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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里啪啦燎的正旺,缕缕黑烟随着微风升入夜空,在漆黑的头顶慢慢散开,融入了无尽雾色之中。我坐在篝火边抽着闷烟,与‘坦克’一道默默守着身边的高雅。五米外就是几条万丈深渊,恰好把我们围困在当中,就仿佛端坐在巅峰之上,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坠崖身亡。
她已经昏睡了近两个时辰。估计是受惊过度,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大所致,一旦放松,便会立刻被恐惧、疲惫击倒。不过摸脉象、探鼻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抽了根火棍,挑了挑火苗,静静盯着高雅那张憔悴苍白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后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希望她能早点醒来,然后一起商量下一步对策。照目前的状况看,我们已经无路可退,除非奇迹发生,否则是不可能回的去了。
唉!……长叹一声,心中百感交集。问自己图的究竟是什么,根本回答不上来。为了理想?好像与自己设定的完全不符,为了事业?自己明明是个侦探,怎么会卷到这件事来的。埋怨高雅?好像又是自己上杆子找的。怨只怨自己时运不济,刚进入地下世界,就被一场地动山摇的灾难挡住了去路。唉,难道说我堂堂七尺男儿就要活活被困死在这里不成?不行,老天既然给我留了条命,就说明命不该绝。或许……还有其它求生途径?
我站起身,用手电仔细打量四周,发现有一面裂缝很大,足有几十米宽,而且靠我这侧的崖壁并不很陡,至少靠绳索可以顺下去。只是下面会有什么呢?岩浆?河流?还是……我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高雅醒来的声音,我急忙过去搀扶她坐起来。
“你看起来好多了,怎么样,饿不饿?”我问。
“这是哪儿?”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你和坦克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趴在树上,还光着身子……”说完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领口敞开着,一大截紫色内衣露了出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突然把我推了个跟头,想站起来,可虚弱的身体根本满足不了她这个想法。
“你胡说什么呢,这明明是你自己没扣好,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我自己?”
“你不会失忆了吧,为了救我,你把衣服连起来当绳子,然后等我上来,你又重新穿的衣服。对了,你……你还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才晕倒的。”说完摸了摸脸,懊恼道:“现在还疼呢。”
她努力想了想,皱眉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不过你也完全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那啥啊!”
“冤枉啊!你也不看看这他娘什么地方,我就是心再宽,也不会在这种环境动那念想啊!”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没做,反而被诬陷,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真做了算啦。
看她好像还不信,我真火了,用手电照了照地面上的烟头,辩解道:“你看看这些烟头,我一直坐着抽烟来着,那谁,‘坦克’能作证!不信你问它。”
我就这么一说,没想到高雅竟真抱住它嘀咕了起来。“不是,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它汪汪叫两声,就能冤枉我了?”
“这不用你管,我们俩心有灵犀,它不会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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