁。”
话音落下,迟钝而庞大的手掌轰然倒塌,数百亩的坞堡上落下无数泥土,将火焰埋在了深处。大火瞬间熄灭。
公孙长风舒展开许久未活动的手臂,说:“自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