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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薏的确清减了不少,之前的春衣如今穿上都显得肥大了。看来虽被关在无双苑柴房没几日,但似乎无论饮食还是心情,她都受了极大的影响。温又容差红烟送了几件新裁制的春衣来,温晴茵和姬无双这几日也都常来沈从薏这里坐坐,陪她说说话。毕竟前些日子她受了不小的委屈,总要找人倾诉才是。
沈从薏也会抽空子去松柏苑瞧瞧景云瑶,先前还魔怔着的她,居然因为章青云开的不知是何药方而渐渐安静下来,终日都在沉睡之中。沈从薏见了,心里也着急,这次她本就损兵折将,先失桑柔后失红袖,如今再被章青云治好景云瑶,岂不是又要她东山再起?
景雪瑶就算再被宠溺,也是庶女的身份,而景云瑶好歹是嫡女,即使不被待见,在景府这样嫡庶分明的大家庭中,若论嫁人,也定是由着景云瑶先挑。从前的景福雅不就是个例子么,饶是她再刁蛮无理,即使当初的主母是二娘温又容,不也让她嫁入贝勒府,做了贝勒夫人;而温又容的一双儿女,哪有一个敢嫁的比她好?
沈从薏越这样想着,心头越是一惊,便带着黄泽加紧脚步往松柏苑走。却在经过千柳苑的时候,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那歌声虚无缥缈,唱的尽是些靡靡之音,听得沈从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黄泽见了,只开口解释道,“二夫人,这是衍悔苑的五夫人在唱曲儿呢。”
“她清醒的时候,倒是鲜少见到这样好的才华。”沈从薏立即嗤之以鼻,她本想着赶桑柔出府,之后再以奇香使她疯癫,那便堵住了她的嘴,倒是一了百了;谁知景天佑竟这样贴心。直接一帖药弄得她疯了心智,成了真正的疯妇,倒是省的沈从薏再费心了,一个疯妇口中的话,又有哪个少心眼儿的会当真?
“当初还是二夫人思虑周全,与五夫人同被关至无双苑柴房时,让奴婢将掺杂超剂量止咳露的饭菜送去,果不其然,五夫人食用后开始出现极度兴奋甚至产生幻觉的症状,不然哪能疯到一见老太爷和老爷便破口大骂、如此不矜持呢。只不过苦了二夫人。那段日子一直都食量甚小,身子清减那样多。”黄泽说着,贴心的帮沈从薏整理了衣裳。
“吃点苦倒是不怕什么。只要让桑柔扛下这许多罪,别沾染上咱们便是好的,”沈从薏说着,尽量远离了衍悔苑,又对黄泽道。“红袖尸身上那香袋,你可是收回来了?没被人发觉吧?”
“二夫人尽可放心,奴婢将那香囊套子烧了,里头的香料都包好放回原处了。二夫人若心中还有疑虑,回去时候好好瞧瞧便是。”黄泽说着话的工夫,已经到了松柏苑。沈从薏暂停了脚步。回身对黄泽道,“待一会回去,去账房里拿些碎银子和首饰衣裳一类的。差人送去红袖家。”
“二夫人如此体恤下人,真真是堪为景府夫人的表率。”黄泽一福身子,丝毫不心虚的夸奖道。
“唉,你我都知晓,她本不该死的。只可恨。景云瑶身边竟有如此贵人相助。”沈从薏叹息着,抬脚走在前头。
王英俊这些日子已经将香袋中的香料全数分析出来。其内包含着薄荷脑、桑白皮、桔梗、前胡、百部,章青云看出,还有两剂草药于其中,分别是川贝母和枇杷叶,经过两人几日的分析,证实这是一味止咳良药,只是若常日佩戴于身的话,日子短还好,若日子长了,会逐渐让人心神长期处于兴奋状态,口不择言,也便渐渐有了疯癫之状。
好歹知道了其中有哪几味香料草药,王英俊和章青云也好对症下药。景云瑶已经在渐渐恢复如常,两人欣喜着的工夫,但听丫头通传,说沈从薏来了。两人目光默契对视,后分站床的两边,对进屋的沈从薏拱手问安。
“两位贤侄何须客气,我家大姑娘身子弱,还请两位多多照拂。”沈从薏说着门面儿上的话,后渐渐靠近床边,关切望着睡梦中的景云瑶。她脸色已然好出许多,已经有了红润之色,气息也是平稳十分,看起来离痊愈不远了。沈从薏自然心中着急,可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只吩咐黄泽捧了个小香炉过来,口中关怀道,“这会子虽是早春,毕竟卧房里还是凉了些。这小香炉是皇贵妃娘娘所赠,里头燃着的香是果香,为番邦进贡之香。前些日子我房里燃着,觉得神清气爽,这会子送给云儿,望她早日清醒吧,也是添了几丝热乎气儿。”
景云瑶此番便是为香所害,王英俊这会儿自然得仔细着。但沈从薏一番心意定是推脱不掉,好歹是景府的主母,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娘亲为女儿的一番心意,怎好推辞?章青云还在思虑着如何拒绝的时候,王英俊已经开口道,“二夫人的心意这样难得,咱们便也替云瑶妹妹收下了。只是如今妹妹有几味药都是极避讳着香的,不如留着待妹妹醒来再点,二夫人觉得如何?”
沈从薏没想到会被拒绝,这会儿脸色自然有些难看,不过还是笑着道,“仔细些总是好的,有两位贤侄在这里,想必云儿很快便会恢复如初,到时候府里一定会设宴好好答谢两位这样的尽心尽力。”
“何须客气,云瑶妹妹一心为哥哥的这份心,也一直打动着我们。如今这样好的女子,的确难寻了。”王英俊说着,回望向床上紧闭双眼的景云瑶。景康雅曾把景云瑶一事全数说给他听过,这样坚强不屈的女子,的确撼动着他的心。
回到紫竹苑的时候,沈从薏便一直无法心安,直接与黄泽去了香坊,一进屋就直奔红木格子。黄泽自然知道沈从薏想要寻什么,立即将那香料取出,隔着锦帕递给沈从薏。沈从薏倒也不避讳,接过来就直接放于鼻下仔细嗅着。半晌,她却忽的将那香料用力向地上一掷。咬牙狠呆呆的吼道,“这香袋被人掉包了!”
“怎么会!这可是我亲自打红袖尸身上偷拿下来的,旁人也不知道啊!况且不过是个香袋,虽说咱们二夫人绣工是极好的,但实在没有掉包的必要。若真心喜欢,偷偷拿走不便是了……”黄泽说着说着,忽的住了嘴,恐怕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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