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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金夕娇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哎呀!好疼!我被毛辣子蛰到了!”秀秀正陪她一起,心疼地瞧她一眼,却帮不上忙,又怕自己也沾上,就让开身,金夕向她说明:“桃树最爱长毛辣子的,早都和我爹说要把这棵桃树拔了,你看树上生了很多毛辣子。”
秀秀抱起双臂,浑身上长了鸡皮疙瘩,害怕地躲得更远。几个人赶紧围过来,纷纷表示关心。
李致跟在后面紧张,小满挤进头来一看究竟,看金夕那样子真惨,小满淡定地问:“你要惹那棵树干嘛?”
金夕更惨烈地说:“不是我去摸树的,是不小心碰上去的。”
金正被作当泄愤的对象,他妹妹向他投来抱怨的语气:“金正哥,你干嘛不帮着砍桃树?又不勤快地来捉虫,留着这个祸害。”
金正还为自己辩解,说:“哪能说桃树是祸害呢?去来我爹说要砍了,娘和老姑妈都说要留下,说今后姑娘回门,或是媳妇回娘家时,都要折桃树枝子随身带,哪家不种桃树呢?难道那个时候还到别人家去折么?”这是县里的风俗,说是桃树枝子能辟邪,特别是带幼小的娃娃回娘家,必是用红绳扎上一小捆的桃枝细枝,媳妇抱娃娃随身带着。
朱世永见金夕一个姑娘家,忍着痛苦,眉毛都皱在一起,幸亏她还算有担当,如果是秀秀没准当场就哭出声了,便指挥说:“帮她,将辣到她的那只毛辣子找到,踩死,然后——”
还没等他说完,李致和金正就将眼光看着金夕的脸,希望她指出哪一只毛辣子。
金夕更委屈地投诉:“那树上毛辣子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哪一只辣到我的。”
李致也更心疼,责备金家长子金正,好像这是他的管辖范围发生的事故,负有责任。“桃树最容易生毛辣子,冬天要修枝,不能长这么多旁枝横杈,每年要早早除虫,大一些的虫就捉给鸡吃,不然干脆就砍掉,野梗上哪里找不着桃树枝。”
金夕根本不听:“哎呦,好痛!我还不是为了躲秀秀,才碰上那些树枝,你们看到我被辣还兴灾乐祸,这像话吗?”
秀秀虽站得远远,这时调皮地回答:“这太像话啦!”
被毛辣子辣到在乡下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金夕对秀秀那边说:“要是换作你,早就痛哭了,现在一定吵着闹着要回家,向李镇长告状,说被我家的毛辣子伤到。我这里还能坚强地忍住!”又对哥哥金正说,“你赶紧找斧头把这棵树砍了,将树上的毛辣子全部踩死,为我报仇。”
李致感同身受:“蛰到她的那一只,肯定在这里面,绝不能放过一只害虫。”说着还提议要拿火烧了这一枝的毛毛虫。
朱世永看他们都像一群半大的孩子,小题大作,将受伤的金正围在中间,一起起哄,却并无帮助。
被这几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给逗笑,完全严肃不起来。朱世永继续说:“你们不需要知道哪一只辣她的,反正现在所有的毛辣子都被判定有罪,随便找一只,踩死,从毛辣子身上取一点汁液,涂在患处,马上就好了。”他随口说着,动手在桃树上采下一片叶子,上面一只虫在蠕动,吓得刚刚试着靠近众人的秀秀,捂上眼睛不敢看。
朱世永将树叶连同毛辣子放地上,踩得那只肥虫,脑浆拼裂,肚破肠流,更加恶心。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虫身上的汁液,拉过金夕的手,在裸露的手臂处,找到红肿地方,细心地涂抹上去。
金夕本意还想争扎,可是见他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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