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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玄懊恼地皱了下眉,只觉得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在噌噌往上冒,但他只是叹了口气,没再作声。
乔羽飞也没再深究下去,百无聊赖之下她拾起鸣玄的一缕头发开始编辫子,鸣玄依然沉默,只是任她去玩。
月影水面倒
船儿塘中摇
指尖发稍绕
你比荷花俏
突然一阵风
吹走尘世烦扰
你和我开始祷告
如果爱太少
给一个拥抱
风追云
水含笑
心儿为谁缭绕
爱若多一秒
吻有了信号
云遮月
星闪耀
带着幸福的笑
乔羽飞刚开始只是在轻声哼,后来渐渐开始和着词低声唱,而鸣玄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凝神聆听。唱完两遍之后,乔羽飞觉得口干,便停了下来,抬眼却见鸣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平时乔羽飞最爱看的就是鸣玄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常常是鸣玄被她毫不避讳的目光注视得变了脸,但此时看到却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心脏狂跳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就在乔羽飞坐立难安想找个话题来说的时候,鸣玄开口了:
“很好听。”
咦?
“这首歌有什么含义吗?”
呀?
乔羽飞眨眨眼,她只是觉得这首歌的意境和现在的情景很相似,一样是月下荷塘星月照耀,所以不知不觉就唱出来了啊。
思考完毕,她摇头:“没什么,随口唱的。”
既而好奇道:“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没。”这一次鸣玄干脆地回到,“你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
“哦,那个!”乔羽飞一拍脑袋,想起了最要紧的事,“是这样的……”
作为策划者,乔羽飞开始了她的布置。
“安分守己”四个字对于一个逃脱行动策划者来说可真是一个滑稽的形容词呐。
要命的是鸣玄居然不同意她损耗了一大半脑细胞才想出来的计划——“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态度坚决得可怕。
“我不会死——”看到鸣玄愈加铁青的脸色,乔羽飞识时务地选择改口,真是的,自己说自己又没什么关系,人终有一死,决不会因为多说几句吉利话就能改变自然规律的。
她好说歹说这是成功逃脱必要的安排,最后总算使得鸣玄答应照她说的去做,但看样子还是不怎么情愿就是了。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关头她不还活得好好的?对自己的性命她可马虎不得,偏偏身边的人都认为她是那种舍己为人的类型,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这种错误认知的。
天一亮鸣玄就要走了吧?望着窗外凝重的夜色,乔羽飞回头吹熄了烛火,一时还没有睡意,干脆将所有即将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又演练了一遍:她、毅昌、鸣玄、恭怀,包括乔天宇在这次行动中所扮演的角色。
说到乔天宇,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吧?还记得她住进神庙之后他允过要给她一个惊喜的,真想知道他发现自己失踪后是什么模样。
写给他的信应该也已交到他手中了吧?西黔那头还没传来任何消息,难道他不打算采用她的建议而有了更好的计划?
很快就能见面了吧?亦或分两路逃跑才是更稳妥的办法?换作是他的话会怎么想?
想到乔天宇就不由地会想到在佐相府呆过的那段日子,不知道泽逸他又发明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许有机会应该问问乔天宇怀远居里的那些办公用品好不好使,那些可都是她的得意之作,准备在宫中各个中央机关里进行推广的。
乔羽飞想得出神,等她倦极趴在桌子上沉沉入睡时脸上仍挂着一抹浅笑。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某处宫院中传来低沉暗哑的箫声,飘荡在夜风中,似有还无。
细听之下,曲调就来自乔羽飞方才唱的那首《荷夜》,而吹箫的人正是鸣玄。
只不过听乔羽飞唱了两遍,鸣玄已经记下了曲谱连同歌词,果然不负他通晓音律、技艺惊人的美名。
只是相对于曲子原有的轻快,经他吹奏出来的《荷夜》意境已然不同,带了一番清冷孤寂的味道,只因吹奏者于歌者的心境不同。
月影水面倒
船儿塘中摇
指尖发稍绕
你比荷花俏
……
听到后两句时,他竟然当真以为这是在说他,虽然恼怒她将他比作荷花,却又因为她的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头发而欣喜不已。
却原来,自己多心了;却原来,她是无心的。
很失望,但还是不放弃祷告,希望她的目光能停留在自己身上,希望她能够长久地留在尘世之中……
她,无疑是他的心之所绕。
箫声不似其它乐器声那般高亢清亮,因此一直只在院墙内徘徊。这种深夜里,多数人是不乐意听到寂静以外的声音的。
但,也有一人例外——
掌声随着人声而到:“吹得好!只是对方并不知道你的心意吧?”
箫声顿歇,鸣玄警觉地回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前日里刚跟他对上过一次的盘烈。
鸣玄当下绷紧了神经,比起不速之客的深夜造访,他更介意对方是如何得知他的心思的。
仿佛看出了他的猜疑,盘烈也不吊人胃口,坦白道:“箫声是不会骗人的。”
像是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笃定,盘烈笑了笑又到:“我没习过乐理,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鸣玄对此无话可说,但想到对方来意不明又皱眉道:“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来提醒乐师不要和羽姑娘走得过近,不然大家恐怕都有麻烦,毕竟她的身份已是东垣未来的王妃。对她我们这些下人可懈怠不得。”盘烈缓缓道出来意。
“东垣王叫你监视她?”鸣玄的声音隐含怒意。
“姑娘的身份已然不同,我们怎么敢有一丝疏忽?”盘烈神色不动,对鸣玄的所作所想早已了然于心。
鸣玄紧握双手,冰冷的表情有如罩上了一层寒霜:“那你的意思是?”
“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请明天一早离开这里。”盘烈不再罗嗦。
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啪”的一声,竹箫断成两截,再也无法奏出美妙的乐声。
对方的表情全都隐藏在一把长须之后,盘烈直觉地认为对方经过了易容,但现在这个人是什么表情并不重要,他等的是他的答案。
“好吧。”一声长叹暗哑得如同他所吹奏的箫声,只是该听到的那个人却什么也听不到。