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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长家第二晚的寿宴,因第一天的远客都走了,只剩亲戚和近邻,一共席开六桌。吃完酒席,众人照常去印守堂里看戏。
李镇长家做寿,主仆是从十天前就着手准备,这两日待客直累得人仰马翻,送走客人,唢呐班也散了,郑家的戏班明天还有一天的戏要演。
晚间,还没散戏,李运佑也乏了,洗了洗就在大夫人卧房里歇下了。
李运佑一年中多半的时间是睡书房,这家里人都知道,人面上说是为了看诊晚归时不惊扰夫人的睡眠,其实上另一种说法是大夫人这些年独守空房。
寿宴这几日,李运佑留宿夫人房里,方便商量诸事。
一边听夫人吕氏汇报近日里的开销,和客人们送的礼金礼物,关于客人的各种评价与趣闻中,特别提到南京来的朱组长,他送的锦盒里是一对青花瓷瓶,李镇长这两日忙着陪客还无暇过目,大夫人这时就捧进来,打开盒盖,并排一对青花瓶,拿到手中旋转。图面光洁,釉彩翼翼生辉,一只瓶上松竹两植,一只瓶上石缝梅花,蕴意很好,作为寿礼是很恰当。
李运佑说:“倒与旧年前知县万琅在县衙里收存的,那件明代青龙花瓶,有几分相近,现在不知还在不在县公署。你若喜欢,就放你这屋吧。”
大夫人含笑收了:“我也觉得有几分眼熟。放在外堂条几上,比我原先用的看着更好。秋天插菊,冬天插红梅,一定非常好看。”然后帮李镇脱下的外衣拿走挂好,回头取中衣递给他,道:“我看朱组长这人不简单,通身的气派,行事的做风,应该是大家子出身,也没提他父亲在南京是做什么营生。”接着肯定地说:“不是做买卖无非就是当官的,外相貌也是挺堂堂正正,应该问一问成亲了没有。”
李运佑一听这句就明白,大夫人的意思是考虑秀秀的婚事。他觉着夫人的想法故意与他相悖,令他十分不痛快,她连以前秀秀要嫁给县城章光昭家都嫌太近,总想着秀秀能嫁得越远越好,当然攀个好人家是不为过,图个好名声,可是这明摆着是嫌弃小女儿。
李运佑心里很不舒服,对秀秀的亲事,夫人吕氏并没太放心上,这十七、八岁的女儿没定下亲,做娘的也不着急,也不担心,完全放手让丈夫做主。
明知他不舍得秀秀远嫁,却装作不懂,故意想攀南京的亲家。想把秀秀远嫁南京,是嫌弃秀秀?眼不见为净么?李运佑一想到人前的慈母,却背后对秀秀不像亲娘一般对待,不免更心疼小女儿。
见李运佑没吱声,大夫人也不敢再往下说,却又存心想撇开嫌疑,道:“昨天,金百业明明是吃三分酒,却装七分醉。竟敢打我们秀秀的主意,金大娘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亏我每日与她见面,待她那么好,竟然想打我家女儿的主意。怎能把女儿嫁给那种小户人家?真是痴心妄想。比一比咱们大女婿与二女婿,就该知道自个儿的斤两。运佑,这秀秀的亲事,也该紧一紧了,你要多上点儿心。”
当时金百业以为他自己的一对儿女长脸,竟然得意忘形了,又见李镇长推辞潘五爷家的亲事,推说是两个大女儿一个嫁滁县,一个嫁来安县城,不愿最后一个小女儿还离开身边,想要嫁在龙山镇上,不行女婿上李家的门也成。那话一半是场面上的推辞,却被金百业那个老货当了真。
潘思荣是绝不可能给李家做上门女婿,这就是有意回绝的错口,这话音都听不出来,金老头肚里油水一冒,猪油蒙了心,心里得意地以为,这龙山镇除了他金家的金正,那还有其他后生能合适呢。
李运佑不是没考虑过金正,就因为考虑过才更讨厌他。夫人看着他的脸色,揣度着说:“不说金百业家这种小门小户,就是金正那小子哪点能看上眼?狗窝里能养不出金钱豹?看金正那天明显巴结朱组长,兄妹两一起出面特意请他去金家吃饭,恐怕不止为他家的粮食生意,还想跟朱组长套近乎的意思。”
李运佑道:“你不是与金大娘很要好么?那么要好,却不想做儿女亲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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