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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的肌肉紧绷,看起来更加有精气神。
这一出手,出了一身大汗,显然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大伙儿的气氛更和睦,彻底互相混熟,不再总是客客气气,便纷纷大胆提议:“大家年龄相仿,也不要称什么李公子,郑家少爷,金少掌柜……老气横秋,一派作做,世故的很,还是直呼姓名为好。”
旁人倒还好,都是一个县里住着,只是朱组长是刚到县里来的有头有脸的贵客,虽年轻却是大有来头的长官,大伙扭捏着不好意思直呼其名姓。
朱组也看出来了,便随意地报出全名“朱世永”。
金正卖乖讨巧地带头叫了一声:“世永哥。”也不管朱组是在他父辈那里称兄道弟,反而成了他们长辈,总之道上混的,辈份本来就混。
大伙儿也跟着这么叫,在场的潘少和朱组长继了年庚,潘少大一岁,总之朱组长与潘少在众人中算是最年长的二位。
私下年轻人就一起叫“世永哥”,潘少不知天高地厚地还叫他“朱老弟”,朱组长笑而不答,入乡随俗,随一帮孩子胡乱叫。作为众人将他看作自己人的答谢,朱组长豪爽地从衣兜里掏出两盒上等的纸烟,散给大家一起抽。
姑娘们不加入这一群,站在檐下小声地聊天。
小伙子们分散开,点上一根纸烟,一起干坏事的同谋心情,立即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连年幼的郑克双也跃跃欲试,被纸烟呛得直咳嗽。
潘思荣又重重地拍打郑克双孱弱的肩背,叫骂道,“小子儿,吊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抽烟,给你一个烟袋,蹲到旁边去嚼烟叶去。”郑克双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往前一冲,也不生气,龇牙咧嘴和潘少一起恬然蠢乐。
郑克双被潘少欺负惯了,反而喜欢贴着他一起玩,像一个配角小跟班。
本镇最好的制作卷丝的人家,是从山东搬来的方家,他家在菜园子里辟地专门种烟叶,秋后收了晾干了再烘烤,然后精心揉丝再制成烟饼,最后刨成烟丝,那醇香的熟烟丝是上等的旱烟袋的用料,但是根本无法与这高贵非凡的纸烟相比,李致立即打消让人去方家要烟丝,献给客人尝一尝的念头。
纸烟就像是精明有钱的城里人,旱烟袋是乡巴老的象征,李致有私心,不希望被人认为他们是龙山镇的乡巴佬。
正在大家吞云吐雾之际,袁斌突然跑进来,唬得大家吓了一跳。
特别是小孩子郑克双,年尚幼害怕父亲晓得,慌忙收藏起燃着的烟,因为肩膀一直被潘思荣压着,所以动作不爽利,竟然烫伤了自己的手指,一直“哎呦”乱叫,潘少又对他一顿烂骂,就像教训自己的手下小混混。
李致一见是袁斌,便放肆大胆地递烟给他。
袁斌也不拒绝,与大家纷纷打了招呼,顾盼四下,问道:“我刚见董其章家的闺女往这边走来,我还以为是和你们在一块儿玩呢?”
秀秀抢先回答:“董家闺女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良淑德,恭谦俭让,没见她跨过我家的门槛。”
“怎么说没跨过你家门槛?董家不是常差她往你家送东西么?每次都是特意让她送来。”袁斌故意说得话里有话。
其实袁斌刚才确定没有认错,董家闺女梳着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从背后很容易认出,这镇上除了她还会有谁作这种打扮呢?
镇上虽然不如县城里人那么讲究时髦,可是无论大户还是小户人家的闺女,也讲究个打扮穿戴,充当家里的门面,都不做那种民国初期乡下姑娘,那过时的装扮。刚刚董家闺女受母亲的差遣,去为李镇的寿辰添送一套新鞋袜,用一块黄缎锦布包着,原本父亲要随身带去的,可是出门时忘记拿了,只得差女儿送过去给董其章,让她放在寿礼中,至于为什么不差遣她哥哥送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秀秀说:“那是她家乐意往我家送东西,我家可没人叫她来。上次过节请客时,她还送家酿的果子酒,她每次却只是送到门口,叫人拿进去,根本不迈进门来。”
袁斌听出秀秀有暗讽之意,故意一语双关地问:“难道姑娘跨了人家的门,就一定要做你家的媳妇吗?莫不是要你哥哥娶了她,董家妹妹才肯进门?”
大家被玩笑逗乐,有几个不明白的也随着李致的眼神都看向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